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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身上,颜清儿后退了两步,礼唤却撑起伞走近了些:“不过我今日前来并非是来吃喜酒的,我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办公事。”
礼庆侧身挡在颜清儿的身前道:“有何公事要带兵来到我瑾王府,父皇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十四弟你别说笑了。”
礼庆不信,礼唤从怀中将令牌掏出,皇上的金玉令牌,见此物如见圣上,院中的人冒着大雨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即使连礼庆也不敢迟疑半分。
雨水顺着膝盖蔓延,登时整个衣衫都湿透了,礼唤大声道:“先皇后遗物被盗,我奉陛下之命特来寻回。”
礼庆:“先皇后遗物被盗与我瑾王府有何干!十四弟,莫不是你借此机会来搅乱我的大婚?”
礼唤笑道:“先皇后的遗物是否在瑾王府搜一搜便知,若是不在我自然会给皇兄赔不是,可若是真有人盗走了先皇后之物,那我也定当严加处置。”
他的眼神对上的了颜清儿的眼眸,四目相对,却露出了如往时那般纯真的笑,然而这般甜笑让颜清儿后脊背发麻。
见金玉令牌就如同见皇上,那礼唤的指令就如同圣旨,搜瑾王府着等事情实为大不敬,若放在往日定是无人敢动弹半步,可是事到如今礼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涌入自己的王府,半句反抗之言也说不得。
跪在雨地里的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直到颜清儿的腿脚几乎快要麻木,礼唤撑着伞站得有些烦了,他索性坐回了马车里避雨,颜墨依旧骑在马上,如同一具石像般在雨中屹立。
“禀告殿下,找到了!”一个高大的颜家兵从内殿跑出来,跪在马车前,礼唤这才悠闲的拉开车帘子:“在何处?”
那人将手中的首饰盒呈在身前,雨滴打在木盒上蔓成水纹,麻意顺着腿爬向颜清儿的头皮,这是她的贴身首饰盒。
礼唤打开首饰盒,随后笑容满脸的将玉佩从盒中拿出来:“果真是我的玉佩。”
颜清儿手中的伞跌落在地上,雨水进入她的鼻腔她的眼睛,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甚至看不清那个坐在马车上俯视着她的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了,颜清儿跪着地上觉得她从未认识过礼唤这个人,无论是当年的颜清儿,或是如今的柳嫣晚。
礼庆气急败坏的起身:“这玉佩分明是你送给嫣晚的!”
这个玉佩是那日在醉花楼,礼唤生生塞到颜清儿手中,是他送给颜清儿的新婚贺礼,颜清儿当着他和礼庆的面将玉佩收进了首饰盒里,如今却成了根剑一下便穿刺进了心。
礼唤将玉佩紧握在手中,语气轻蔑道:“九哥,你说什么呢?这乃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怎么可能赠与他人。”
颜墨挥手号令道:“柳嫣晚偷盗先皇后遗物罪名成立,带走!”
颜家兵瞬间将颜清儿围在圈中,颜清儿抬头看着颜墨,颜墨却调转马头出了府门未直视过她一眼,直到颜清儿被人带好了手铐,却被礼庆一把握住了手。
他看着礼唤笑的大声,直到笑的雨水进到口中,尝到了一丝酸涩之意才停下:“十四弟,三年了想不到你长进不小啊!”
礼唤侧过身:“九哥过奖了,我那日说过这次定不会让你如愿。”
颜清儿被颜家府兵推搡着出了王府,几步路之遥颜府也快到了,颜墨带领着颜家兵回到府中,路上只留礼唤手下的区区数人。
眼见着众人散去,礼唤走下马车替颜清儿撑开伞:“晚姐姐,雨下的大进马车吧。”
他拉住颜清儿的手,颜清儿仍由他拉着脚步却不动半分,雨水的冲刷下,原本动人的梅花妆,现下只留下来两片淡色的花瓣,红衣早已湿透,连发间的金冠也变的歪歪扭扭,她看着礼唤,他站在伞下即使雨再大也未有淋湿他半分。
“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衙门?大牢?或是刑台?”
语气还是那般的令人捉摸不透,没有感情,没有脾气,礼唤心里却有些慌了神,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晚姐姐,我......我们先回宫,其他的事情我晚些再同你解释。”
颜清儿甩开了他的手,双手间发出赞赏的声音,她在对礼唤方才的那一出好戏鼓掌。
“殿下可真的是好算计。”
“嫣晚......”
“殿下如此这般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何?”
“对不起......”
“殿下又不爱我,为何不肯放过我?”
礼唤抬起头注视着颜清儿的眼,他也在问自己他爱她吗?爱柳嫣晚吗?心中给出的那个答案是不爱。
他清楚心动的感觉,更清楚爱上一个人的感受,他与柳嫣晚相识三年,从未动过心哪怕刹那的错乱,也是因为她笑起来像极了那个人。
曾经这种错觉恍惚中便能清醒过来,即使他贪恋二人之人的那一点点的相似处,他也能清楚的告诉自己,她是柳嫣晚,不是颜清儿。
可是近日这种感觉越来越模糊,他甚至感觉柳嫣晚和颜清儿二人渐渐重叠,他开始错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