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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乞求师父能快些来救她出去。
    手指碰倒瓷瓶,塞子松动里头的药粉洒了一桌。她鼻翼煽动,闻出是降香,专门用来止血镇痛。李相月目光落至自己被火化溅伤的手背,伤口触目惊心时不时渗血,疼痛异常。
    他是故意留给自己的?他会这么好心?李相月摸不透他的心思,把玩着白色瓷瓶,迟迟不敢用在手上,最后也仅仅撕下床幔做了简单的包扎。
    背上有伤,她用内力疗伤,无法躺着睡,头倚床杆假寐,稍有风吹草动就做出抵抗姿势。于是这样大半夜,终于在鸡鸣后撑不住沉沉睡去。
    门被轻轻地推开,来人轻功上乘走路没有半点声音。他眼尖先是看见桌上洒的白色粉末,面色不悦视线移到李相月垂在床边的手,缠在掌心的床幔染成淡粉色,无措的揉揉后脑勺慢慢后退离开房间。
    “屋内的床幔坏了,换套新的。”他嘱咐雷驰,显得不那么在意的说一句:“用降香泡泡,晒干了再换。”
    他也知这个要求很突兀,手指抚住下巴,轻晃了两下:“咳咳,味道好闻点。”
    “是。”雷驰应下。心里却泛起嘀咕,这床帘被药泡过自然是药味浓重,更别说降香虽有香字可本是豆类,豆腥味颇重,泡出的床幔会好闻?但杜护法是有大智慧的贤能,雷驰极是信任他,不再有疑着手照搬。
    这边李相月正是疑虑,不知是不是那日将白色瓷瓶内的药粉洒的太多,她闻着房间各处都是降香的味道。床幔上,衣物上,甚至是挂在窗边做装饰用的一方锦帕也有降香的气味。
    不过兴许是屋内降香气息起了作用,她的手背伤口愈合的七七八八。加之背后内伤已调理妥当,杜仲自打那日起又从未找过她,心境较之前平和不少。
    事事常不随人愿,李相月努力说服自己勤练武功等师父来救,忘记自己身处魔教的事实。傍晚杜仲就带着酒壶敲开她的门。
    “相月,要不要过来喝一杯?”杜仲低声呼喊她的名字,若是没有记错她的师姐便是这样唤她。
    “李相月!”李相月刻意加了姓氏。
    杜仲笑笑,似没听懂她话中所意,酌了杯孤酒。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他举杯低吟,一口抿尽。
    李相月坐在床榻上,嘲弄的问:“要真美酒胜过金银玉石,为什么要夺我云梦三宝,还不是听闻三宝中藏有惊世之宝,可惜我告诉你,那都是骗人的!”
    杜仲摇头,双手摊开肆意潇洒:“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金山银山又有何用?与我而言,云梦三宝远远抵不上淡酒一杯。”
    “那你为什么要夺我派宝物?”
    “因为有朋友邀我作赌,赌临安城风华庄美酒一壶。”他说的轻描淡写,真诚坦率。
    李相月怒极反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赌约,你就要夺去云梦三宝,让云梦谷蒙羞?”她宁愿相信他与众多骚扰云梦谷的鼠辈一般,冲着子虚乌有的宝藏而来,也不接受这个答案。堂堂云梦谷在他眼中还不如酒家一壶美酒来的尊贵,李相月双拳攥紧坐下与他平视:“杜仲,你真是不可理喻,荒谬至极!”
    杜仲听她唤自己名字,原本垂着眼望向她,神采奕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欢心时助兴,感伤时抒怀,醉后大梦一场了却烦忧,此等好物怎能用无聊二字寥寥概过?”
    他倒杯酒,长指递过。
    “难不成那些烦恼的事会随着梦境消散而去么?”李相月将酒推回,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世间多少败德之事由醉酒而起,倚月楼也爱用酒做行事借口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杜仲举杯的手顿住,神色认真的看她,没有轻佻或是满不在意的笑容,而是冷静的淡漠的看她,他说:“相月,你看那边看到了什么?”
    李相月顺着他所说望去,夕阳西下天幕渐黑,入目是连片高山与星点火光。
    “山和山火?”她说,接着补充。“不大像山火,连成细条,像是火做成的河?”
    水火不相容,火如何成河。说出这个让她忍不住咬舌头的回答,李相月懊恼的吸口气。
    “那是挖出的沟槽,每到夜里就点上桐油。”这么认真专注,没有展现出丝毫骄傲或是不屑的杜仲,有些陌生。李相月静静的听他说完下面的话。“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被羌人夺了这个地方,岐山后的崎州、西川、南起,甚至是酉阳都难保住。”
    “这地方不能丢,也丢不得。”他又倒了杯酒,送入口中后,觉着杯酒已难解忧,索性扬起酒壶直接倒入喉中。“可汉室式微无力支撑日日羌人来犯,上月我收到消息朝廷有意撤退,迁至南下固守皇室。”
    李相月心惊,手情不自禁的握住酒杯,急切的问:“那岐山百姓,还有那么多城池中的百姓怎么办?”
    “倚月楼以匡扶汉室,驱除夷人为己任,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你看见的沟渠就是倚月楼弟子所挖,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