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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蔼哥儿得以在扬州直接参考。不想还没进场,就听到了杨仪的叫声:“沈越?”
    蔼哥儿抬头一看,就见一身青衫的杨仪冲着自己招手。双喜接了蔼哥儿手里的考蓝,陪着他挤到杨仪的身边,才见杨保也站在那里。
    蔼哥儿给他们两个行了礼,才笑着问:“难道两位这次都要考?我记得杨大哥早已经过了。”十二岁的秀才,在扬州府很出了一阵子风头。
    杨仪直接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大哥是来送我的。你倒瞒得好,你父亲可真舍得让你吃这个苦。”
    杨保要笑不笑道:“若是没有林大人同意,沈越怕也不能来考。不过说实在的,你到底还小,怎么这样急?”
    蔼哥儿就当没看到他的神情,笑着仍对杨仪道:“什么叫我瞒得紧?你不也一样来考了?前几日才在张家见过,也没听你提起。我先生嫌我在家里太不务正业,要让我知道深浅,与我父亲商量好了要挫挫我的气焰呢。”
    杨仪得意一笑:“本来老爷亲说大哥十二岁才考,让我也等上两年。我求了太太才同意今年让我试试,等我也考过了,那时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蔼哥儿很是同情地看了杨保一眼,见他神色都没变一下,心里很是叹服,这才是久经考验出来的素质。不过他还是拉了杨仪一下:“都到考场前了还说这话。也就是杨大哥不与你计较,要是我定是要与你翻脸的。”
    “他自己知道我的心思。”杨仪不在意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又问蔼哥儿:“你怕不怕?”
    蔼哥儿点头:“别的倒还好,就是那试帖诗,我心里没底得很。”
    杨保很有大人样地安慰他:“不必担心,你的诗还算中规中矩。再说应试之做,谁敢真标新立异来?”
    这话说得中肯,蔼哥儿向他谢过,三人一起等着进场。有杨仪的地方并不担心冷场,虽然两年的时光已过,杨保更是早在扬州官面上走动,杨仪看上去却仍是作天作地的性子,杨保心里叹气,也不好在这时说他。
    一时进了考场,看着倒不如传说中那么恐怖。蔼哥儿一想才明白,现在只是县试,一县才有几个读书人?自然环境要比起秋闱来好得多。
    所谓环境说得过去,就是棚子四处不漏风,里头空间可以转得过身,木头桌子还算平整。那椅子对蔼哥儿来说就有些低了,他坐上去胳膊架在桌子上,完全没有办法写字。没办法,蔼哥儿只能站着写完了自己的试卷。
    站着答卷,还真让扬州县的教喻开了眼界。看看小考生的身高,教喻想明白原因,让人直接把蔼哥儿的卷子拿过来看。
    读书人悬腕写字不是什么难事,可大家最多的还是坐在椅子上,让胳膊有个支撑,只将手腕虚悬。可蔼哥儿为了够得着桌子,站着写字,胳膊一点借力处都没有,这就考验功底了。按着教喻的想法,蔼哥儿本就年幼,写字的时间就比别人短,又没借力处,这字只要能写得横一竖直,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拿到卷子之后,教喻大吃了一惊。眼前的卷子上的字,可不只是横平竖直,而是柳骨铮铮、勾画若铁!教喻再看卷子上的内容,也是一丝不错,可见功底扎实。这样的学子,若不是开蒙得早就是下的功夫极大,教喻心里已经想着自己如何提拔这个小书生,将来定能得了学生之力。
    五场皆过,蔼哥儿最后一场出来时,身上还算整洁,双喜几个接他就走,连杨仪也没顾得上打招呼。到家后房氏先让他快去洗漱,然后就张罗吃喝,一句也不问场内之事。
    沈任回来,蔼哥儿已经睡下了,房氏向沈任道:“睡之前自己到底把卷子默了一份出来,我看还算通。”
    沈任听了一笑:“即是二奶奶都觉得通,那这县试他算是过了。”房氏嗔他一眼,却不觉得自己说错,面上颇有得色。
    林如海也让人来问过,知道蔼哥儿平安,又拿走默出来的卷子,回去不一时又让人送了回来。那人向着沈任打下千儿去:“我家老爷说,请沈老爷别太难为了小公子,也可让他松散几日。”说着捧上厚厚一摞子书。
    沈任翻时才发现,这些书当是林如海自己用过的四书五经,里头有林如海亲笔标注。惹得沈任亲到内宅向房氏吐槽:“你说得没错,咱们这个儿子是白养了。林如海自己儿子小,这是要和我抢儿子呢。”
    房氏对自己儿子很有信心:“蔼哥儿有时跳脱些,可自己姓什么还记得清。二爷日后多给他点儿好脸,别老是当着询哥儿让他下不来台就好了。”
    “我难道还不够给他脸?”沈任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名慈父,自来没真的给过那小子一巴掌。蔼哥儿挨的几戒尺,还都是林如海打下去的。想到此沈任不得不承认,林如海对蔼哥儿即算得上严师,又比自己更多地担起了长辈教导之责,并不处处随着蔼哥儿的性子买他的好。
    不几日县试的成绩便出来了,蔼哥儿的考了个第十名,比杨仪的还高了两名,被杨仪写信来埋怨一顿,大意就是蔼哥儿考得太好,被杨知府当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教育了杨仪,要求他务必在府试的时候超过蔼哥儿。
    只要过了就行呀,这是蔼哥儿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巴不得自己不过才好。可林如海与沈任两个对他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