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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船舱内是一块儿好地也没有。”林奇安说的精彩,慎儿听得入迷。不禁想,自己的爹爹若是还在,使出的招式也应这般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李相月捂着肩膀,眉头凝住问道:“这两派素有仇怨,姜维又是南陵殿内看中的弟子,突然横死在断山掌下,吴家不给个说法南陵殿能算了?”
“自是不能,”林奇安说,“两派打的厉害,旁的也不好插手,左不过是他们间的仇怨。可越打越厉害,下了狠手真真打伤了好些人。”
“幸好抚扇公子来了,他人说话是刻薄了些,但胜在是忠烈之后,又无门无派与两家都无瓜葛。他说的两派人也听进去了点,能坐下好好谈上一句。”林奇安对抚扇公子影响改观,原是以为他就是仗着父辈萌阴,说话刻薄无礼。没想与两派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处处以大局为重,令人折服。
他偷偷望床帘后的倩影,想她是否清瘦不少,眼看着影子变得愈加纤细。
慎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托起凳子搬至他面前,挥着手问:“然后呢?林叔叔你怎么也和说书先生似的,讲到动听的地方就不说了呢!”
林奇安无法只能收回目光说道:“两派冷静下,对着姜维消失的时间问题就出来了。姜维是食过晚饭后说晕船要去甲板上走走,可那时吴家全部人都在饭堂内好生坐着呢,直到戍时才离开,这是许多人亲眼所见。姜维被发现时是戍时三刻,短短三刻钟要无声无息的杀死南陵殿年轻辈佼佼者,船上这些吴家人可做不到。”
吴家久居十万大山,这几年是愈发不爱在江湖走动。能来临安凑个热闹实属罕见,派遣的皆是年轻弟子,做的是顺带历练的打算,凭他们的本事,与姜维顶多不分伯仲。
“姜维死了,南陵殿不会善罢甘休。”李相月咳嗽两声,捂着心口想,这事总要有个交代,恐怕没那么好混弄。
林奇安点头说道:“最近不太平,□□味颇为浓厚,慎儿无事就不要出去了,等到了建安,林叔叔再带你去玩儿。”
他们有要事在身,当务之急是去建安见襄王,船上的事不宜过多插手。但他们想明哲保身,有人却想将水弄浑。
没过几天又出了事,百晓门的一名女弟子被发现被人用刀劈成了两截,就挂在桅杆上,把夜尿的船工吓得半死。
事情依旧是林奇安转达的,他说起这事十分愤怒。百晓门算半个江湖门派,门内高手寥寥,做的是帮人打探传递消息的活。那女弟子双手唯有右手中指有茧,一看就知是位读书人,残忍杀害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十足令人不齿。
“使得是连环双刀,恰好船上有漕刀帮的人。”林奇安望着对面替慎儿缝补衣服的李相月,不解的问:“漕刀帮的人要杀百晓门的作甚?”
李相月手停下,衣服放在膝上,盯着烛火说道:“百晓门的人怎么说?”
“他们嚷嚷要杀了漕刀帮的人,抚扇公子出来主持公道,说其中有蹊跷,暂时没出什么大乱。”
“又是抚扇公子?”李相月挑着针挠头,“他如今在船上算的上位高权重,说的有人听,难怪又是他。”
林奇安今日听抚扇公子说起这事的蹊跷处深感他心思缜密,再谈他时脸上已挂有崇敬之情。
李相月看见他的神情没有说话,目光却变得暗淡。死了两人,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相同之处,没人无聊到在满是武林人士的船上杀人为乐。冒这么大险,就是要做到心中所想之事,而从中获利的唯有抚扇公子。
可这事也仅仅是猜测,抚扇公子在甲板与傅天佑一战后名声鹊起,又接连处理了两桩大事,想必没有证据的妄加指责只会使自己落入尴尬境地。
“慎儿把手抬起来,”李相月不去想这些,她此番目的就是送林奇安去建安,别的无力顾忌。“你看这是第二次磨坏袖口了,再缝一次衣服可没法穿了。”
她怜爱的捏住慎儿的脸,换回一个香香软软的吻。
“娘对慎儿最好了,就算下次再磨坏了,娘也可以帮我再缝起来。”慎儿搂住她的脖子撒娇,稍稍缓和紧张的气氛。“谁叫娘是世上最好最厉害的人呢!”
手指点住慎儿的鼻子用力向上推了下,变成小猪鼻,李相月笑的开心说道:“油嘴滑舌也不知像了谁!”
“像爹爹!”慎儿抢着答道。
李相月温柔的摸着她与那人相似的脸庞说道:“你爹嘴笨的很,哪像你伶俐?”
慎儿有些惋惜自己又少了一点儿与爹爹相似的地方,安慰似的抱住李相月说道:“哎,那便是慎儿天资聪颖,无师自通。”
“你这番自夸的神态倒是像极了他!”李相月被她一副叹惋的表情逗弄的哈哈大笑。
眉眼舒展,杏圆眼弯成月牙儿,自有光彩夺目。
林奇安看的发愣,手不自主的下滑磕到伤口吃痛微微清醒说道:“月娘,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才是。”
李相月摸了摸嘴角,瞥见他眼神中异样神色,立马垂下头不再看他说道:“林少侠,时候不早了慎儿玩了一天也该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