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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统统都会运来此处,倾到在化风穴中。”
换句话说,化风穴就是幻清仙尊专用的大型作工废料处理场。
木谣心叹:难怪有这么强大的灵力,原来都是人工堆积……
云诉忽然来了些侃侃而谈的兴致:
“你知道吗,我师父他最爱的,就是打磨一面又一面窥探天命的灵镜。还记得新弟子入门时那面观生镜么?便是他亲手所制。”
木谣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这不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才?
“然而那观生镜只能看见部分影像。师父一直在尝试打磨一面,能真正勘破前世未来的灵镜,并发誓要超越倾珀仙尊手中那一面——浮生镜。不过呢,他已经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废弃的灵镜若是收集起来,几乎能堆叠成山。”
他低头,忽然恶劣一笑:“所以咱们要是掉下去,不摔得头破血流,也得被灵镜的碎片扎成筛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知道要写什么了叭~男女主的前世~
相信我,超甜
☆、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
018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
见木谣吓白了脸,云诉忽然低低笑开,眉眼如同轻漾的水纹,十分清新快活。他的笑声牵扯着胸膛的震荡,可是紧接着,一丝带着痛意的吸气,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半个身子都在颤抖。
木谣还怔愣着,听见他咳嗽声心里猛地一慌,手心紧了紧,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股潮湿粘稠,低了头去看才发现是血。鲜红的血,从他的肩上汩汩涌出。天黑夜暗,她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直冲而上的强大灵力虽能干扰人的嗅觉,但这血腥气那么浓,就像那夜蓬莱空气里弥漫的那样。只因他把她抱得那么紧,让她埋首于他发间,不肯让她一眼看见他的伤口。
可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还把她当以前那个幼稚天真的苏小姐么?
青衣上一道黑色的爪印,几乎洞穿整个肩部的伤口,血肉粘连。他就是撑着这样一个身体来救她?
对啊……他一个人拖住那些怪物,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尽管他修了仙法,瞧着好不威风,但始终是一副凡人之躯,又怎么可能在那些嗜血的爪牙下讨到便宜……
“你,”木谣嗓子发干,“你……何必……”
何必来救我。
值得吗?
云诉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身体失血太多,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木谣甚至清楚地看见他的唇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但是他的眼睛却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一如当年初见那样。
他自嘲一笑,说:“金仙衣怎么还不搬救兵来,本公子快撑不住了。”
眼里倒映着木谣仓惶的脸庞,他有点想伸指去拭去她的泪,但是腾不出手,后背蓦然一阵火辣辣地疼,他紧咬着牙,见木谣唇瓣颤了又颤,似要言语,忽然道:“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你要我放弃你是吗?”
云诉从胸膛里缓缓地吐了口气:
“笨阿谣,我已经放弃了你一次,这一次,”他眼黑如墨,“我绝不放手。”
木谣嘶哑道: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我们明明好不容易才能重逢,明明好不容易才活着重逢……”
一瞬间腰间五指箍得愈发地紧,像是要拦腰截断了她。木谣只顾哽咽,却听云诉贴在她鬓边,近乎耳语地道:
“那么,你愿意陪我一起死么?”
声音一丝低哑,隐约夹杂着蛊惑的意味。
木谣愣住。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云诉便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一股强烈的飓风卷过,衣袍与乱发被风吹得掀起,几乎遮天盖地,俩人如同纠缠的秋叶与枯蝶,在空中急速坠落。
剧烈的冲击使得木谣大脑有一瞬间的麻痹,一道声音像是延迟了一般,慢慢地飘进耳朵里:
“阿谣,你知道人世间最令人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浩瀚无垠的夜空中,仿佛漫天的星子在一刹那陨落,令人头晕目眩。
他一字一句:“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亦不是天涯两端、阴阳相隔。”
他在笑么?他在向着即将来临的死亡微笑么?
“是,求而不得——和——”
风声破碎,云雾撕裂。他们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准确地说,是木谣摔在云诉的身上。
最后一刻,他还是调整了位置,把自己作为最先落地的肉垫,接触地面时重重地弹了弹,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过了许久,木谣呆呆地趴在他的身上,完全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云诉用他的身躯,把她护得很好很好,她竟然毫发未损。
木谣伏在他胸口,耳边是安静的,死寂的,她恍惚觉得,自己听不见一点心跳的声音。
蓦然清醒,惊恐与无助的情绪席卷过全身,颤抖着手胡乱摸去,一手的粘稠湿热,还摸到一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