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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你要赶紧给我生个儿子,我想做父亲了。”李牧酒态毕露。
阿梨抿嘴掩笑,问:“那要是生个女儿呢?”
“那就再生一个!”李牧道。
“若还是个女儿呢?”阿梨又问。
“那还接着生,直到生出小子为止!”李牧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阿梨急了,道:“你当我是猪吗?”
李牧掐住阿梨的脸蛋,道:“女儿像你,我也喜欢。可我想要个儿子,哪天我不在了,他得替我照顾你,保护你。”
“尽胡说!”阿梨捶打李牧的胸,手被李牧及时抓住,动弹不得。
“阿梨!”李牧抱住阿梨,把下巴搭在她肩上,道:“我以前从来未曾想过,我李牧也会有这一天,我今日真的欢喜,好欢喜!”
“阿梨也欢喜!好欢喜!”阿梨道。
阿梨没想到,她们去梨园转了一圈回来,她的屋子已经大变样了:红帐红褥,红绸子,在满屋子的红烛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芒。阿梨终于明白为什么雉伊那么喜欢红色了,这光彩有惑人心魂之力。几案上还摆着一个开成两瓢的匏瓜,两瓜柄以红线相连着。
“嗯,看来就缺喜衣了!”阿梨道。
“我没让李戈准备!你可知道为何?”李牧笑问。
阿梨看着李牧,等答案。
“你早已经有一件喜服了,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喜服。”李牧答。
阿梨想了想,道:“梨花仙子?”
李牧含笑点头,道:“那件褧衣就是为你做的,没人会比你穿得更好看。在我心里,那一日就是上天赐给你我的婚礼,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孺人了。”
“那我披上?”阿梨问李牧的意见。
“好!”李牧点头。
阿梨把褧衣从箧笥里拿出来,让李牧帮她披上,阿梨突然忍不住笑,道:“别人洞房都是除衣裳,我们倒好,我们是加衣裳!”
李牧也笑,道:“怎么,等不及了?长夜漫漫,不必担心,我们有的是时间。”
披好褧衣,李牧把阿梨拉到几案旁坐下,一直盯着她傻笑。
“笑甚?”阿梨也笑。
“你又笑甚?”李牧问她。
阿梨抿嘴但笑不语,两人就默默地守着红烛对望,彼此眼里都有一行火苗在跳舞。一边是美人红妆色正鲜,侧垂高髻插金钿。一边是将军醉坐红烛前,蜜炬殷红画不如。
良宵夜短,红烛燃尽,夜已央。李牧似突然想起,道:“该喝合卺酒了!”
李牧觉得自己真是醉了,红烛影回里,似有灼灼花枝摇曳,阿梨的脸也似红霞散绮,香风摇荡,片片轻飞。究竟是花如人面红,还是人面如花美,李牧已经分不清楚了。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李牧的父亲早已离世,母亲又远在柏人,这舅姑自是没法拜了,好在雁门还有一个自小待李牧如己出的刘医师,刘医师不放心李牧,一把年纪还硬要跟着来到这十里不见人烟的边塞,李牧知道刘医师是真疼自己的,所以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这日李牧起榻后第一件事,便是领着阿梨去给他老人家磕了个头,敬上一杯酒。刘医师原本还是推拒的,李牧坚持,他也就受了那个礼。照例,长辈受礼要回礼,刘医师一辈子靠行医糊口,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想了想,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来,递给阿梨。李牧急忙拦住,道:“刘叔,不行!这是刘婶留给您唯一的念想,绝对不行!”
“我知道这个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只当是我的一个心意。你婶子要是在,看到你成家,她也定会欢喜的。”刘医师再次把玉佩递给阿梨。
阿梨也推辞,道:“将军自小跟您如何,阿梨不知。但您两次把阿梨从鬼门关救回来,对阿梨恩重如山。在雁门,您是我们唯一的长辈,今儿个,将军跟阿梨就想过来给您磕个头,不需要任何礼物。”
“你们既然过来给我磕了头,就说明你们确实把我当长辈,既然是长辈,哪有不送礼物的?难道是嫌弃它拙劣不够珍贵?”刘医师道。
“刘叔!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李牧忙道。阿梨看一眼李牧,李牧用眼神明意,两人又磕了个头,到底还是收下了。
棠梨还没熟透,阿梨还没来得及酿棠梨酒,做棠梨汤,邯郸传来急诏,宣李牧带三百人马,即日回朝。李牧回到府,阿梨又去了梨园,回来大半个月,李牧不让她去营地,她就呆在梨园里,拔草,赶鸟儿,捉虫子,反正不会让自己闷着。她还跟李牧商量,要打个匏瓜架,再辟出一块地来种葵菜。绣花制衣这些事太难为她,她肯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李牧当然全力支持。
冬儿眼尖,李牧刚一进后院门她就看到了,李牧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一如继往地通透,自己悄悄地离开了。阿梨今日想煎些棠梨水,向阳的棠梨熟得早,她正全神贯注地挑选,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阿梨并未被吓着,反而顺手将摘下的一个小棠梨塞进了来人嘴里,来人吃了,说很甜,啊着嘴还要,阿梨又塞了一个,他却只是咬着,扳转阿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