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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

      本事,真是本事。
    顺妃越想越是禁不住轻笑,笑了好几声,笑得宫女愈发胆寒,硬着头皮哄她:“娘娘,或许不是窈妃娘娘的意思,只是皇上念着您,是好事呢……”
    顺妃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划,饶有兴味又掺着讥讽:“怎么,在你眼里,本宫竟是个宠妃不成?”
    “……娘娘。”宫女强撑着干笑,编都编不下去了。
    是,顺妃娘娘从不是宠妃,如何能让皇上如此细心地为她打算?
    其实就算是得了宠爱的,也没几个能让皇上如此小心呵护,否则佳惠皇后又如何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没了?
    皇上待女人就没有那份心,突然做出这般细致的安排,只能是有人说了什么。
    那从这件事上看,不是庄妃就是窈妃。加上皇上昨晚去过玉竹轩、离开玉竹轩后翻的也是与窈妃素日交好的玉宝林的牌子,可想而知该是窈妃开的口。
    宫女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憋屈,毕竟这才刚过上招就让窈妃摆了一道。
    她想了想,跪到脚踏上给顺妃捶腿,边捶边说:“娘娘别生气,说到底您争的不是这一时,是为着三殿下的将来做打算。三殿下现下好着呢,虽是刚开读书不久,但先生总夸他聪慧——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奴婢听闻皇上为殿下们挑的先生都严苛得很,皇次子当年可不太能得这样的夸奖。”
    顺妃复又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她知道这是实话,却也知道这是拣了好听的那一半说。
    ——先生们是严苛,学生能得了夸奖是不容易,皇次子刚读书时鲜少被夸也是真的。但隐去的那一半是,皇长子宁沅至今还是最为出挑的哪一个。
    她想扶宁汣上去,难呐……
    本朝本身就重视嫡长,宁沅这孩子偏还不仅仅占了“嫡”“长”,更着实是兄弟几个里最优秀的一个。
    换言之,宁沅只要还活着,底下的几个弟弟就半分机会都没有。
    可经了上回的事……燕修容那个老狐狸,处处设防没让自己折在里头,却也没能把事办成。如今看窈妃这劲头,想再对皇长子下手是一日比一日更难了。
    顺妃揉着眉心,无声地长叹。宫女只道她还在忧心宫人撤换之事,温言又说:“娘娘,其实这事也未必能多遂窈妃的意——您在行宫之中住了这么多年,人脉上总比她熟。她若把这边的人往宫里头调,未必能讨得着好。”
    “行了,别说了。”顺妃烦闷地止了她的话。
    这道理她一个宫女能想到,窈妃那个人精如何能想不到。
    窈妃这是掐准了,一个人再能精于算计,精力、财力也总归会有个限度。她在宫中铺了那么多人脉去办事,行宫这边便不免会有疏漏。
    当下再去铺垫,也不行了。
    不止是来不及,更因为眼下谁都知道这般大动干戈为的是什么,行宫的宫人们更都正削尖脑袋想往宫里钻。
    这个时候,她若想在暗中收买谁……呵,昔日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是因为那些人能见到的只有这“重金”。
    但现在,一来谁都因为刚了结的事人人自危着,知道为了这重金或许会搭上一家子的性命;二来若能在这节骨眼上谋个好差事,日后所得或许比“重金”更多,不免有人会动心思,把她差出去的人供出去。
    到时只怕就算不能直接查到她头上,窈妃与庄妃也会抓住这机会将事情牵到她头上,她岂能这样往她们手中送把柄!
    顺妃愈想愈是窝火。细说起来,那杀了凶手一家子、震慑宫人的还是她。
    她原本是为敲山震虎嚇住窈妃,没想到窈妃真是好算计,扭头就让这事砸了她自己的脚,不知现下在如何等着看她的笑话。
    八月上旬,圣驾照例回銮,以便在宫中渡过中秋佳节。
    回到宫中的第二日,六尚局的女官就“不约而同”地到了永信宫求见,恰好碰上含玉在延芳殿中小坐,听莺时禀完了话,便连含玉也笑了:“可见这六尚局,一个个也都不是傻子。”
    皇帝明面上下的旨分明是让庄妃窈妃一同料理此事,庄妃说来还资历更深,她们却偏就能想明白夏云姒说话更管用。
    夏云姒轻哂:“自然不傻,一个个都是老资历了,搁到《聊斋》里那也都是道行不浅的老妖。”
    说罢向莺时点点头:“先去庆玉宫请庄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