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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放心。只是若是你能中了秀才,恐怕你先生会用他府上国子监的名额,送你回京读书,这样他京中的消息能灵通些。去国子监虽是好事,可里头的人良莠不齐,你祖父与太爷怜你远离亲生父母必溺爱于你。”
这不是重点,蔼哥儿想咆哮,自己想参与黛玉所有成长过程,不要离开!他可怜巴巴地看向沈任:“二爷觉得,我要是不用先生府是国子监和名额,考不中举人参加不了会试吗?再说先生府上还有宽哥儿,就算先生肯,师母那里也未见得愿意。”你儿子让他老丈人这样利用,你不应该心生不满吗?
沈任让他看得心软:“以你现在读书的进度,中举只是早晚之事。只是现在京中形势波光诡异,你先生等不起了。何况太爷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进京之后,也可替我尽一份孝心。”他自己是官身,不能随意回京尽孝。
也就是沈任这两年与林如海相处得好,两人大起惺惺相惜之心,要不他才不肯舍得大儿子远离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时地坑一下老子,可行事极有分寸,现在家里的琐事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只管应付官场上的是非便好。
只是人人都知道蔼哥儿是林如海的学生,在这师徒父子的时代里,林如海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做为他学生的蔼哥儿很难不受牵连。与其到那时再借用沈家之势洗脱蔼哥儿,让人觉得蔼哥儿背叛师门,不如让林如海一直不出事。
那蔼哥儿替林如海奔走就是必然之事。看着还不到自己胸脯高的蔼哥儿,沈任叹了一句:“宽哥儿太小了。”
“宽哥儿太小了。”林如海也是这样对贾敏说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我不能从这里脱身,就只有……别说宽哥儿,就是玉儿如何也不敢保。为了全家人,别说是国子监名额,就是再加些别的,难道不该?”
贾敏早已经泪水涟涟:“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本想问能不能向自己娘家求助,话没出口自己就给否了。这两年她与娘家走动得已经不如原来频繁,有她刻意为之的原因,也有贾母想等她主动服软的缘故。
前几日贾政倒是给林如海写了封信,林如海也给贾敏看过,她的好二哥不知道受了何人指使,竟然劝说林如海给大皇子的门人行方便。别说林如海如何想,就是贾敏也知道林如海能长居巡盐御史之位,全凭只忠心圣人,他若给大皇子行了方便,不用别的皇子动手,圣人自己就可以让整个林家万劫不复。
“可是蔼哥儿也不过才八岁。”贾敏有些迟疑地道:“老爷真能放心把这样的担子交给他?”
林如海抚着自己的胡须,贾敏一眼看见里头竟然也有几根已经变白,没等说出来已经听林如海道:“他是不能,可是我让出国子监的名额,为得是让沈家知道我们的诚意。别的,就只能看天命了。”
顾不上再说林如海胡子的事儿,贾敏轻声问道:“如此,将来沈家会不会看轻了玉儿?”
这个林如海更不担心:“你看沈兄弟夫妻现在对玉儿如何?”
这个自不必说,从黛玉说话一日比一日利落之后,房氏看她也是越来越爱,常跟贾敏感叹自己现在就想将黛玉养在身边。就是询哥儿,每见了黛玉也是姐姐长、姐姐短叫个不停,不是蔼哥儿看得紧,还要拉一下黛玉的小手,粘黛玉粘得厉害。
想到此处贾敏也算放心些:“自是好的。”
林如海便点头:“只要他们夫妻看重玉儿,别人再怎样都隔了一层,不必在意。”贾敏想想点头不已,听说过有搓磨儿媳妇的恶婆婆,却少有搓磨孙媳妇的祖婆婆。
不过贾敏还觉得自己不能放心太早:“若是两人离得太久了,蔼哥儿对玉儿没这样关心了怎么好?蔼哥儿就算中了秀才,沈家也不能让他太早春闱吧。如此蹉跎下去……”
这一点林如海也不是没有想过:“自不会让他早早春闱,何况,”他轻声向着贾敏道:“沈学士的身子听说并不大好,所以我才想着让蔼哥儿得了国子监的名额。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蔼哥儿也算是替沈兄弟尽了孝,沈家总要知咱们一份情。”
蔼哥儿全不知道林如海竟然把沈学士的身子都算计进去了,即得了沈任与林如海两人的话,把别的心思都放下,一心备起考来。
好在林如海沈任两个都知道他的书读得极扎实,并不很拘着他,因此还能带了黛玉去庄子里看了一回花,又给询哥儿挑了两盆做生日之贺。询哥儿对花一向并不在意,听说是玉儿姐姐与哥哥一起挑给自己的,就心满意足。
房氏与贾敏就和商量好的一样,不管蔼哥儿在哪府里读书,各种补汤不要钱地供上,还要时时送点心,送果子。直到蔼哥儿自己与沈任和林如海展示自己没几日就重新圆起来的胖脸,那两人才算停手。
黛玉也不知道听谁说起蔼哥儿要考试,每天小大人一样伴着他读书,过上半个时辰就问:“哥哥歇歇吧?”成了蔼哥儿甜蜜的负担,又不愿拂了黛玉的好意,只好带着她满园子溜跶几圈。这么一来别的效果没有,宽哥儿倒是天天让婆子抱着在园子里等着他们,走路比黛玉那时还早几天,身子跟着壮实了不少。
如此闹得两府都不得闲,蔼哥儿迎来了他此世第一次考试。因沈任是现任的官员,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