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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样子,一到听戏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苏静宁和贤妃关系似乎不错,两人说话的时候没什么顾忌。宁嫔颇为无奈,道:“姐姐最了解嫔妾,但凡能听,我都不会逃的。”可她对那些戏曲实在是爱不起来,调拖得老长,剧情总是情情爱爱,看得她脑仁疼。
贤妃点头:“那你便不要折磨自己了,且回宫歇着吧。”
皇后坐在首座,低头抿了口茶润润嗓,道:“本宫看日子无聊,特地请了南戏最出名的戏班进宫,诸位妹妹还有想去的吗?”
徐碧琛左边坐着贤妃,右边坐着柳嫔,后面又零零散散坐了惠嫔、僖嫔、嫣婕妤、棋婕妤等美人。
“妾身好久没听曲儿,这下可不能错过机会。”僖嫔温声说。
嫣婕妤附和道:“是呀,咱们许久没一起去戏台子了,也是姐妹们相聚的好时机。”
柳嫔算是很不爱社交活动的人,在如此热烈的氛围之下不好拒绝,也顺势答应了。见柳嫔应许,新晋宠妃自然也参与了看戏的队伍。
宫人准备好桌布、瓜子、甜点和茶饮,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听音斋去。
重檐歇山顶,套兽于四角,边覆绿琉璃瓦黄琉璃,三层戏台,气势恢宏。
她们进了听音斋对面的阅是楼,登上第二层,下设数十张椅子,地势辽阔,遮阴避阳,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戏台。
皇后对惜春低语:“让他们开始准备吧。”
给奴婢交代完事情,虞贞抬头,道:“各位妹妹请落座,马上就能听戏了。”她凤目一扫,亲切地说:“琛儿个子小,便坐到本宫身边吧,看戏也能清楚些。”
徐碧琛接了话茬,不好意思笑着:“琛儿正想同姐姐商量此事,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姐姐就出声了。”
她在皇后右边坐下,道:“还是姐姐贴心。”
身后诸多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徐碧琛仍是笑意盈盈,没半点异样。
既然皇后要拉她唱戏,她自当严阵以待,把酒奉陪。横竖大家都把她划入了皇后阵营,不在乎多这零星半点的审视。
要说年纪,贤妃比皇后还虚长半岁,凤座左边永远是属于她的。
待几个妃子全部入座,对面的戏正要开场。
开场,先是一段提腔念白,声音高低婉转,将一曲《西江月》念得荡气回肠。
“轻薄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遇景且须行乐,当场谩共衔杯…”
又听另一角幽幽道来:“陈氏督舟,中州人也,十年苦学干禄,一朝春闱登科,鲤跃龙门,扶摇直上青云。携母进京,遇大雨,幸得员外郎收留。员外府中,女儿娇媚,才子佳人,成就金玉良缘。夫妻扶持,恩爱和睦,哪料想,故人心变。”
第一出,开场始末念罢。
贤妃饮了口水,说:“原来是《秋月圆》,情节跌宕,很是好看,娘娘选得极妙。”
虞贞谦逊道:“姐姐精通戏曲,谁人不知?贞儿不敢班门弄斧,全由戏班子做的主,连我也是方才开幕才晓得是出什么戏。”
“那是赶巧了,要好好瞧瞧。”贤妃笑说。
宫里皇嗣单薄,皇后、珍妃都膝下无子,更别说其他人,连皇帝面儿都见不怎么着。只有贤妃福气好,有个女儿养在身边。虽是公主不能继承大统,但好歹是根独苗苗,很受景珏疼爱。
贤妃自己不怎么受宠,借着孩子的光,在宫里也有了一席之地。皇后也要敬她三分,称她声姐姐。
秋月圆讲的是中州学子陈督舟中举后与两名女子发生的情爱纠缠,他先同员外女儿结成夫妇,相互扶持,恩爱了段日子,后来又遇到了琴坊歌伎,把她纳回了府。围绕两个女子,陈督舟左右徘徊,闹出了很多事儿。最后,他终于看穿了歌伎的狠毒心肠,将她逐出府去,和发妻重归于好,结局圆满。
徐碧琛磕着瓜子,耳朵竖起,听着女人们的对话,觉得比戏台上唱得更有趣。
台上演到陈督舟撩帘进船,惊动歌伎时,陈督舟唱起:“小生步月沉吟,偶闻花下琴声,清响绝伦,随月而至,见仙姑操琴,心慕不已。”
台下的僖嫔愤愤道:“好个负心郎,家中有个娇妻不爱,跑出来对一个歌伎大献殷勤!”
棋婕妤有不同的看法:“情爱不由人,歌伎确实生得美貌,不怨陈督舟心生旖旎。这般样貌身段,换作嫔妾看了,也是要动心的。”
“男子多妾是常事,妙音年轻貌美,受到喜爱实属当然,姐妹们何必困扰。”惠嫔轻笑。
柳嫔:“惠嫔妹妹说得是,只是可怜他的发妻仪云,平白遭此羞辱。”后来陈督舟长期宿在歌伎房里,与仪云相敬如宾,关系冷淡。
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亦乐乎。
戏已演到第四出,演陈督舟的小生抹着眼泪,道:“梦里鸳鸯惊拆散,醒来泪眼未曾干。惊惶睁眼,妙音尚在,幸而幸而。”
妙音抱住他,哀声道:“把泪偷弹,泪儿掉,泪儿掉!一双苦鸳鸯,肠断心剜。”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