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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想要寻个更舒适的位置,可他的肩头梆硬,怎么挪都咯得慌,她不满地微嘟了嘴。
扶渊被她蹭得心间似百爪挠心,正待要扶她躺下,她不安分的脑袋从肩头一落,他下意识伸手捧住,娇美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尽是温柔。
扶渊缓缓落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她这才安稳地睡去。他从未对谁有过如此的小心翼翼,唯独对她,如珠似宝。
若岁月就此停留,相必也是极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等轻殊再醒来时,外头已是阳光明媚。
日头有些刺眼,她挣扎着努力撑开眼睛,鼻腔不经意间慵懒哼唧,挣扎了一番,才好不容易撑着床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扫了眼四周。
屋内只有她一人。
原本是在看书的,怎么就不小心睡过去了……师父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半条腿挂在床沿,正准备起身,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恰巧这时扶渊从屋外进来,手中拿了些衣物,将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尽收眼底。
轻殊陡然一怔,没料到他的突然出现,惊慌之下脚底打滑,扑通一声从床沿摔在了地上。
“哎哟……”这行为过分愚蠢,轻殊忙吃痛爬起来。
她挥了挥手,手腕处传来的酸疼让她的手僵在空中。
不等她细看,手腕已被一股柔和的白光罩住,温热的指腹滑过,指尖顺着红痕小心抚过,白光过处,那些红痕竟都消失了,手腕似有一股暖流灌入,十分舒适。
扶渊收回手,似笑非笑道:“可好些了?”
轻殊试着挥了下拳头,果真又可以收放自如,目露惊喜:“不疼了!”
扶渊觉得好笑,“这不过是最基本的疗伤之术,”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定是没有好好看书。”
轻殊理亏,心虚笑了笑,转口道:“我是在等师父教我。”
扶渊扬了唇,拉她起来,将拿来的衣物放在床上,“嗯,先将衣服穿上。”
轻殊点了点头,觉得这疗伤之术很是厉害,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到那回他受伤,血染尽了衣衫,却毫无伤口可寻,不自觉就心生个念头。
她想了想,终于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去:“师父,你受伤那回,分明流了许多血,却为何不见伤口呢?”
小白嘿嘿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春宵一刻,还能干什么?
答:看书。
☆、第48章
原是唇畔含笑的扶渊, 听闻她如此一说, 身躯蓦然一僵, 纵使他不愿对她有所欺瞒,但在伤势上,他总是不想让她担心的。
人界所言,报喜不报忧, 大约就是如此了。
纵然是再高明的疗伤之术,也不过是纾解外伤罢了,内伤是万万不可能凭着这皮毛术法缓减的。
故而那回她瞧不见他身上的伤口,只不过是他在力竭昏迷前,还不忘用疗伤之术复合遍体的伤口。
他的皮开肉绽,肉眼看不见,她也就不会担忧过甚了罢。
扶渊并未直接回答, 而是漫不经心一笑:“哦?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并无伤口的?”
轻殊没作多想, 直言道:“是我替师父脱……”衣服清理伤口的时候看见的。
当然,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 前半句一出,她就颇觉不太对劲,这不就意味着,她将他的身子看了个遍……
男女有别的道理她懂, 可那是事急从权,她哪里想得到这个。
“咳,没有, ”轻殊眼神飘忽了下,随手拨了拨额边的发,“是小黑小白说的。”
那双澄澈又洞察的双眸凝了她一眼,小黑小白是断不敢碰他的,扶渊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嗯,今日可有哪里想去?”
之前一连几日,他都带着她四处游乐,轻殊虽不知晓原因,但皆是她所喜欢的,便也是乐意至极,他忽然这般问,倒是把她问住了。
“嗯……”她当真思索了片刻,随后认真道:“我好些天没收拾琳琅了。”
“……”她还真是语出惊人,在外游乐竟比不上这等小事。扶渊怔愣了一瞬,笑出了声:“你这是小打小闹,哪称得上是收拾。”
轻殊一时无言:“我……”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关柴房干苦力,如此欺负她,还算不得收拾吗?
只听扶渊看透她的双眸,淡淡笑道:“记得,若真恨极了一个人,不如去纵容他,日久岁深,自然会有人替你去恨他,徒费口舌亲自动手,等着看他被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岂不更好?”
听他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深谋隐忍的话,轻殊忽然觉得他更心深似海了些,也发觉了自己的作为过于的幼稚。
她抿抿唇,“其实也没有那般恨她,只是觉得人心险恶了些,就像棉里藏针,看起来洁白柔软,可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刺染出鲜血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于蠢笨了,如果是师父,定是能一眼便看清是人是狗。
轻殊坐在床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