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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了。”
正说着,外头有人高声通报:“圣上到。”
沈学士自己站起,沈越也放下笔。太上皇见皇帝进来给自己请完安后,向沈越摆手:“你还去画你的。”沈学士早带着沈越拜了下去。
这个就是自己的老乡吧?沈越心里的些雀跃,皇帝不叫起又不敢自己抬头,更不敢当着这么些人冒然开口,急得头上滴下汗来。
这汗看在太上皇与当今的眼中自然是吓的,沈学士心里心疼,面上还得带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被太上皇用眼神制止了要出口的训斥。
当今问明沈越在替太上皇做画,便命他继续画来,自己站到沈越身后看。沈越一心想着自己应该怎样与当今对暗号,笔都激动得有些颤抖。当今看了有些好笑,想不通这样一个孩子,竟然敢把砚台直接摔到一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人身上,还间接地让自己坐上了龙椅。
“别怕,戴权,给他端杯水来。”当今回头向戴权说了一声。
“谢圣人。”沈越没推辞说自己不敢受的话,在他心里这是自己的老乡,不能相认也可以两眼泪汪汪。圣人听他说话又不象怕自己的样子,难道这孩子只是单纯的怕太上皇?
戴权将水端来,沈越又谢过他,也不喝,把地茶杯放到条案空地上凉着。当今还劝他:“你现在手不稳怕不好做画,喝口水平静一下的好。”
沈越听了脱口而出:“我平日只爱喝冰水。”说完眼不错地看着当今。
当今倒没觉得他失礼,只疑惑沈学士不似不知养生之人,温声道:“喝冰水,这习惯可不好。你年纪还小,脾胃尚弱,还该养身惜福的好。”
这边还没说完,沈学士已经坐不住,自己站起来要向当今请罪:“这小子……”见沈越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沈学士直向他打眼色,怎么就敢对着圣人你你我我的起来。
当今仍是不在意的样子:“先生不必太过客气,说来朕也是先生的学生,此子也如朕的后辈一般。一时口误罢了,还是让他做画吧。”自从登基之后,就连皇子皇女们对自己都增了敬畏,难得这孩子竟然不怕自己,当今心里生出了些好感。
沈越已经随着沈学士的话音再次跪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再也不要进宫了,这刚多长时间已经跪了几次,多呆一会儿还不得把腰给跪折了。难怪那些大臣们对当皇帝的一般不提什么意见,可能就是怕皇帝听了后一个震怒,不管大臣们有理没理,跪是要跪一下的。
太上皇也让沈学士快坐,又让沈越继续给自己做画。饶是如此,一个时辰之后,沈越也不过只勾勒完了轮廓。天色已暗不好着色,沈越只好向太上皇说明情况。
这时当今已经去处理政务,太上皇也没留人,看着画上眉目清晰的自己,笑着向沈学士道:“即是还要着色,明日让这孩子再进宫一回。你即身子也刚好,就不必跟着,朕看有你跟着他倒更不自在。”
沈越弱弱提了一句自己可以将画带回去上色,又被沈学士训斥几句,他才知道自己犯了这个时代的忌讳:皇帝们所以让百姓敬畏,与他们的神秘有很大关系。别说百姓,就是官儿做得小点的,一辈子可能只有中进士的时候才能远远地见皇帝一面。若是沈越将画像带出宫去,还好巧不巧的把画儿给弄没了,那沈家的罪过可就大了。
再次向太上皇谢了罪,说好了明日沈越还是今日的时辰自己到宫门处,沈学士才带着沈越和太上皇、皇帝的赏赐一起出了宫。沈信早已经等在那里,见祖父与侄子出来了,忙上前扶了沈学士。
沈学士向沈越招了招手:“来和我坐。”本想自己一辆车松快一下的沈越,只好随他老人家一起上了轿。好在沈学士有太师的荣衔,轿内地方也很宽敞,沈越悄悄地伸了伸腿,又暗暗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可是吓着了?”沈学士猛不丁问了一句。
沈越向轿外看了一眼,轻声向沈学士道:“吓倒没怎么吓着,只是这跪来跪去的太……”嘴边的话让沈学士闪着精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沈学士也轻声向沈越道:“天地君亲师,除了天地外,最该礼拜的就是君王。”
沈越知他不是真的生气,悄悄向沈学士道:“所以我说不该学为官之道。谁知道会画个画一样得进宫,还是跪来跪去。”
要不是沈任不时地写信进京,说沈越时有离经之语,沈学士也不会对沈越这番话接收良好。他伸手点点沈越的额头:“今日你得的彩头还小吗?等明日你把画画完,不出几日就该有人上门向你求画了。”他可是听沈任说过,这小子有些喜好黄白之物。
沈越并没有因此高兴起来:“可惜我学艺不精,还得再练习几年才能给人画呢。”
沈学士满意地点头,很好,并没有因为给太上皇画像就自大起来。不过他还是要打击一下沈越:“年前的时候你也没少给人画过。”
沈越就有些无赖地向沈学士笑了一下:“太爷知道的,那些都是亲戚。再来的人不是亲戚,谁有空理他们。”物稀才能贵,要是谁上门自己都给画,那画也就不值钱了。
沈学士明白沈越的意思,笑骂一声:“滚你的吧。”
沈越听了把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