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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棠梨送到阿梨嘴里,阿梨咬了还没吞下,突然又被吻上,甜蜜非常。
结束了绵长的甜味,阿梨问:“将军有事要跟阿梨说吗?”
“嗯!”李牧两眸清炯,他的心事从来瞒不过她。
“说吧!阿梨准备好了!”阿梨道。
“大王诏我回邯郸,即日启程。”李牧答道。
阿梨倒也并不意外,只问:“何时能回?”
李牧摇摇头,道:“还未知,等到了邯郸,有确切的消息我再着人送函简回来。”
“好,阿梨酿好了棠梨酒等夫君回来。”阿梨微笑道。
李牧却突然失了词,心里轻叹一声,把阿梨拥入怀里。大王这么急着把他诏回,又不在书简里道明原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大事,能不能回来尚且不知,更勿提归期了。
李牧依然带着高健,李戈一行三百人前往邯郸,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后到达。李牧原以为会在朝堂拜见赵王,却在进入宫门的时候被告知,直接去赵王寝宫面圣。李牧一直知道赵王这两年身体状况不佳,却不知已经到了如此虚弱的地步。朝中势力分成两大派,一派以廉颇为核心,支持太子春平候;另一派以刘相国为代表,支持公子偃。
“猜到我为何让你回来吗?”赵王斜靠在龙榻上,气息不顺地道。
“臣不知。”李牧正容答道。为人臣子,有时候,就算知道你也必须假装不知道。
“寡人没多少时日了,朝中势力割据,太子在秦为质近三年,公子偃乘机培养自己的势力,大臣们上书,要求改立公子偃为太子,你怎么看?”赵王问。
这不是个易答的问题,答得不好,触怒龙颜不说,还必会得罪二位公子中的一位。李牧顿了顿,答道:“大王过滤了!大王只是一心为国,操劳过甚,悉心调养些时日必可恢复。至于大王的问题,臣长期在北方边塞,对朝中事宜知晓甚微,大王诏臣回来,想必心中已有定向,还请大王明示。”
“呵呵……“”赵王笑了,道:“果然是李牧啊!谁也不得罪。”
李牧低头,静待赵王发话。
“来人!”赵王突然令道。
郎官转瞬即至,赵王点头示意,郎官打开圣旨,宣读旨意:“雁门主将李牧,受封国相,领兵三百,前往秦国迎接太子春平候归赵。”
阿梨收到消息的时候,李牧已经在去秦国的路上了。邯郸距咸阳千余里,普通的中原马匹每日行进三十余里,李牧他们骑的是代地的高头大马,日行可至百里,半月后已经到了函谷关。朝堂文武百官如云,为何独派李牧来?赵王没说,李牧也没问,直到到达函谷关,见到这天工绝作,嵯峨险固的函谷关,李牧似乎多少明白了一些赵王的用意。函谷关深险如函,绝行人,绝飞鸟;碧树丛丛,遮天蔽日,鬼气森森。秦国的强大,除了兵民之众,物产富饶外,其地利之优是至关重要的因素。秦国四面天险,背靠华山,渭水环绕其间;东有这傲临中原的函谷关,和滔滔黄河;南有陇、蜀,北又有甘泉、谷口,所有这些无一不是险关固塞,内易守难攻,外侵伐扩张,迟早有一天,这整个中原要被它收入囊下,除非,除非有谁能打破一方防护,使其露出一道缺口来,只是要在虎口里拔牙,谈何容易!
秦王政尚年少,大小国事都委任仲父吕不韦和其他大臣们。此次赵王派来迎接春平候的人是名不见经传的李牧,他们除了知道他长期驻守北方,曾年少夺魁,武艺超群外,并无任何彪炳战功,甚至值得一提的能事,是以大家并不把这个国相使者放在眼里,更别提看重二字了。李牧在太子春平候的府邸已经住了二月有余,依然未得秦王召见。春平候说要见秦王,必须通过相国吕不韦,李牧也三番五次让人去相府递上拜帖,却也音信全无。
这一天,李牧照旧带着李戈在咸阳街头闲逛,突见人群蠢动,纷纷靠边立定,向后张望。只见一队官兵正护着一辆载着华舆的马车缓缓前行,看那阵仗及马车的华贵,非王族莫属。李牧微眯着眼,没有耀武扬威,没有高声大喝,就像是普通的路人,全无扰民之意。那华舆里坐的究竟是何人?
饭馆酒肆从来都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李牧走进一间破烂陈旧的酒馆,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李牧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在他旁边,有三个着粗布褂子的精干汉子,喝着廉价的浊酒,嘴里天南地北,八卦流言,说到开心处,不时露出两排混黄的牙齿打哈哈。李牧向李戈使了个眼色,李戈突然站起身来,“不小心”脚下一崴,不偏不倚,整个人歪倒在其中一人的背上,那人案上的酒菜洒了一地,那人怒极,拍案而起。李牧忙向前赔罪,一边责骂侍从,一边让小二将他三人的酒菜都算到自己帐上。那三人见李牧是一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他们虽损失了一些未吃完的酒菜,但他既然愿意赔付,他们也就不计较了。反而是那读书人,觉得叨扰了他们的酒兴,十分过意不去,还说若他们不嫌弃,请他们赏脸一起喝杯浊酒,盛情甚是难却,他们一个是屠夫,一个是车夫,另一个是卖柴为生的樵夫,都是体壮力大的粗汉子,不会作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