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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饶是夫妻多年,沈宜秋也有些羞赧,不由垂下眼帘,双颊染上霞色。
    尉迟越看在眼里,心里微感得意,故意道:“太子妃很热么?双颊这般红。”
    沈宜秋咬了咬下唇:“谢殿下垂问,是有些热。”她双眼被水汽侵染,越发显得婉转,她本是冶艳的长相,露出羞态便格外妩媚。
    尉迟越的嗓音不觉变得低沉:“太子妃小心些,别热坏了。”
    沈宜秋道:“多谢殿下关心。”一边替他解下裳。
    不一会儿,尉迟越身上衣物几乎除尽,只剩下一条绲裆裤,围在劲瘦的腰间。
    他知道太子妃在看自己,心里有些得意,他这身形多一分则太魁梧,少一分则太清瘦,端的是万里挑一。
    宁彦昭一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文士,有他这样的身板么?
    沈宜秋也不得不承认,太子生得腰是腰腿是腿,身姿峭拔,算得赏心悦目。她不曾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无从比较,但尉迟越者生得大抵是不错的。
    只可惜她此时恨得牙根发痒,实在没什么心情欣赏。
    尉迟越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等着她替自己解裤子。
    沈宜秋不知如何下手,这么私密的事情,尉迟越一向是自己做的。
    尉迟越却不打算放过她,催促道:“太子妃在等什么?”
    沈宜秋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解带子,可裤子上的带子又细又多,她手一抖,不小心把个活结抽成了死结。
    她一急,加上堂中燠热,额头上立即冒出一层细汗。
    尉迟越声音里满是笑意:“太子妃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沈宜秋磨了磨后槽牙,可那裤带结成了死结,越是急越是解不开。
    尉迟越轻笑了一声:“孤来。”说罢长臂一舒,从方才解下的蹀躞带上摘下一柄小胡刀,利索地将裤带割断。
    沈宜秋非礼勿视地垂下眼,脸颊滚烫,红得好似熟透的虾子。
    尉迟越本是作弄于她,这时却有些不好意思,没再显摆,转身踏入池中。
    在热汤中浸了片刻,他重整旗鼓,转头对立在池边的沈宜秋道:“太子妃不来伺候孤沐浴么?”
    沈宜秋已经懒得计较,走上前去,拿起布巾,开始替他擦身。
    沈宜秋自小被人伺候,哪里会伺候人,下手没什么轻重,心里憋着火,又想他皮厚,便用了八成的力气。
    尉迟越感觉皮快被她蹭下一层,也不知道她这是搓背还是谋杀亲夫。但他坚决不服输,咬咬牙笑道:“太子妃的力道拿捏得很好,甚合孤的心意。”
    沈宜秋心里冷笑,手上又加重了一些,直把尉迟越搓得后背发红,自己两条胳膊又酸又麻。
    尉迟越咬牙忍了半晌,也实在吃受不住了:“可以了。”
    沈宜秋热出了一头汗,不由长出一口气:“妾伺候得不好,望殿下见谅。”
    尉迟越后背火辣辣生疼,但仍旧泰然自若:“太子妃过谦,第一回 便伺候得孤这样舒坦,往后还要多劳动太子妃。”
    沈宜秋手一抖,巾布掉进了水池里。这还没完了?
    尉迟越不过是逗她玩,他也没有那么多层皮给她磋磨。
    只是见她慌张,他便浑身舒坦,心满意足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有劳太子妃把孤身上的水擦干。”
    沈宜秋被他折腾得够呛,待把这太岁送出去,叫来宫人重新换水,伺候自己沐浴完毕,只觉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几乎散架。
    刚躺到床上,尉迟越便贴了上来,毫不见外地把她团一团裹进怀里,对着她耳后道:“今日真是辛苦太子妃了。”
    沈宜秋默默从一数到十,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道:“这是妾的本分。”
    尉迟越到底有些歉意,心里打定主意,下回去华清池,投桃报李伺候她一回便是,想到此处不免血气上涌,赶紧往后退开几寸。
    自打这日起,太子仿佛得了趣,连着五六日都宿在承恩殿,虽然没再叫太子妃伺候洗澡,晚上同床共枕也没做什么,但沈宜秋还是浑身不自在——有个上峰在侧,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更烦人的是,他似乎已经养成了抱她睡的习惯,哪怕她等他睡熟后悄悄从他怀里钻出去,他不一会儿便能闭着眼睛摸索过来,熟练地把她捞进怀里。
    久而久之,沈宜秋也就懒得挣扎了。
    好在过了几日,沈宜秋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葵水忽然而至,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晚,尉迟越照例来承恩殿用了夕食,正要叫宫人备热水,沈宜秋便道:“请殿下恕罪,妾这几日不便伺候殿下……”
    尉迟越半晌明白过来“不便伺候”是什么意思,心道你什么时候便过了。
    “无妨,”他若无其事道,“这承恩殿孤也住惯了,今晚还是宿在此处。”反正月信又不妨碍他抱着睡,沈宜秋看着瘦,该有肉的地方倒是不含糊,抱在怀里还怪舒服的。
    沈宜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