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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跳舞,骑马不如跳舞,修罗场不如跳舞,干什么都不如跳舞。
    她低头藏笑,揉了揉二狗子,语调平平,不急不慢“赌是安陵君自己应的,马是安陵君自己骑的,输,也是安陵君自己输的。对不起哦,我没有看到另比几场或者另比他样的约定,只看到了这一场定输赢的赌局。”
    “安陵君若是输不起,大可直说,我绝不为难。但想要我退让,却是不行的。”
    “阴公子今日替我上场赛马,明眼人都看得出方才的危险,我若轻易毁了这赌约,便是对阴公子辛苦的不尊重。所以,麻烦安陵君下马,来簪花跳舞吧。”
    她俏生生地站在殷九野身侧,娇娇小小的一个可人儿,如朵风中静静开的清雅小茉莉。
    可她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甚至相当犀利。
    纪知遥和吕泽瑾他们是已经领教过温阮的厉害,但其他人并没有,所以他们连呼吸都屏住,不敢相信这是温阮会对纪知遥说出来的话。
    说好的温家小女为了纪将军要死要活非嫁不可呢?
    这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纪知遥握缰绳的手越来越紧,指骨泛出白色,他现在断定,温阮是真转了性子,但他没想到,转了性子的温阮如此,刚强。
    他感觉他的膝中有些发痒。
    花,他是不可能簪的!
    舞,他是不可能跳的!
    打死他也不会簪花跳舞的!
    他宁可挨几个拳头,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但他现在,下不来台。
    唯一能给他搭台阶下来的人目前只有温阮。
    温阮瞧着他一笑,笑容清艳,与盛月姬那等风情入骨全不一样。
    揉了揉猫儿,温阮轻轻慢慢地说“其实我没有要跟你比马,是世子殿下胡说的。这般讲来,好像世子殿下也该陪安陵君一同起舞呢,双人舞也不错的。”
    吕泽瑾突然脸黑得像锅底,往后缩了缩,把自己藏起来。
    他才不要跳舞,娘们儿兮兮的!
    温阮瞧着吕泽瑾的动作,随意般问道“阴公子,你喜欢看什么样的舞?”
    殷九野“拍张舞不错。”
    温阮心想,你想看安陵君跳那个和猿人捶胸一样的舞?哇,你好恶趣味,我喜欢。
    温阮说“我更喜欢绿腰舞。”
    殷九野心想,你想看纪知遥跳那个柔美轻盈的女子独舞?哇,你好恶趣味,我喜欢。
    这两祸害对视一眼,温阮说“不如我们去听白楼看看?说不得能赶上什么人翩然起舞。”
    殷九野煞有介事地点头“也好,悉听姑娘吩咐。”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了,好像是将跟纪知遥的赌约忘了,也将纪知遥忘了。
    勉强着,也算是为纪知遥留住了颜面。
    但纪知遥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受和窝囊。
    人群中,有一双阴毒幽恨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温阮和殷九野身上。
    第13章 第 13 章
    温阮和殷九野当然没有真的去听白楼看什么人起舞,也就是寻着那个借口离开罢了。
    他两离开围场后,温阮在前他在后,倒的确是一副千金小姐领着着小厮出门的架势。
    但温阮径直走进了一个药铺。
    “老板,您好,麻烦给我拿一些治擦伤的药粉。”温阮和和气气地跟药铺老板打招呼。
    “好好好,姑娘稍侯,马上就来。”老板一瞅这水灵动人的小丫头,又客气又温柔,脸上立时堆满笑容,还关切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伤着了?”
    “没有,是我朋友伤到了。”温阮接过药粉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殷九野也坐下。
    殷九野坐定后,看着她。
    “手拿出来。”温阮倒了些药粉在帕子上。
    殷九野摊开手,他掌心果然被缰绳擦破了皮,血淋淋的。
    温阮低眸垂首,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以后这种意气之争没有必要,伤着了疼的是自己,旁人又不疼。”
    殷九野好笑地看着她,“小人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