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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不光没觉得每日多做诗是负担,还兴奋的抓了自己的袖子问:“老爷真要让咱们一样做诗?那用不用我也跟着蔼哥哥一起做文章?”
“不用吧?”沈越觉得生无可恋,他怎么就忘了黛玉也是要强的性子?尤其是诗之一道,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做出来的诗虽然雄浑不足,却胜在别出新意、思绪快捷,最是不肯在这上头让人的。
读过原著的沈越在作诗上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若是作文章也让黛玉比下去,沈越无奈地看了黛玉一眼,自己还是去看看什么地方豆腐卖的便宜,去买一块回来备用吧。
或许他的眼神太过可怜,黛玉眼珠一转,带笑向沈越道:“我倒有个主意,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小丫头越大心眼转的越快,沈越不抱希望地问道:“先生最是明察秋毫,你藏拙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黛玉强忍了笑:“老爷不是每日要让咱们做三首诗,我只做两首,第三首的时候只说自己已经没有诗兴,做不得了。到时就算蔼哥哥做的平平,胜在诗的数量够了,老爷也责备不得你。”说完看着沈越夹眼睛,似乎在说这个主意如何,还不快些谢我?
我谢你十回。沈越就知道自己在小丫头这里占不着便宜:“玉儿,你觉得自己这话,先生能信吗?”
黛玉两只纤手一拍:“不管老爷信不信,我只说做不出不就得了?”两眼晶晶,似乎沈越说声不信,她就要当着林如海面前试上一回,那天真中带着倔强认真的神情,将一张瓜子脸映得灿若朝霞,倒把沈越看的一呆,小丫头又长大点儿了呀。
第 80 章
林如海倒没有沈越想的那么不近人情——国子监还放了沈越半个月的假呢, 他身为沈越的先生, 不带着沈越拜客也就算了, 还能真在人家刚中举的时候天天逼着人家做诗,连同年之间的联络也不参加不成?
不过他也交待沈越, 不管是看一花一木,还是一盆一景,都尽量想想若是入诗, 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绘。不求成章,哪怕是一言半句也要记下来。沈越觉得此法可行, 在拜会同年之时, 若觉得话题无聊, 便满屋子撒吗些有趣的东西看两眼, 然后面上带出微笑与若有所思之态,让人以为他专注听人说话。
这样的神情在外人看来, 就是小小的少年举人全没年少中举的傲气,态度谦和与人为善。也不是没有借着同年之谊和沈越谦逊之姿向他求画的, 不过都让他以自己最近神思倦怠手难提笔给否了。
除了有数几个书呆子,京中举子无不知沈越是常入宫中为贵人画像的。听到他的推辞也就不再坚持——万一是贵人有过交待, 不愿意让沈越给别人画像呢?至于那几个书呆子,你可见过书呆子除了书外,还喜好别的东西吗?
所以沈越与沈超会同年会的还算顺利,兄弟两个都得了学问好人品好的评价。又有沈家的背景在, 一时在京中名声大燥。甚至有好事之人化“陌上人如玉, 君子世无双”这句为“沈家郎如玉, 君子名超越”,竟称这兄弟两个为大沈、小沈起来。
此名一起,沈超兄弟直接被沈尚书给拘到了家里,孩子有会读书的名声也就够了,什么大沈小沈,难道是要效那三苏不成?三苏父子下场可不怎么尽如人意呢,沈家儿郎不必学他。
好在此时该参加的宴会已经参加的差不多,只等着房氏归京,沈家就可以广发请帖,替沈家兄弟做贺了。除了沈尚书把关过可去的人家,沈超兄弟重新拾起书来读。
这日沈越正对着一盆子玉竹寻诗材,双喜在外头报了一声:“公子,奶奶使人送信儿来了,说是明日上午可以抵京,老太太请公子去晚晖院呢。”
沈越听了精神也是一震,他已经有三年多没见到房氏,就算是五日一信,怎么能如面对面的体贴?加之房氏是他最初来此世相依为命之人,这份感情是谁也无可取代的。
老太太见沈越急急前来,向他笑道:“可是让你给盼回来了,明日早些去接你娘。”
这一声娘几乎没让沈越的眼泪掉下来,他低头应了个是,和算把眼圈的湿意给逼回去。又听身后传来沈超的声音:“明天二婶要回来了,我和越儿一起去接二婶。”老太太也答应下来:“这才是正理。”
因此比起贾敏进京来,码头上长身玉立的少年就多了一个,偏这两人的衣裳一式一样,就是花纹也只分了左右,让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谁大谁小。
等船在沈越的盼望之中缓缓靠岸之时,沈越向着甲板上就喊了一句:“沈赴,你再往出走一步试试。”甲板上本来在向着岸上挥手的孩子手就是一顿,把脚向后撤了一步,嘴里却还高兴地喊:“哥哥!”
船舱里就又跑出一个裹的圆滚滚的孩子,这个比先头叫哥哥的矮了有一头光景,一把拉了叫哥哥的那个,问:“在哪儿,哥哥在哪儿?”
这时船夫已经搭好了船板,沈越早踩着颤微微的板子上了船:“谙哥儿?”他向矮的那个叫了一声。
谙哥儿抬起小脑袋,把叫他的人仔细看了又看,还把手往自己荷包上按了一按,试探着叫了一声:“大哥。”
沈超也随着沈越上了船,听谙哥儿叫沈越大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