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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冯夜白随了他爹的性子,阴晴不定的,刚还笑呢,这会儿又掉了脸子,也不说掉脸子,就是没笑脸儿了,平平静静看着闫不离,“闫公公,真是不好意思,方才内子说的话您也听见了,她不喜欢生人住在府里,您不知道,内子有梦游的毛病,要是睡不好晚上起来就爱溜达,到时候若是吓到您,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所以,您还是另择住处吧!”
    梁无玥心道,好家伙,这谎编的可够顺的,八成连沉央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吧!
    第五十章郎情妾意
    都明着赶人了,走吧不放心,万一这俩真有个什么事他脑袋难保,可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又忒损面子,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才换来如今的身份地位,跟面子比,钱都得往后排一位。怎么着呢?这太监没别的,就主意大,他两下一计较,吩咐胖海,“你去找间城内最好的客栈,跟客栈老板说把客栈包下来,手脚麻利点儿,一会儿还得请郡主移驾过去呢。”
    不止主意大,噎人也是一把好手,蔚敏还没点头呢,他又自说其话起来,“郡主还是移驾客栈比较好吧,不然回头奴才不好交差,您也得受数落,咱们皇帝是什么样的性子您最清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别惹他不高兴了,不然发落下来,奴才皮糙肉厚的倒不打紧,就是怕您这些朋友跟着遭连累。”
    威胁人也能说出花儿来,这是口技,太监在御前伺候讲究的就是声口好听,说出来的话得让主子称心,宫里头今儿你发升明儿又落魄的事儿那海了去了,所以威胁人也是门技术活,保不齐明儿人家就发迹了呢,俗话说的好,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话别说太绝,也是给自己留活路。
    闫不离话虽说的不中听,可理没错,冯夜白现在是有钱没权,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跟天一边儿大的皇帝。
    蔚敏心里兵荒马乱,慌失失扭头去看冯夜白,生怕他知道她跟皇帝之间的这些章法约定,恨恨剜一眼闫不离,咬着牙恨不能撕碎他,“你给我闭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本郡主这么说话?”
    闫不离忙说不敢,瞧这情深义重的,还不让知道,还是皇帝心思多,不然真这么待上一个月,一准儿就郎情妾意的难分难舍了。
    冯夜白瞧了蔚敏一眼,跟小时候一样,有事就自己堵在心里,你不问她不说,你问了她也未必说。这还只是他知道的其中一桩,那他不知道的呢,谁又知道她究竟忍下了什么。
    梁无玥是听出来了,这皇帝根本没安好心,人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还不放心的专门派人过来看着,他还以为她这个郡主做的有多风光,原来就是被养起来的金丝雀,看着是张膀子飞起来了,可脚脖子上还栓了根绳,想要飞的更远还得看底下牵着绳儿的人愿不愿意。
    冯夜白却从中看出了另一层,闫不离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内官,又是大红人,皇帝派他来看着蔚敏着实有些大材小用,所以,闫不离来汝南,身上背着的绝不止这一道命令,往深了想,来监视蔚敏是其一,伺机寻他报复是其二,蔚敏不告诉他们自己跟皇帝的约法三章,可见也是知道皇帝没安好心,所以来了汝南不住在驿馆却偏要住在他府里,也是想自己的郡主身份能起点作用,至少关键时候有她的身份压着,那些个虾兵蟹将也不敢轻易动手。
    “闫公公说的对,我这里确实无法保障郡主安慰,还是请郡主移驾客栈由侍卫队保护较为妥当。”
    第五十一章耍狠的技巧
    要论狠,闫不离几十年的手段沉淀也未必比的上冯夜白老辣狠毒,他就是那种好起来让人恨不能栽在他身上一辈子,狠起来又叫人恨不能躲着他一辈子的人。
    别的不说,他五六岁时能干的事,有的人至今也未必做的出来,那时候他爹还没坐上九门提督的位子,朝廷各党派之间纷争不断,官场上的事在官场上解决不了,难免要累及家人,冯夜白他爹那时候正在风口浪尖,多少人惦记着要杀他,家里有人护卫着也还是会有人趁空子钻进来,谁都知道冯大人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冯夜白一个儿子,鬼鬼祟祟从外面摸进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要逼冯夜白他爹放弃党派之争,冯夜白那会儿才多大,五六岁,正是和和玩儿泥巴的年纪,刀架在脖子上人家不哭也不闹,没事儿人一样,后来刺客被制服,他一个身长不到人家大腿的小屁孩儿,愣是拿着刀把人给捅死了,他爹都吓了一跳。
    这还只是其中一件,还有他十来岁的时候跟着他爹进宫做学问,他爹那时候已经事九门提督的官衔儿了,面儿大,能让他跟着宫里的皇子门一块儿在学士府做学问,那时候年纪小,又都是男孩儿,一个比一个皮,太傅年事已高,想管也力不从心,就选冯夜白来做头儿,掌管学堂纪律。
    能在学士府上课的都是皇子世子或是三品以上的官宦氏族子弟,谁后头没个靠山,管这些人是个苦差事,稍不留神得罪了人,都是会祸连一家子的,可冯夜白接了管却顺顺当当的,没别的,就全靠那股子狠劲儿。
    太子要跟他比功夫,换别人,留个神放个水,把太子哄高兴了,想要什么奖赏没有,可冯夜白不这么,非但没有手下留情,还卯着劲的下死手,太子本来就是花架子,没两下就撑不住了,被冯夜白揍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太子往先帝那儿告了一状,先帝还夸他做的好,倒把太子数落了一通,不好好练功夫,整日耍花枪,被打也活该。
    自那之后,可真就没人敢惹他了,太子都敢打,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当然,这些也就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后来他爹辞官回乡,来汝南做生意,才开始生意难做,他们又不懂商场上的这些规矩,不挣钱还倒往里贴钱,这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有那些不开眼的来找麻烦,本来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宜与人为恶,可冯夜白咽不下这口气,这时候在宫里练的拳脚功夫就派上用场了,一招一式稳扎稳打,来一个收拾一个,碰上跟他下死手的,他也不留情,直接拿刀抹人脖子,所以现在这份家业,有一半儿都是他挣回来的。
    所以,要论狠,闫不离那些借刀杀人的手段和冯夜白这种挂着笑脸儿捅你刀子的相比,压根儿够不上,闫不离想给他扣帽子,还真得费脑子好好儿想想。
    第五十二章请郡主移驾
    蔚敏自然也知道这闫不离来准没好事儿,她不想走,好歹她也是个郡主,有她在,闫不离即便是要对冯夜白动手也得顾忌着点儿她,离朝圣大会没剩下多少日子了,正当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岔子。
    冯夜白知道了她跟皇帝的约法三章,既然接了差就不会撂手不管,要做,就不能叫人鸡蛋里面能挑出骨头来,蔚敏处处跟在他身边,他反而放不开手脚,给梁无玥递个颜眼色那个很快心领神会,居然帮着劝起蔚敏,“闫公公说的在理,住在这儿不安全,也不方便,郡主还是随闫公公移驾客栈吧!”
    蔚敏好心没好报,横了冯夜白一眼道,“本郡主一番好意,你不领受就算了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指望本郡主会帮你。”
    他道,“求之不得。”
    蔚敏又骂,“黑了心的王八蛋,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行,走就走,你当本郡主稀的住在你这儿……闫不离,扶本郡主上马。”
    闫不离叫来胖海当人凳,自己搭手过去扶她上了马车,若有所思看了眼冯夜白,算计自在心中。
    梁无玥等马车走了才狠狠啐了口,“呸!不就是个太监吗?瞧那谱儿摆的,都赶上皇帝架子大了,一个缺了根儿的王八蛋,他横什么梗呀!”
    “人家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这回来,就是找茬来了,这两天你派人盯着库房,日夜轮守,尤其不能见火星儿,他们要是放火烧库房,差事就指定交不成了。”
    梁无玥爪爪脑袋,没明白,“不至于吧,皇帝能自己给自己挖坑跳?朝圣大会上跌了面子对他有什么好的?”
    冯夜白笑骂他蠢,“全天下就我一家做丝帛制成衣的?宫里的尚衣局是摆那儿好看的,皇帝还能没几件撑场面的衣裳?他在全天下人的眼里,一举一动,都得合乎情理,不能跟他善孝皇帝的称号相悖,更何况,这回针对的是我,想要我死,就更得拿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成,你放心吧,库房那儿我给你看着,你就安心盯着成衣这边就行了。”
    却说这闫不离,去客栈的半道儿上还在想冯夜白那双眼睛,怪道不愧是姓冯的一家子,当初他爹也是一股子狠劲儿混上了提督的位子,若不是跟先帝爷有了那层子隔阂辞官了,今日还不定是何种威风呢,冯夜白跟朝廷不对付,眼下又接了朝廷的差事,这理由本来就够充分了,再想寻他的错处把柄该不是什么难事。
    蔚敏气的够呛,偏闫不离一张脸还净杵在她眼窝子里膈应人,叫声胖海,故意抬高了声调道,“跟你干爸爸说一声,要看着我,行,就是别露脸,本郡主看见他那张老脸就直犯恶心。”
    闫不离就在边儿上呢,蔚敏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胖海旋身为难的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
    “郡主,奴才听见了,您不喜欢奴才这张脸,奴才遮起来就是了,郡主别跟奴才一般见识仔细气坏了身子。”
    第五十三章郡主跟公子之间
    蔚敏不在冯夜白家住了,府里闹腾了一阵,又回归了先前那般安静,沉央哪儿也去不了,冯夜白给底下人下了死令,再让她一个人跑出去,都得身上开花。
    手段先前是见识过了,这话没人敢当耳边风,一个个儿的绷紧了身上的皮肉,看犯人一样把沉央看在眼皮子底下,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又像上回那样跑出府去,再折腾一身伤回来,那就没有他们这群人的好日子过了。
    沉央不明白为什么夫君要把她关起来,府里没人跟她玩儿,甚至没人同她讲话,还是在自己的家好,她有长水可以跟她玩儿,还有爹爹给她做的藤球,朱大嫂做的馅饼也好吃,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会只给她好吃的,就不让她出去玩儿。
    她想家,她不喜欢夫君这里,可是爹爹还没回来,她又要听夫君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冯夜白要防着闫不离,又要在成衣坊当监制,早上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自然顾不上沉央,沉央挨了竹板打手心,不敢再去找冯夜白说出去玩儿的事,饭桌上张张嘴,话又咽回去,连栗粉糕都味如嚼蜡。
    新被拨来伺候沉央的就是先前在外院洒扫,眼瞅着她出去了却知情不报的那两个,这俩比之前那几个聪明,知道沉央惹不得,心里再瞧不起,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照例儿给她摆满了一桌子零嘴儿,就不再搭理她。
    沉央一把一把抓着核桃仁儿,也不管嘴里的咽没咽下去,就一个劲儿往里塞。春玲捂着嘴偷笑,“公子让咱们天天给她剥核桃仁儿吃,是不是也嫌弃她是个傻子,所以想给她补补脑子啊?”
    夏枝拿肩头撞她一下,“仔细你这身皮,要是给她听见告到公子那儿去,三十大板等着往你腚上招呼呢。”
    “诶,之前郡主还在咱们这儿的时候,我看见郡主身边的侍女蹲在公子窗户底下听墙根儿呢!”
    “真的假的?”夏枝凑过去,两人并坐在廊庑底下远远看着沉央,“郡主派人去听墙根儿,难不成,郡主跟咱们公子……”
    “听说是表兄妹,郡主刚来那天不是喝醉了么,是梁少爷说的,我正好从门口过,听的一清二楚,错不了。”
    夏枝砸吧砸吧嘴,像是才回过味儿来,“郡主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又是咱家公子的表妹,那照你这么一说,咱们公子不就是太后的……”
    “你小点儿声。”春玲一把捂住她的嘴,“以前总听人说,太后是先帝爷抢来的,至于来路,说是哪位大臣的妻子,一国之主要脸面儿,这事后来就给压住了,不让往外说,可现在在串起来一想,咱家老爷是京城辞官回来的,郡主跟公子又是表兄妹,啧啧啧啧……还真是够乱的。”
    “表兄妹,那不就是一对儿么,可惜了了,你说郡主要是早点儿过来,公子哪至于会娶了那个傻子。”
    春玲笑着推她,“公子要是娶了郡主,你不就更没机会了吗!”
    第五十四章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沉央其实听见她们说的了,她不是傻子,她明明就不是傻子,可是他们都不信,他们都把她当傻子看,冯夜白还把她关起来,找人看着她,她讨厌这里,也讨厌冯夜白,她不喜欢夫君了,她想回家。
    核桃仁儿哗啦啦撒一地,夏枝看见了跑过来,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烦,措着好声口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洒了?”
    “不小心……碰的。”她撒谎了,其实是她故意的,她就是想让她们注意到她,虽然她们说她坏话是坏人,可她还是想让她们跟她说说话。
    夏枝把洒了的核桃仁儿捡起来,“没事儿,这些掉在地上,脏了不能吃了,你坐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重新给你端一盘过来。”她走了,又招呼春玲,“你看着夫人,我一会儿就回来。”
    春玲慢吞吞走过来,望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蜜饯儿干果问她,“怎么都不吃?不喜欢吃?”
    她摇摇头,“我……我想喝水。”
    “这桌子上不是有水吗?”春玲哼一声,“这不是还有玉露羹吗?渴了怎么不喝?”
    “我……我想……”
    “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出去玩儿。”
    “出去玩儿?”春玲抬高了声音,很是搓火,“姑奶奶,您就发发善心饶了我们吧,上回伺候你的那几个人你都看见她们是什么下场了吧?公子说了不让你出去,我们要是放你出去,就得跟那几个人一样,这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偷跑出去的,沉央摇摇头,仰脸看春玲,“我叫她们了,她们没理我,我也跟你们说了,是你们没有告诉夫君,我不是偷跑出去的!”
    “就算你不是偷跑出去的,可她们却是因为你被打的半死不活赶出去的,你才是凶手,她们都是被你害的。”
    沉央急道,“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打她们,是夫君叫人打的她们。”
    “可那也是因为你。”
    沉央瞪着眼看她,眼里渐渐蓄起一层雾气。夏枝重又装了一盘核桃仁回来,把春玲推开,“不要命了你,你跟她较什么劲呐?”
    “我没跟她较劲,我是实话实说,你不提点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害死人。”
    “行了,她能知道什么呀,人家好歹还是夫人呢,咱们呢,就一给人卖命的,回头让公子知道了,没咱俩的好果子吃。”
    人有一方面的缺陷,另一方面就会很敏感,沉央就是个很敏感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她们看着她是因为怕她乱跑会被打板子,那她不乱跑呢?她不乱跑她们会不会喜欢她呢?
    “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家,我不出去玩了。”
    春玲哼哼两声问她,“刚才不还说想出去玩吗?怎么又不出去了?”
    “我不出去,你们就不用挨板子。”
    夏枝干笑两声,“不出去好,不出去好,核桃仁儿给你抓来了,你慢慢儿吃吧,我们俩就在旁边,有事你再叫我们。”
    第五十五章干爹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算计人是门技术活,劲儿使小了,达不到目的,劲儿使大了,过犹不及,给人留下把柄等于把自己也贴进去了,所以,算计之前,还得考虑计划是否有风险,能不能达到目的。
    冯夜白猜的不错,闫不离来就是坏事的,放火是最省事儿的法子,可冯夜白又不傻,能敞开门放他进去烧?得烧,还得把自己跟这事儿撇的一清二楚,这就不简单了。
    梁无玥待人在库房守着,白天黑夜的轮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胖海有脑子,可他这脑子在捞偏门上转的快,到了害人这上头就不转筋了,肚里没主意,就得向闫不离讨法子,闫不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烟杆子一点,半袋烟下去,计上心来,“冯夜白那位夫人,是什么来头?”
    胖海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了,听见问,忍不住笑起来,“就是一傻子,听说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可她爹卫夫子救过冯瑞安,冯瑞安临死前给冯夜白定下的婚事。”
    闫不离在桌上磕磕烟灰,一袋烟抽完,通体舒畅,“眼下这摆的不正是机会吗?你有那心思想着怎么去捞钱,不如学点儿实际的,就算不害人。拿来自保也够了,否则,注定有命挣没命花。”
    胖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麻溜递上一盏茶,“干爹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嗯,还不算太笨。”闫不离启杯,刮刮茶沫,上好的太平猴魁,揭开盖子,满室飘香,“丫头好哄,过去套套近乎,咱们进不去的地方她进的去,咱们手抻不到的地方,她可以,有这么个活靶子,还愁什么。”
    胖海冲闫不离比了个大拇指,“干爹,高!实在是高!咱们连门儿都没进去过,他要敢怀疑咱们,咱们就告他诽谤,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媳妇儿干的好事,那张脸,不定什么样儿呢!”
    “冯夜白不傻,去的时候跟他错开,府里人最好也避着点儿,另外,那丫头的嘴你得给她堵严实了,她要是跟冯夜白透了消息,咱们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干爹,儿子做事您放心,咱这腿上功夫不是白练的,不说别的,飞檐走壁还难不倒我,保管来无影去无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行了行了,少耍点儿嘴皮子。“闫不离仰面往榻上一躺,长叹一声又叮嘱道,“别觉着人傻你就不当回事儿,越是这样式儿的,心思越干净,也越兜不住事儿,别把自己折进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