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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头放哨,夜里燃起桐油防人偷袭,借助岐山天然屏障挡住羌人。”
李相月不敢置信,走到窗前仔细看哪儿蜿蜒岐山之外的火河,这样浩大的工程定要消耗不少人力物力。
窗下引发阵阵躁动,听着这声杜仲闭眼,酒确实不能解忧。一具具穿着倚月楼服饰的尸体被抬进来,肃穆哀伤。
“那是……?”李相月声音颤抖。
杜仲说:“倚月楼弟子也非铜墙铁壁,既是抗夷免不了伤亡。”
“傅天佑之前收到错误情报,贸然让人将沟渠向北推移,遭了埋伏。被夷人杀死的,亦或是被逼入火河中烧死的不计其数。我来岐山一是想办法减少伤亡,二是给弟兄们收尸。”他说着,一壶酒空,语调中多了份落寞。“如此,你还觉得倚月楼是坏事做尽,借酒为由败德不忠不义之流么?”
他目光炽热,李相月不敢与他对视,心有愧疚,久不能言。
第二十九章
29
李相月站在窗边,手指随意搭在窗台,她每天都要这样眺望几次,手指位置一尘不染。
远处岐山巍峨,没有太多植被光秃秃的尽显荒凉,在无人察觉的某块岩石后,或许蹲着穿着白衣月纹式样的男子,今日是鲜活生命,明朝便是白骨。
这些天她已看见不少盖着白布的尸体抬进院子,等待他们的是亲人的恸哭还有永远不为人知的长眠。
李相月目光移到某人身上,他的白衣在风沙中翩跹,眉间染上些许无奈,对面前情绪激动之人不屑且无奈。不知两人在争论什么,从李相月这个角度看去,杜仲对面是个孩童个头的人物,与他说话时需要昂首仰视。
杜仲背手,眼神傲然,说了几句。那人原地跳了三跳,伸手长指探出黑紫色指甲,向他腰间打去。
李相月心里发紧,默默的朝着窗外探了几分,嘴唇微张屏住呼吸。
出爪极快,宛若游龙行于天空,畅快自然。先是虚设一招向他腰间袭去,见他闪躲又借助身材优势从臂间穿到杜仲背部,长指弯成一簇卖力出击。
“呼!”李相月捂嘴,她在谷中见过师父和师姐们切磋。皆是点到为止似这般狠厉决绝之招未曾见过,不觉眼睛瞪大手心发汗。
杜仲腰间前倾,弯腰躲过这招,右脚点地另一脚腾空依靠单脚支撑将身子整个转过来,踢开那人手指,顺势给了一掌。
孩童模样男子后退几步,左手揉搓右手手腕,哼的一声甩手而去。
杜仲身姿挺拔,远远望着他离去后,转身看向李相月的窗台,见她一脸焦急,嘴角勾笑。
不知他会突然转身,李相月下意识的蹲下身,背靠着窗台,脸颊发烫。懊恼的拍了下头,后悔为什么做出这么愚蠢的动作,不过是看风景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门轻敲了两下,她用手背给脸颊降温,待神色恢复如常,打开门。
“相月。”杜仲温柔的轻唤了声。
李相月嗯的应下,受刚才之事影响,眼睛盯着地面,并未抬起。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杜仲将手收在长袍内,在前开道。
走过长廊,来到一间挂了重锁的屋子。杜仲开锁,做了个请的动作。
被他掳来已有半月,这是第一次走出房间。她站在门外,朝里瞧了眼,黑压压的看不真切。目光瞥向杜仲,犹豫的退了半步。
杜仲轻笑,仰着头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的进去。见他无事,李相月这才跟着进了屋子。
视力不显,耳朵就更为灵敏。簌簌两声,屋内亮起烛火,原是杜仲双指弹了两颗火石,点着角落里的蜡烛。
由暗到亮,李相月眨了几次眼睛,眼中疑惑朦胧最后到惊喜不可自抑。她冲到屋内正中央的桌龛前,激动又尊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龛内摆放三样物件,长剑一柄,浊酒一壶,女子长裙一件,便是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云梦三宝。
李相月站起挡在杜仲与三宝之间,摊开双臂做出保护的动作,硬气说道:“既然你带我来见到本派至宝,那就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再将它们拿走!”
杜仲步步逼近,眉眼含笑,手托着下巴俯身与她距离越来越近。
“别、别过来!”李相月背向后弯,抵住桌龛避无可避。
见她躲闪,杜仲心底一紧,手摸了下脸颊,想自己是否好心办了坏事。
“我、我要……”两人就要接触之际,杜仲长臂跨过李相月,拿出装着三宝的木龛放在她手上。“我要将三宝还给你。”
李相月手心一重,人在迷茫中打了个趔趄,幸好背后有桌子撑着没有摔倒。她抬眼看见他双眸中的烛火,跳动似黑夜里唯一的星光,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想要,”他坐下,手指依旧藏在长袖内,凝视她的双眼,将她的心慌看在眼底,解释道:“你们云梦谷派弟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找我,天下人都知晓我拿走了三宝,与我有约的人自然也晓得,建安美酒他逃不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