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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总提她干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说:“您的意思是她和我比连根葱都不算,对不对呀?”
这丫头…
看着甜美,嘴坏起来连毒蜂都自愧不如。
偏他喜欢,甘愿捧着疼,往死里纵容。就算她要把天捅个窟窿,他也只会忧心她会不会被漏下来的东西砸到,而不舍得责怪。
景珏笑着说:“何止是葱,韭菜都不算。”
彤云悄悄看了眼旁边衣冠楚楚的皇帝大人,想起昨晚他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这么了不起的帝王,竟然会狼狈成那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昨个儿半夜,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雨。听人说在街头发现了疑似主子的姑娘,她们还没来得及高兴,没过一会儿,就见皇上脚步踉跄,抱着娘娘疾步进来。
他的龙袍上沾满了泥水,浑身湿透,发梢都在滴雨。
啪嗒,啪嗒,啪——
这位俊美无俦的帝王,这位受万民敬仰的君主,他正喘着粗气,贪婪地凝视着怀中女子。目光缱绻而软弱,怀着希冀与退缩,无比想要靠近亲吻,又害怕发现一切只是镜花水月,黄粱美梦。
爱意从来不需要多说,因为一呼一息都是张扬。
他那么爱她,以至于所有宫人只敢埋着头垂泪,害怕惊扰他们的相处时光。
徐碧琛白他一下,娇嗔道:“油嘴滑舌。”
她捏了捏桃月的掌心,催促她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然后呢?不是要上书批驳她吗,怎么又变成了全宫吹捧?”
桃月苦笑,说:“皇上都来了,您还问奴婢。”
对这些事最清楚的莫过于皇帝,他在场,自己哪儿还用开口。
闻言,徐碧琛别过头,盯着景珏不放。
“…看得朕背后发毛,我跟你说就是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直勾勾盯着你看,再漂亮也招架不住呀。
景珏有苦难言,还不是要哄着她。
“季宝儿当众痛斥北梁末帝暴行,求朕为北梁百姓考虑,将有复国之心的歹人一网打尽。而且还透露了几个私底下联络过她的贼人身份,那些言官看她这么为大燕考虑,还有什么能说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把自个儿老底都掀了,还怎么去批驳?
徐碧琛拍手叫绝,感动得无以复加。
“宝儿姐姐实在是有大智慧,连妾这样铁石心肠的听了都觉得感人肺腑,更何况是珏哥哥这样的情种,实在是妙啊…”
宝妃果然是个狠角色,坑起自己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过河拆桥的手段玩儿得那叫一个熟练。
世人都说是这些遗臣逼她入宫委身杀父仇人。
骗鬼呢吧!
就凭季宝儿对皇帝那股莫名其妙的执着来看,说她逼北梁大臣送她进宫还差不多。
她可不是什么单纯小白兔,也不是个心无城府的善茬,否则徐碧琛也不会如此忌惮,一定要用手段把她送到冷宫才放心。
景珏勾住她小指头晃晃,温柔附和:“是啊,朕是情种,只在你的土壤里发芽。”
徐碧琛:“……”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她委婉地说:“只要阳光雨露充足,在哪里都可以发芽的。”
皇帝大人摇头,坚持道:“那是普通男人,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人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几天不见,厚脸皮的功夫更上一层楼,都快厚得没边儿了。
他眸光一柔,俯身在她耳垂处轻轻吻住。
“我是只对你动心的痴情种,除了在你身边,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任何一片土壤能予我养分,再也没有任何一滴雨露能泽我生长。”
伸手环住她,温暖的胸膛靠过来。
咚,咚,咚。
是他的心跳,有力而温柔。
“我是你的,琛儿。你是我的吗?”
徐碧琛把头依在他肩膀上,久久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如何才能治好我的懒惰 喵~
好想喝多肉葡萄,贫穷哭泣
☆、流言
其实徐碧琛大可以与他虚与委蛇, 反正那些甜言蜜语她也是张口就来。但面对景珏的满心期待, 她竟然说不出半句假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问她有没有动容过,答案毫无疑问是有。
可这种动容却并非是愿意生死相付的情深意切,她生在侯门, 长在侯门,见惯了后宅的悲欢离合、肮脏手段, 再加上娘亲的前车之鉴, 导致徐碧琛心防极重, 根本不可能轻易卸下防备。
皇帝对她非常好, 比寻常郎君好上千倍万倍, 尊重她的喜好,无节制地疼爱, 她也相信这些付出都是真心实意, 没掺任何水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道理她明白,并且的的确确在尽力维护他。大燕有难, 她忧心忡忡, 想方设法化解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