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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徐文祖突然转过身拿手碰到我的时候,我还是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几乎就要卷土重来了。
我知道,我做不到的。
我永远做不到的。
所以我只是垂下手,任他用脱下手套、满是滑石粉味道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
并听到他第一次出声赞美我,说,“很美。”
我不知道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样的表情,事实上我一直都看不透他,但那时候,我确实是不一样的。
那时我做了一个我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
踮起脚尖亲吻他。
拉下他的衣领让他低下脑袋,把手插入他卷曲的头发里,摸到他后颈细腻的皮肤。
也吞下他柔软的舌头。
我把他拉出地下室,他很配合,不仅轻轻松松被我拉动,甚至相当配合地在我轻轻一推时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任我压在他身上。
我朝他笑了笑,三两下解开了他的皮带。
露出他干净的阴茎。
大概是因为肤色太白的缘故,就连囊袋也只是稍微积累了点色素沉着,看起来像超市里摆放的土家鸡蛋,有着那种褐色的外皮。褶皱加深了这个颜色,浅褐成了生褐,摸起来的时候颜色流动,好像水一样柔软。
他是一点一点硬起来的。
小小的阴茎慢慢变大,一开始还能握住,然后它很快冲出我的手心,泄出些许黏腻润滑手掌,让我在握住他时触感温润。
我看着那红色的蘑菇头充血变大,在我眼前跳动。
所以我亲吻那块软肉。
他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掌有片刻的僵硬,我感觉到肉茎的跳动更加明显了。
红色的活物,有着徐文祖式的凶狠,外表不显,但内里渗着凶险和迷毒如出一辙,它教我上瘾,也教我想好好地、虔诚地膜拜下来,并温柔地吻过。
好教我吞下他的灼热。
入口时粘稠的液体涂满口腔,味道有一点点的腥,让我想起没有煮熟的蛋液。然后过了一会儿,那股味道变得更浓了,因口腔和鼻腔共享空间,所以五感混淆,只能在恍惚中迟钝地感知那满是他的气息,他的吻,抚摸,揉我,撞我,拥有我,也被我拥有。
然后他突然把我提了起来,像提起一只鸟一样。
我看到那沾满我唾液的阴茎剧烈地颤抖,液体溢出却还未溅射,仍坚挺地立在那。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危险的,禁忌的,泥足深陷的人无法抗拒那样的诱惑。
我是说真的。
神啊,我愿意立刻去死。
如果有信仰,我甚至愿意匍匐在地做出祷告,从容赴死,只为换取他此刻的望向我的这一眼。
所以我笨拙地吻上他的唇。
他哑然失笑地拿手指挡了挡,用力揉了揉我的嘴唇。
却终于还是教我吻到。
我抱坐在他身上,撩开裤子,重重落在他身上。
又一次含住他的。
灼热的凶物,一往无前地冲撞,好几次把我震落下来。
我不厌其烦地爬了上去,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献出,靠近他,占有他,和他融为一体。
血脉相连,深入骨髓地侵占对方,暴烈而强硬地进入,接吻,啃咬。
我不知道泄了几次,每一次都在疲软无力里重新爬起,不知疲倦地抱住他。
我想我是爱你的。
徐文祖。
似乎是说了这句话,所以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
然后一如既往地把硬物深入我的肉里,继续。
永远如此的,也不知悔改的。
我们都是这样的无知者。
第二天早晨。
我捡起地上血痂凝固的刀,仔仔细细地擦了干净。
捅入自己的心脏。
……
我在现实里醒来。
35午夜的反省
那是长途大巴的换乘点。从车站出来以后,人群熙攘,声音嘈杂,来往不停有中年的男人女人举着牌子吆喝“拼车”,或者“住宿”。
我本来走在前面。后来因为太过频繁地被人撞开,只能牵着徐文祖的手,避免和他走散。
他凉凉地扫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