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儿, 就是要述职也该到吏部先见尚书大人。”再说自己递牌子请见,是该递到太上皇那里还是当今那里,又是个难题。
沈越明白他的为难,怕他还固执于自己太上皇信臣的定位, 给他出主意道:“前两日我倒是进宫给太上皇画了像, 看太上皇着实憔悴得很。圣人得太上皇亲授大宝,就是政务还不熟练, 自己不能裁决之事也会向太上皇请教, 太上皇精神不好的时候都不愿意指点。”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算是当今还没全面掌权,可太上皇明面上已经退位了,身子也不好,你别犯糊涂。
林如海听了深深点头:“确乎如此。”话风一转问沈越:“你还是不学为官之道吗?”
沈越前两天倒是动摇过心思,可这几天进宫见人就磕头着实让他气闷,因道:“这几日我进宫,见人就得磕头。将来就算为了官,也得从小官儿做起,要磕头的人更多。”
说着见林如海神色不虞,自己上前往他身边靠了靠:“再说我是家中长子,玉儿将来总要出门和人应酬。若是我没做官,人人看她是沈家的孙媳妇,不好为难。可我若做了官,那些夫人太太们若是摆架子,让玉儿给人行礼我可不愿意。”
林如海看着沈越少有的亲近动作,知道他一人回京后虽有亲祖在侧终不是在跟前长大,必是拘束得狠了,也没推开他,只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也说玉儿要出门和人应酬,别人都有诰命她却没有,她心中做何想,会不会有人讥讽于她所嫁非人?玉儿又是个听不得别人说你不好,她是与人争辩还是不争辩?”
哎呀,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沈越咕嘟了嘴:“有沈家名头在,她们只好与玉儿行平礼吧。”
“若是有那与沈家有隙或是见不得玉儿过得比她们好的呢?”林如海又问一句,这个学生明显已经在太上皇与当今面前挂了号,比起同龄人来起步高得多,若不出仕的话太过可惜。
沈越的理想生活是婚后带着黛玉游山玩水,四处担风唱月。他按着现代人的思想都计划好了:自己虽然是长子,可有询哥儿在,沈任与房氏那里并不用担心没有照顾,趁着他们并不很老的时候自己与黛玉把天下山水转遍。以黛玉之灵性,写出的诗必不会如原著中一样伤春悲秋,而是大气磅礴。等沈任夫妻需要人服侍的时候自己应该能成名成家了,到时以自己的名气也没人敢怠慢黛玉。此生可谓无憾。
却忘记人不银子,不会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权势强如沈家也不是没有政敌或是红眼病的小人。沈越抬头看林如海,见人也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现出茫然:“可我真不愿意给人磕头。”
林如海气得又拍他一下:“你现在年纪又小、辈份又低,自然要磕头的时候多。你也随我与你父亲见过人,大家平日相见谁是倒地就磕头的?”
倒是这么个理儿,沈越表示自己回去再寻思寻思,然后涎着脸向林如海笑嘻嘻:“先生离开扬州的时候,玉儿舍不得吧,可哭了?这些日子没见,可长高了没有?师母没逼着她学那些管家和女红之事吧?”
林如海让沈越问得哭笑不得。按说应该是自己夫妻担心日后玉儿成亲的生活,怎么就变成了这小子担心玉儿会被自己夫妻虐待了似的?难道自己不是玉儿的亲爹不成?
把脸一沉,林如海没好气问道:“且不必说玉儿,只说说你在国子监中都学到了什么?”
“先生,”怎么能不说玉儿,沈越直接上前拉林如海的袖子:“这几日我天天进宫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一句话不敢多说,脑子里都是该怎么给先皇后娘娘画像,哪还记得书里都写了什么。先生要真想问,不如直接让林管家送戒尺来。我知道先生必不肯打宽哥儿,这几个月手痒得狠了,直接打我两下吧。”
这样无赖的模样林如海哪儿能叫人?只好将沈越的手甩开:“你师母也没逼着玉儿学什么,不过她也大了,该知道的也得知道不是?管家的时候带她听听,见人的时候带她见见,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沈越心里老大不满意,可想想刚才林如海所说,也不好提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总不能现在就告诉林如海,将来自己可以管家不必让黛玉劳累——黛玉是他的仙子,不是林如海的仙子,贾敏如此教导黛玉才真是父母为子女的长远打算。
别的不说,若成亲之后黛玉说不会管家,房氏不说,沈老太太与沈太太那里就会有意见。与其那时让她们教,好象还是由贾敏从小教起浅移默化的好。
林如海还准备听他一堆反对之语,没想到他竟难得地平静,有些奇怪地看了沈越一眼,发现他正低头不知道想什么。林如海心想难道是进京后听沈家人说了什么,对黛玉改了心肠?
为岳父之心让林如海从现在起患得患失起来——从先生的角度看,他不愿意沈越过多的儿女情长。可从为人父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愿意沈越对黛玉一往情深。
叹口气,林如海从自己书桌上拿出几封信来:“这是你父亲、玉儿还有李先生写给你的信。”
沈越听了收起,问道:“李先生还是自己一人在庄子里住着?”若不是有这位先生,沈越也不能将油画与国画融和得这样好,因此并不如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觉得李先生教他的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