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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迷茫,他甚至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心。
爱不爱这种事情,他矛盾,他说不清,唯有沉默。
颜清儿心中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算什么,或是说柳嫣晚在他心中算什么,即便是有些微弱的感情,那种感情不足以说明任何,他身为太子心中最重要的是皇位,并非一个女子。
爱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不如说他与柳嫣晚之间是互相利用,他贪恋她的美貌,她爱慕他的权势,可是这和颜清儿又有何干,她只想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已。
手中的柳月匕刃脱鞘而出,刀横在礼唤的面前,廉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别动!”廉秋生生的被礼唤喝住。
礼唤手中的油纸伞落地,雨水侵染在他的发间衣衫,不过短短片刻他便如颜清儿一般,湿了个透。
“你要杀了我?”礼唤上前两步靠近,匕刃抵在他的胸前,他眉头紧锁,雨水顺着他的眉心落在鼻尖。
“柳嫣晚,你为了礼庆要杀了我?”他一把握住了刀刃,鲜血混在雨水里,在地上晕染开:“你为了他要杀我!?”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他步步靠近,她步步后退,却怎么也躲不开礼唤紧握住匕刃的手。
颜清儿心一横将匕刃刺入他的胸口,血从心口涌出,白色的衣衫映开了红花:“殿下能否从此不再干预我的事?”
她口气生硬似在威胁他,是在逼他做出回答,逼他做出保证,她同礼庆的恩怨情仇从来就需要任何人插手。
“不可。”
“我说不可!”礼唤的声音在空巷中回响,震的颜清儿心惊连,带着整个右臂都在颤抖,她几乎快要握不住那把刀。
“柳嫣晚,你听清楚了!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就不要想嫁给礼庆!你算是嫁给路边的乞丐,我都不会让你嫁给礼庆!”
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决绝,一瞬间让颜清儿失去了所有的强硬,她觉得悲哀又觉得悲伤,三年前若是有人肯这般拼命的护着她嫁给礼庆那该有多好,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怪她,怪她当初一意孤行,不知进退,辨人不清。
可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没了爱情,没了亲情,没了家,复仇就是撑着她活着的唯一信念,她除了嫁给礼庆别无他选。
抵在礼唤胸口的匕首缓缓的落下,颜清儿踉跄的步步后退笑了,她笑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的独角戏,血红的桃花眼中满是泪,混在雨中一夕间辨不清流了多少泪。
笑到最后只残留下气声,口中的雨泪水又酸又涩,她只觉得精疲力竭,眼前光景变得模糊,她扶着墙挑起眼帘,对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轻唤出:“殿下......”
随后被揽入怀抱,那个怀抱湿漉漉的却异常的温暖,耳边的热气飘散在她的脖颈处,雨声太大了,有些话她听得不真切,只能辩清几句话,礼唤的声音低沉:“嫣晚......以后我会护着你.......”
“谢殿下......”
叮咣。
柳月匕刃掉落在雨坑中发出脆响,颜清儿抬起头对上了礼唤的目光,他目光焦急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唤自己的名字,颜清儿对着他笑着笑着,身体一软阖上了眼。
第21章 长记性
灰蒙蒙的一场梦,颜清儿梦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十岁那年随父亲一同去皇家围猎,自己一人在猎场中走失,山高峻岭中她从马背下跌落,朦胧中看见一个男孩靠近自己。
画面倒转那个男孩的脸逐渐清晰,他却伸手一推她便落下马,她坠入阡陌河中,岸上笑的扭曲的人是礼庆。
“救我!”
颜清儿挣扎着从床上惊醒,屋内却空无一人,她坐在床上大口喘息,方才的那个梦令她惊魂未定,她捂着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团。
十岁那年是她第一次遇见礼庆,她从马背上跌落头磕在石头上,痛的浑身动弹不得,神思恍惚中远方一阵马蹄声,有个男孩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待她再睁眼时看见礼庆正坐在床前吹着汤药,是他救了她。
不光如此他还赠与她一个云岚花纹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只墨色的玉坠,样式别致似是一朵云又似一朵花,礼庆告诉她这个玉佩可以保她平安。
那一刻她对礼庆一见钟情,自此暗许芳心非他不嫁,而后的几年礼庆也待她极好。
五年后如了愿。
颜清儿摸着胸口的玉坠,这个墨玉坠她带了八年了,现在却异常的冰凉,她将玉坠扯下想要投进床前的火里,手停留在空中又鬼使神差的将它装入口袋。
她还是有些不舍。
“起来了?”丫鬟打扮的女子推门走进房内,将手中的汤药放在床边的桌台上:“这药赶紧喝了。”
小丫鬟语气不善,将汤药放下后出了门,房门关的砰砰作响,棕黑色的汤药散发着盈盈的热气。
颜清儿仰着头打量着四周,这间屋房宽大敞亮,床上的被单是锦绣凤纹,翠玉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