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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脆弱,对气味儿很是敏感,稍不留神就流鼻血,过一会儿自个儿又好了。
她捂着眼,摸到阿断身边,让他帮忙托住下巴,自个儿用手绢绑了结塞进鼻中。
见她动作熟稔,林奇安心生怜惜,自个儿嗅了嗅似乎真的有别样的气味儿。
这厢李相月已经将示威的说法否定,她说道:“他的目的是让咱们找到右手有异的人,示威于他没有半点儿好处。”
她说着,又朝抚扇公子走近两步,左手藏于袖中捻作莲花状。
“将人吊起,双刀恰好砍至腰间,这人会不会太高了点?”李相月变得气势凌人,迈着步子步步逼近抚扇公子,对上他凝重的眼眸说道。
我走南闯北,只有北边草原部族中有这般身高的人,小小江南的船上怎么会出现,难道一直躲在船底?阿断听得入迷,想了想他的猜测又马上否定,觉得自己好笑极了。
阿断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是两人?不对不对,两人起码十尺多,这位置相比又太矮了!”
诸多猜测都是惘然,阿断挠挠后脑勺决定还是听李相月说道说道。
“确实是两个人。我猜不吊着,他只能在大腿处砍下这一刀,不会立马至死不说还会暴露他的身份。本来想着吊起,两人相叠装作一人身高。谁想桅杆太高,不得不伸长了胳膊去砍,这一刀恰恰又暴露了他们。但时间紧迫怕人发现,他们也只能选择这个蠢笨的法子。”
纱帘下的红唇翘起说道:“如果是腿脚受了伤,没法直起膝盖的人叠在一起是不是够了?如果其中一人善用右手但右手受了伤,那位善用左手的人是不是需要用左手冒充右手出招?如果要杀的人已经死了,是不是右手受了伤的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打出一招流云出岫手?抚扇公子您说,这些如果对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符合以上所说的唯有抚扇公子的两名手下。要是没有那些如果,以抚扇公子手下人的功夫,不会破绽百出,可惜没有如果,傅天佑的突然造访使得一切乱了套。一人伤了膝盖,一人伤了右肩,而现在恰好突然消失不见。
李相月的掌已经打出,抚扇公子向后倒,脚后跟踩进木板踏出一个深深的印记,想不到他也会武功。
扇面隔开她的手指,手按住机关扇骨化为一片片长有倒刺的薄韧。拂过李相月的面纱割下小片白纱,转身以扇柄为棍重击她的右肩。
这里愈合不久,被他一打直接渗血,李相月忍痛一个高抬脚将他踢到,自己也后退几尺。
不等她再次出招,南陵殿漕刀帮广西吴家的人已经蜂拥而上,抚扇公子虽会武功,但也就是防身水准。要不是李相月重伤未愈,他绝对无法与她对招。
“你们想死在这儿就动手吧!”抚扇公子抹去嘴角的血,笑的极为放浪形骸。“大家不妨闻闻,可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林奇安本来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味道更重了,不消多时就分辨出来,惊异大喊道:“□□!”
“不错,船上都是我的人,你们所踩船板下堆满了□□,只要我一声令下船毁人亡。”抚扇公子咧嘴,白牙沾满血迹,看起来好笑又可怖。
他满身的肥肉颤抖从地上爬起,用手推开指着自己的刀枪剑棒,径直朝李相月走去,眼里是欣赏说道:“你很聪明,云梦谷该庆幸有你这么位好徒儿,比在座许多废物要好的多。窝囊在这些人中实在太屈才,不如你随我而去,定会许你一个好前程。”
慎儿抱住她,也不敢捂着眼,仰着头一言不发。
船舱内传来异动,原来是抚扇公子的两名手下折返,他们跪下禀告事情已经妥帖。
“你究竟是何人!”有人质问道。
抚扇公子回道:“抚扇公子齐韵,我早说过的不是么?”
话锋一转,扇子合拢,他用扇子抵住下巴,眼里流出算计的光芒说:“或者你们会更好奇我的另一个身份。”他从袖口拿出一枚玉质月牙形令牌,表面似镀了层贝壳的光泽,流光溢彩。
“倚月楼!”南陵殿咬牙切齿,手里的九节鞭捏的咔咔作响。
李相月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怎么会是倚月楼的人,所有的计划皆因傅天佑出现而打乱,如果是一路人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再说抚扇公子做这么多都是冲着林奇安来的,摆明了是替夷人做事,倚月楼与夷人势不两立,绝无可能是倚月楼的人。
“有月魂令在手,还能有假?”抚扇公子刚说,船内爆发出一声巨响。位于船尾部位的□□不知被谁点燃,爆炸声震耳欲聋。
伴随爆炸声,身后两人突然用匕首扎进抚扇公子腹内,鲜血如注。他回头死死握住匕首底部,不让他们继续刺入,满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他嘶吼,口中鲜血喷到两人面上,至死也想不通,他们会突然将刀口对准自己。
两人皆是魁梧身材,又怎么会惧怕他一个肥肉横飞的胖子,轻轻松松的捅了几下,将他如破布般丢下。脸上露出不屑与冷酷的神情说道:“主上吩咐过,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