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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之人。”
船头的□□爆炸,整艘船极度摇晃,除了李相月无人顾忌要逃走的两人。他们手臂勾结,似合成了一人,速度并未受伤痛影响。
李相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掌拍碎,捻住一片碎瓷,双指微微发热用力弹了出去。碎瓷打中其中一人的背脊,力量之大直接从胸口贯穿。
“师兄!”左边那人关切询问,右边那人用手示意无碍。
他们脚步不停,回首盯住李相月长至腰间的纱帘,张嘴说了两字。
“杜仲!”
第十一章
11
两人搀扶翻窗而去,船上爆炸声不绝于耳,船舱内摇摇晃晃已经站不得人。
“月娘!”林奇安大喊,他抱着慎儿,面有焦急。“别追了,船就要炸了!”
李相月无奈的转身,跨过抚扇公子尸体时停了下来,抬头对林奇安说道:“你先带着慎儿走,我随后就到!”
“月娘!”
林奇安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蹲了下来,翻开抚扇公子的衣服似乎在找什么。砰的一声又一处被引爆,船舱向□□斜,慎儿拽住他的衣服,眼睛盯着李相月,出人意料的没有呼喊,而是豆大的泪珠不住的落。
“慎儿,莫怕先和林叔叔出去。”李相月安慰道,冲着慎儿笑了笑。
后者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用手指着窗外,让林奇安带她走。
阿断已经用刀在窗户处砍出两人高的豁口,三人鱼贯而出。
反复在抚扇公子衣襟处摩挲,李相月鬓角已是汗水涟涟,又是一声爆炸,船舱内已无人。
□□味蔓延,有火苗蹿起,灼烈的火焰从船底上跳,映入李相月的眼中。那些藏在心底的记忆被瞬间挖出,李相月微微喘气,手指弯曲脸色变白,颤颤巍巍重复摩挲的动作。
火苗逐渐靠近,她仿佛感到火舌舔到衣裙,耳边无端扬起凄切的呼救声。李相月双眼通红,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甚至萌生躲进角落里逃避的念头。
好在她终于摸到一封叠好的信笺,打开看后嘴角扬起了然的微笑,不再浪费时间,准备纵身飞出船舱。正在此时,埋在船舱正下方的□□突然爆炸,整艘船吞噬在火焰内。
慎儿坐在岸边,小手抓住石子一下接一下的往河里扔。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一刻不停的盯着燃起大火的船,只是手上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溅起水花打湿她的头发。
“慎儿,你娘不会有事的。”林奇安想接过她手心的石子,那些锋利的棱角使得她手心鲜血淋漓。
依然丢着石子,若说她与李相月最为相似的地方就是性子中的执拗,一样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慎儿望了眼林奇安,眼睛酸楚眼泪哗啦没忍住掉下来。
“慎儿很小的时候,娘经常要去集市摆摊,她便把我放在戴先生家中。虽然很舍不得可是慎儿不能哭,哭了娘会更舍不得,慎儿乖不让娘担心,不让娘哭。”说着不让李相月哭,自己倒哭的委屈。小手捂着脸,把头埋进膝盖,怕别人看见。
“慎儿!”河中传来呼喊,她抬头就看见从河中探出头的李相月。
只见她一手紧紧握住高抬出水面,好像怕打湿手里的东西,以这么个怪异的姿势游到岸边。
“娘!”慎儿扑进她怀中,呜呜的啜泣,搂住腰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轰轰两声,身后船彻底沉入河底。好在人员伤亡并不严重,江湖人士轻功稍好些的都出来了,反倒是船工与船老大不见踪影。
活该!阿断与许多得救的江湖人士一样在心中暗暗唾骂。船工也好,船老大也罢都是抚扇公子的走狗,死了正好,剩下他们动手的功夫。
南陵殿弟子颇为狼狈,他们生活山中,水性不显,一路游上岸尖叫连连,舍了面子。此刻借着大伙都在,便想找回些颜面。
整了整衣襟,做着大派的风仪问道:“此处离建安还有段距离,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还敢去建安?”漕刀帮弟子挥着双刀,气红了眼。“襄王被杜仲哄骗,建安早就是倚月楼的地盘,去不就是送死?老子还想多活几年,谁爱去谁去!”
好几人附和,脸上愤愤然。
南陵殿则不大认同,为首那位抚弄胡须说道:“抗夷人人有责,是天下头等大事。咱们作为汉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襄王被倚月楼蒙蔽,在下认为不如一同去建安,当着天下义士的面揭露倚月楼的险恶嘴脸!重挫邪教,扬我正派之风!”
“重挫邪教,扬我正派之风!”果不其然那些被抚扇公子摆这么一道的名门纷纷响应,眼中的坚定足以令人忽略他们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
李相月闻言皱眉,攥紧手中字条,安抚好慎儿后,走到人群中说道:“抚扇公子纵然可恶,但以我所见他绝非倚月楼中人,大家既然都是受襄王所邀来建安一聚,自当心拧成一股,力往一处使才是。尚未调查清楚,就下了定论,是不是太过武断?”
南陵殿弟子不悦,若不是看她拆穿抚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