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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我忘记了导师布置给我的任务。
她很快就惩罚我了。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作为我试图离开徐文祖的惩罚——如果徐文祖并不愿意给我惩罚的话,其他总有人会。
而这件事反而让我觉得好受一些。
我自虐地开始故意遗漏了一些文件,做出很明显的错误来,导师对我的态度本来就不好,很快就愈演愈烈,她在办公室掌掴我。
我觉得我有病。
竟真的觉得快慰。
物理上的疼痛抵消了心灵上的,我突然觉得离开徐文祖又没有那么让我难过了。
我还是可以有活着的感觉的。
于是她辱我骂我打我,用文件夹的尖角刺向我的眼睛。
在我住院的那天,又一次听到了徐文祖的声音。
那时距离徐文祖离开我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身上的吻痕淡得几乎看不见。
我听到那头的人说,“你好。”
——“我是李栋旭。”
37不可救药
我是在一间非常敞亮、装修精致的民宿里,见到李栋旭的。
他预料到我会来,提前写好了纸条,所以在我进门以后他做的的第一件事,是拿了一张纸条和一根坚固的尼龙绳给我。
生涩的中文在说,“麻烦你了。”
纸条上不太熟练的汉字,写着:“请你把我捆起来。”
很快,他解释我的困惑,翻过面让我看这张纸条的另一边。比起正面简单的一行大字,后面写的内容要复杂得多,字体很小,又因为不熟悉汉字而多次涂改,让我读得有点困难,但好在我还是看懂了。
他说徐文祖和他交替的频率并不固定,为了防止徐文祖出现,建议我先把他捆起来。
我脸色复杂地看着他。
他递给我绳子,把手悬在空中,看着我。
我想我绝对不会把他和徐文祖认错的。那样友好、温柔而体贴的模样,上挑眉眼时的微表情,和我熟悉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他不是徐文祖,不是那个我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徐文祖。我的徐文祖。
但我看着那张和徐文祖一模一样的脸,最终还是不愿意拂他的意。
所以我把他固定在椅子上。
他试了试,说不行,还是太松。
我坐下来和他平视,问他,“徐文祖在哪里?”
我不通韩语,见鬼,他说的话带有专业名词让我完全不明所以,于是我得用英语重新再问了一遍。
当他皱眉用英语回答我时,我才勉强明白了那个词的意思。
他说,第二人格,减弱,最后消失。
“千万不能让他杀人。”
他又在重复这句话了。
这句话我实在是听过太多次了。
但没有一次,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令我警醒,福至心灵地想到问题的关键,我终于明白这句话隐含的意思——
“如果他不杀人,他的人格就会减弱,最后消失对吗?”
李栋旭沉默了下来。
我的心在他的沉默里越来越凉,几乎快要停摆。
我知道,他默认了。
“他抓住了你的导师准备动手,我醒过来以后立刻找到你,希望你能把你的导师带到我找不到的地方,这样……”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个什么表情,李栋旭沉默了下来。
“你不想让他消失,对吗?”他问我。
然后不需要我回答的,他几乎在同时连上了自己的话,“但你也不能让他用我的身体杀人啊!”
我垂下眼眸。
平静的,望着脚下的地毯。
我什么也没说。
38快乐的死者
之前说过的吧,我绝无把他和李栋旭认错的可能。所以当表情转化的那一刻,我立刻就知道,徐文祖回来了。
他看着我露出了片刻的怔愣,然后想动,却发现自己被绑了。
我朝他笑了笑。
他移开了目光。
那会儿他被绑坐在椅子上,背靠冰冷的墙面,扭头的时候转到了窗户那边,刚好有一层光晕包裹住他的脸颊。
他真的太好看了,就连绒毛都闪闪发光,足以匹配世界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