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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的经验,我直接惊吓着立在原地,直到徐文祖帮我拦下这一刀。
他用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举起挡下这一刀,任利刃切入他的身体。
我现在开始觉得难受了。
我觉得恶心、恐惧和悲哀,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血腥而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应该如此的——他不能一边杀人一边救我,一边教我杀人又教我活下去。
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
我看着狂乱的女孩拔出刀,徐文祖的鲜血迸溅,她挥舞着朝我走来。
……
我终于还是把刀插在了她的喉咙里。
他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他,满脸是泪地捏着他伤口的尾端,想要缓一缓他流血的倾向。
“先去医院。”
“感觉怎么样?”
很固执的,他问我。
满脸兴奋地看着我。
我笨拙地抱着他,几乎是哭着说,“我觉得很难过。”
“我觉得很难过,徐文祖,”我说。
“我不是宗佑,”我又说,抱着他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吐字。
“我并不是觉得你不好,你知道吗?”
“我没有跟你说过吧,我并没有觉得你不好,杀人、犯法、虐杀动物,它们在世俗意义上都是不好的事情,但我难过并不是因为你强迫我做这些事,而是我早就知道,我永远无法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我不是宗佑,我也不能成为你,所以你不能杀人,救我。”
“这会让我觉得我是特别的。”
“而我根本就不是。”
我抹着眼泪,视线一片混沌,继续自顾自地说。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你从一开始就不会欣赏、不会喜欢的人,无论我再怎么强迫自己也无法改变这件事。”
“所以我觉得好难过啊。”
“我好难过……”
拉着他的袖子,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他突然把我拉了起来。
他带我往外走。
“你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的。”
他这么说。
我听到了。
所以我的心小小地颤了一下。
34永远如此
但这份微妙的愉悦持续的时间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久。
第二天,我在地下室看到了我的导师。
室友的尸体倒在她半米外的地方,作为死者的母亲,我的导师保持了和室友死前时一样的姿势,她双手被缚地靠坐在椅子上,满眼通红地望着地上僵硬的身体。
徐文祖站在我旁边。
他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亲爱的,你就是特别的。”
并把刀递给了我。
我以前听一对情侣朋友说起过他们分手的原因,说起来也蛮好笑的,具体的导火索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女生买了一件联名款的限量风衣,花了她一个月的生活费。男生因为这件事跟她吵架,前前后后牵扯了之前一起去的网红餐厅、精品民宿,最后关头话题上升,说,“我们消费观差太多了,没有办法在一起”。
单就这件事来说,我其实会觉得女孩子很委屈,可谁叫我朋友是那个男生呢。我知道他勤工俭学,家庭不算太富裕,还有一个妹妹要供养,所以当他告诉我一切时,我沉默着没有评价。
大抵在那时我就有这样一个含糊的意识了,我明白,只是消费观的差异就可以完全毁掉一段感情。
更何况是进一步的,人生观、价值观的碰撞了。
我说的是徐文祖和我。
即便我们算不上什么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也扭曲得不行,但说起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可远比我朋友和他的女朋友要严重得多。
他是个变态。
而我爱上了一个变态。
这件事让我痛苦。
那会儿我正握住他递给我的刀,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上手,我的身体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颤抖得不成样子,甚至在把刀插入导师的胸口时,我都没有立刻呕吐。
颤抖和恶心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我想。
但心理上的呢?
我又想。
我帮着徐文祖处理掉尸体,把一个大好的活人分割成一段一段和一块一块,催眠自己“这只是全息游戏而已,我早点杀死她是让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