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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尺半握住她的脖子,绕至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方寸愠怒的模样,心里觉得莫名欢畅。
“你只敢打我。方瀚海骗你去荡/妇都不敢去的地方,你可打过他?”
那天方瀚海牵着她的手,给她穿斗篷戴面具,她任凭摆布乖顺的像一只羊。
可在他面前,她刻薄讽刺,刁蛮撒泼……与在方瀚海面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
府里人喜欢方瀚海也就罢了,这个外来的流女,不是很会抬杠反抗吗?怎么也跟风起哄?
想到这里,方尺不自觉加重手上力度,强迫方寸抬头看他。
方寸感觉自己将要窒息呜呼,同时内心惊涛骇浪:她跟方瀚海去妇乐街的事,这个变态弟弟是怎么知道的 ?
如果方尺口风不严,或以此要挟把她这个事传出去,最疼爱她的方金枝也不会护着她了。
当务之急,她该以什么方式让他严守秘密?缔结盟友还是互掐七寸彻底闹掰?
方寸瞧着方尺阴鹜难测的眼睛,将他祖宗十八代中剔除她母亲一支的亲戚问候个遍。
心思百转间,她终于拿定主意,酝酿片刻情绪,她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方尺。
第19章 姐弟情深
“尺弟弟别生气,我从小在天宝街被人欺负,养成了用拳头保护自己的习惯。之后遇见对我凶的人,我都忍不住动手。第一次见面你很不友善,我怕你会跟天宝街的那群泼皮一样坏,所以才对你那样……我并不是故意打你,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可好 ?”
方寸嘴上真诚恳切,心里却咬牙切齿:窝里横的小霸王,竟也不操心你的断袖爹!家里哪处不能寻乐非要跟我杠上?搜集我七寸是吧?那就把我厚藏多日的妇乐街瘟疫,大方赏给你好了!
与此同时,被抱住的方尺却是愣住。他并不知道方寸此时的心理活动,看着面前少女孤弱忧戚地扑进自己胸膛,垂眸锁眉一副委屈依偎的模样,他瞬间想起某晚梦中的场景。
而她清甜的芬芳和隔着衣料的娇软,让他比在梦中还要燥热。
“你……干什么?”
发现方寸似乎挥舞双臂在自己后背摩擦,方尺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把瘟疫倾囊相赠呀!
方寸忍住心中得意,说得可怜巴巴:“你不是还在生气吗?我给你抚背消火……”
方尺当然不信。可是少女在他后背的摩挲就像是柳枝拂过湖面,温软酥柔,在他心头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想让她……不要停才好。
“尺弟弟,都说一笑泯恩仇。你要是原谅我,就对我笑笑吧?”方寸悄悄抬头,见方尺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气得使了点劲,“要是你不原谅。就打回来吧!我绝不还手。”
方尺后背被猛地拍了一掌,瞬间被拍醒似的,回了些神:“你说什么?”
“尺弟弟,你我毕竟是同族姐弟,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什么不能友好相处呢?都说姐弟情深,我已反思了过错,你就给个机会吧?嗯?”方寸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的族弟,只要他同意和解,她就会立马放开他,不让瘟疫继续祸害他。
“姐弟情深?”不知为什么,听见这四个字,方尺莫名感到不悦,“陈三郎娶了个远方表姐,那母夜叉整日在家撒泼,半年就把他打成残废。武氏二兄的表姐夫人与人通奸,最后更把给他杀了。你跟我谈姐弟情深,你倒是说说,我们是哪一种,陈氏还是武氏 ?”
这傻货的脑回真非常人所及!她低声乞和,他竟拿这种比喻膈应她 !
方寸触电似地松开手,嘴角抽搐:“说到底还是尺弟弟不信我。也是,口说无凭。我回去就写一封互敬互礼誓盟书,以表我今后对尺弟弟的友爱之心,到时候请尺弟弟过目,如果认可,就在上面做个印证,好吧?”说完她转身要溜。
“寸姐姐的诚意不过如此,还写什么誓盟书。”
方寸回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抱完我就这么算了?”
方寸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呵呵笑道:“尺弟弟俊秀可爱,让人看着就想亲近,刚才太激动没有控制好情绪,举止失礼,尺弟弟勿要见怪 。”
方尺见她神色坦然,毫无一丝娇羞情态,不觉握紧拳头,心中发恨:“你果然是个毫无廉耻的浪荡流女!是不是对谁都这么随便?”
傻货开始发疯了!
方寸抿嘴不语,忍住争执的冲动。谁想刚走两步,却被方尺从后面冲上来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