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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临去之前,冯夜白花了大力气克制住自己,动作压抑的缓慢,吻着她额头,憋出一脑门子汗,“这回我可是用尽力气克制了的,再不能说我只知道使蛮力了。”
    沉央被他颠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忍痛点点头,哼哼唧唧,生受不住的娇俏模样。
    冯夜白愈发爱的不行,捧着她的脸就一通亲,“好我的可人儿呦,叫我怎么爱都爱不够这可怎么好?”
    分明心里已经叫她填满了,可还是觉得空虚,总觉得不够,爱的还不够,所以还觉得空。
    沉央花光了所有力气,被他抱着翻个身,趴在他胸口,话都不想开口说。
    才静下来,气儿还没喘匀呢,尚梅就在外头扯嗓子喊开了,“主子,世子爷一个劲儿哭,奶娘怎么哄都不管用,要不奴婢抱来给您瞧瞧?”
    当娘的在丈夫跟儿子这杆秤上始终是偏向儿子多一些的,沉央闻言哪儿还睡得着,勉力打起精神来,冲外面道,“我马上过去。”
    话音将落,冯夜白又跟着喊了一嗓子,“滚蛋!滚!”
    尚梅没想到冯夜白也在屋里,被他一嗓门儿喊的簌簌一凛,愕然半天,撒丫子就跑。
    沉央也被他吓一跳,瞪他一眼就要穿衣下榻。
    冯夜白攥着她手腕不让动,“你干什么去?”
    明知故问,“我去看看。”
    “用不着。”他一把把她拉回来,用被子把两人结结实实裹一块儿,“不是有奶娘吗?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要她还有什么用,你就别瞎操心了,她们自然会料理好的。”
    沉央瞪他,“怎么说都是你儿子,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孩儿哭闹再正常不过了,奶娘哄不好,她去就能好了?
    “你放心,那小子出不了什么事,我的儿子,身子里流着我的血,没那么容易出事,真要那么容易就出事,伺候他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我非活剐了他们不可。”
    沉央哼道,“这就是你当爹的样子?出了什么事责怪伺候他的人你就不用内疚了?”
    冯夜白没说话,在她嘴上嘬一口,把她紧紧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哼哼两声,装聋作哑。
    沉央在他胸口沉默一阵,始终放心不下,“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别回来真的有什么事就不好了。”
    “真要有事的话,这会儿尚梅早该一趟接一趟的跑过来报信儿来了,没来就是没事儿,别一天到晚的瞎操心。”
    他固然洒脱,可说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也没有,沉央本来就被他折腾的够呛,闻言逐渐的放下心来,眼皮子直打架,没一会儿就合上了,这一合上,再想睁开就难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她留在京城也没用
    梁无玥和蔚敏俩人就像两颗石头扎进了大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子的人没找着他们,冯夜白的人也没找到,邶尔湖的那片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找了这么多天还是杳无音信。
    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可晌午的时候突然就有信儿了,底下人不敢耽搁,赶紧把消息送回来告诉冯夜白,人找到了,不过不是在邶尔湖,是在距离邶尔湖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蔚敏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法儿行走。
    冯夜白捏着眉心,问,“太子的人没发现他们吧?人接回来了吗?”
    回话的人说,“没有,有几个太子的人跟着,不过半路上都被我们给解决了,除了咱们自己人,没人知道郡主和郡马爷的所在,属下原本是想接郡主跟郡马爷回来的,可郡主受伤了,没法儿挪动......不过属下已经让人把村子看起来了,留着人在那儿保护郡主。”
    “别太招摇,那地方不管是离邶尔湖还是离京城都不远,别把太子的人招过去了。”又吩咐曹德纶,找个信得过的大夫过去给蔚敏瞧瞧,有什么需要,尽管报回来。”
    曹德纶应是,又道,“那郡主和郡马爷接回来之后又该如何安置呢?安置在府里太惹眼,若是被太子知道了,恐怕会......”
    这倒是个问题,怎么安置......他摆摆手,“这个等郡主伤好了问她自己的意思,反正仇人已经死了,她留在京城也没什么用,该何去何从,问她自己的意思。
    蔚敏的伤是逃跑的时候被皇帝的卫队长给刺伤的,皇帝的禁卫队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皇帝的命就是他们的命,自然不会因为她是郡主就手下留情,那个卫队长不笨,反应也快,朝她指的方向追了出去后没多会儿,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带了人调头就去追蔚敏,人进了林子,七绕八绕的就走散了,可好也好在是走散了,他一个人追上蔚敏,蔚敏还能堪堪应付一阵,不过人家毕竟是练家子,蔚敏这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两招就败下阵来,被他一剑刺穿了肩胛。
    不过幸好,这林子有附近猎户设下的陷阱,他踩到机关掉进了竹阵里,被削尖的竹子戳了个透心凉,蔚敏暗自庆幸,可没跑两步也掉进了坑里,不过她还算幸运,那个坑是用来捕杀狐狸和貂的,不过为了保持毛色,坑里设的机关并不致命,她也因此逃过禁卫队的搜捕,被第日来收机关的猎户救下。
    那猎户见她穿着宫女的衣服,原本是不愿意救她的,可他家女人心善,执意把她带回了家,也不问她好好儿一个宫女,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又为什么会被人刺伤,她不说,那女人也从不好奇打探,给她处理完伤口就让她住下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家里有野味儿也会送来给她补补身子,她也索性是碰上了一户好人家,这才能躲避至今。
    第五百七十二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冯夜白派了那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蔚敏,梁无玥却找到了,缘分这种事,有时候由不得你不信,人家夫妻俩还真就有心灵感应这一说。
    梁无玥打京城出来之后就直奔邶尔湖去了,他知道这林子里时常会有人设陷阱捕猎,怕也怕蔚敏没被皇帝的人抓着掉进陷阱里,这陷阱可不是开玩笑的,有时候要抓一些大的活物,譬如什么熊啊野猪之类的,陷阱里布置的都是必死的机关,她要是一个不小心中了套儿,能不能活都两说。
    他这一路走的十分忐忑,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即便真是那样,那他也得先把她的尸首找到,生他陪她一起生,死他也随她一道去,反正心早就给了她,她不在,死活又有何分别。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子里有两处已经触发的机关,一个叫竹子扎成了筛子,死状触目惊心,看着死了有几天了,穿的是朝廷的盔甲,这应当就是追蔚敏的人了,他心里头咯噔一下,接着往前走,看见另一道机关,机关周边有一圈已经干掉的血,机关内却空空如也,没有人,连个死物都没有。
    有血却没有人,这是个好兆头,没准儿人还活着,是被设下陷阱的猎人救下了呢?他就怀着这一个念头,寻着陷阱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一直从林子这头走到林子那头,这林子里的树,盘根错节,个个儿都长得差不多,在里头很容易迷路,他这么些年没来,走的时候也兜兜转转好久才找到出去的路。
    邶尔湖下游有个村庄,村子不大,地处又偏僻,因此鲜少有人知道,其实他心里也不能肯定蔚敏一定是被人救下了,只是心里怀揣着那样的一份执念,叫他不管是跋山涉水还是要走遍天涯海角上刀山下火海都一定要找到她。
    也就是因为他这一份执念,才找到了那个村子,把蔚敏的模样描述给村里人听,还问村里的猎户有没有在林子里见过蔚敏,那猎户听他描述,渐渐聚拢了眉,一叠声说没有,一面说还一面把他往外赶,让他走。
    梁无玥又不是傻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跟冯夜白朋友这么久,别的没学会,可这看人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他还连人的鼻子眼都没描述明白吗,那猎户就说没见过,不耐烦的赶他走,村里的其他人怎么也是听他描述完了才说见过还是没见过,唯独他不一样,反应太过,心里绝对有鬼。
    那猎户收了蔚敏的好处,答应替她保密,若是有人来村里问有没有见过她,就说没有,多余的一句都别说,说多错多,朝廷那帮人都是猴精猴精的,三两句话没准儿就能听得出破绽来,还是少说少错来的保险。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懂,那猎户也是个挺仗义的人,说到做到,没漏底,可殊不知梁无玥已经看出他的破绽,一路跟着他回了家。
    第五百七十三章那他走了吗
    猎户回去后跟蔚敏说了有人找她的事,顺带把那人的相貌也描述给她,“剑眉星目,身高八尺有余,挺清俊儒雅的男人,村里他都问遍了,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问到我这儿,让我给搪塞了过去。”
    猎户媳妇儿问,“就他一个人?”
    “就他一个,也没见有人跟着,八成是个先锋,来探路的。”
    蔚敏这两天被身上这伤折磨的脑子有点儿不大灵光,听猎户跟他媳妇儿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自己闭眼一琢磨,怎么听这描述的像梁无玥呢?要是朝廷的人,找过来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人,可又怕,万一不是呢?听人形容难免有偏差,这猎户估摸着是把自己知道的词儿都用上了,这么形容十分中肯,梁无玥样样都沾点儿边儿,可这词儿用在别人身上也能形容,谁都适合,也未必是梁无玥。
    她心里不敢确定,怕认错了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到这儿又交代了,又问,“那他走了吗?你确定他身边没人跟着?”
    猎户想了想道,“走没走的我不知道,我瞧着他往村口去了,肯定就他一个人,骑着匹马,不过那匹马是好马,一身的腱子肉,品相也好,普通人家儿没这种马。”
    朝廷的战马都是一身的腱子肉,品相一等,天天吃上好的草料,由专人喂养训练,这算不上线索,紧凭一匹马也没法儿断定主人是谁,反而叫她更加糊涂了。
    猎户媳妇儿打发猎户再出去看看,“这人应该是有些来头,要不你出去看看,看看人走了没有,你说的好听,可我就怕你一不小心就跟人家交了底。”
    猎户挠挠头,一脸讪讪,“我有那么不靠谱吗?”一边说一边拿着刀往外走,既然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坏,总得留着心眼儿,带把刀好防身。
    蔚敏心里总有预感,觉得梁无玥会来找她,心里存着希望,见猎户拿着刀出去,声音追在身后叮嘱他,“如果遇上了,千万别伤他性命,好歹留下他一条命回来见我,若真是坏人,到时候正好给我亲自解决了他。”
    猎户和自家媳妇儿对视一眼,讷讷的说声好,掂量掂量手里的长刀,把刀放下,换成了木棍,转身出去了。
    猎户媳妇儿兴许是被吓住了,站在边儿上,也不说话了。
    蔚敏冲她笑笑,“你别怕,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那个人若是确定了是坏人的话,我必须得解决他,否则放他回去,我怕会连累你们一家。”
    猎户媳妇儿点点头,“我信你,虽然你掉进了我们的陷阱里,可那陷阱又不是伤人的陷阱,况且你在掉进我们的陷阱之前就受了伤,我们好歹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不是,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们的。”
    蔚敏扯着嘴角笑,“嫂子这话说的在理,您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您跟大哥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您就放心吧,我伤好了马上就走,绝不留下来叨扰你们。”
    第五百七十四章他是我男人
    梁无玥一直跟着猎户回到家,拼蛮力他兴许不如猎户,可若是比脑子,猎户比起他来还差些,他进不去屋里,只能在屋外转悠,猎户和他家女人都很谨慎,家里还养了条狗,他没敢靠太近,就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狗鼻子灵,他怕被发现。
    这户人家里绝对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他还想靠近些打探,没准儿蔚敏就是被他们救下了呢?刚想想辙进去探探消息,转身就挨了一闷棍,连人都没看清,噗通一声就倒下了。
    猎户掂掂手里的木棍,戳几下梁无玥,还怕他是装的,见他真的没有反应,一把把人扛上肩,拖回了家。
    猎户媳妇儿和蔚敏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身后还拖着个人,那人已经晕了,被他扔在地上,拿棍子扒拉扒拉翻个面儿,露出脸来,指给蔚敏瞧,“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压根儿就没出村儿,一直在咱家门口晃悠,叫我发现了,直接给了他一棍子......你看看,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蔚敏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探头过去看,这一看不得了,那张脸叫她日思夜想了多少回,梦里醒来白日里睡去,睁眼闭眼都是他,早就清清楚楚地刻在脑子里了,只远远看一个轮廓就知道是他了。
    “他......他没事吧?还活着吗?”转脸又朝猎户媳妇儿哭道,“他......他是我男人......是来找我的,我男人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你瞧,现在叫我给盼来了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说话间豆大的泪珠子断了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湿了满脸,又说又笑的,捂着脸,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猎户媳妇儿一边安慰她一边指示猎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弄醒?”
    那猎户讪讪的,怎么就这么巧呢?找来的就是她男人了,不过既然她男人来了,正好能把她打发走,这女人是宫里的人,照眼下这情况看来,兴许是私下与人苟合,被发现了,要按宫规处置,不想死才跑出来的。
    宫里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是生是死都是宫里的人,跟她私通的男人都找来了,那官兵也不远了,还是赶紧把人打发了的好。
    蔚敏大半个身子都还是疼的,没法儿动弹,除了昏迷被救回来的那回,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心里没底,没安全感,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睡死过去了,再醒来就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死牢里了,她惴惴不安了这么长时间,今儿才算是一颗心落了地,有了安心的感觉,梁无玥不止是她的男人,更是她的主心骨,虽然不着调,可他却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没爱错人。
    猎户媳妇儿见她伤口回血浸透了包裹的白布,劝她躺回去,“你男人没事儿,就是昏过去了,一会儿醒了你们俩就能说上话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夫君你终于来了
    蔚敏顾不上伤口,非要下床,守在梁无玥身边,盯着他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手指抚过他的眉毛,眼睛,再从鼻子到嘴唇,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每一处都是叫人看了就觉得安心的,触手可及,不再是梦里的一触就碎。
    梁无玥这一下挨的不轻,一直昏迷到第日晌午才醒。醒的时候身边没看见人,身上各处都好好儿的,也不像是被人打劫的样子,既然不是谋财害命,那为何会把他打晕吗?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就一条炕,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上放了碗粥,他摸摸碗壁,还是热的,总不能是给他喝的吧?他端起来闻了闻又放下,到门口拉了拉门,门没锁,他一拉,两扇门就全敞开了,外头天光大亮,他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慢慢儿走出去。
    出来了才发现这是那猎户的家,猎户媳妇儿在院子里劈柴,见他醒了,朝他颔首,“你醒啦,屋里的粥喝了嘛?那可是你媳妇儿给你煮的,花了不少功夫呢。”
    “我媳妇儿?”他驱散了一脑袋的浑浑噩噩,瞬间来了劲,“你是说我媳妇儿?她在哪儿呢?”
    猎户媳妇儿指着一边儿的厢房说,“她受了伤,还没好,今天早上又非得起来给你熬粥,伤口裂开了,我刚给她上了药,这会儿正躺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梁无玥心里咯咯噔噔,脚下安了两个风火轮,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
    蔚敏昨儿一番大动作,伤筋动骨,剑伤没好透就下床颠簸,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二次伤害来的更严重,刚才猎户媳妇儿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起烧了,这会儿混混沌沌的躺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无玥有种一下从地狱升到了人间的感觉,一口气倒上来,乍见光明,沐浴在阳光下,这才真真切切有了活着的感觉。
    蔚敏自打跟了他,好日子没过上几天,还净挡在他前头保护他了,甚至她小产的时候自己都没能陪在她身边,连她要行刺皇帝,自己也是在她得手之后才知道的,她为他做了太多,可他却一事无成,明明是个男人,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那一剑刺伤的是她,被扎个透心凉的却是他,她是郡主,曾经被多少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怎能不叫人心疼。
    “蔚敏.........”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为爹娘,二为媳妇儿,他心里自责,哭声都压抑着,跪在她塌前,头埋在被子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克制的辛苦。
    蔚敏烧的稀里糊涂,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叫她,眼皮重达千斤,她费劲吧啦掀开一条缝,勉强看清眼前人,手指动了动,声音沙哑,“夫君......”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夫君......你终于来了,冯夜白找不到我,我还以为连你也找不到我呢……”
    梁无玥一抹脸上的泪,挤个笑脸出来,“他们都找不到你,只有我找到你了,这叫什么?说明咱们夫妻心有灵犀。”
    第五百七十六章给你盖个戳就是我的人
    这是对苦命鸳鸯,起头起的不错,一开始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可都是小摩擦,大事上心里都装着对方,都能拿出舍身取义的无私来,为了对方都豁得出去。
    可过日子,哪儿有一帆风顺的,老天爷就好戏耍人,不给你安排点儿生离死别,大风大浪,不能看出你两个对彼此的那份儿心,感情都是磨练出来的,常打磨着才能过得长久。
    梁无玥本来已经擦干了眼泪,蔚敏伸手去摸他的脸,指尖颤抖,没绷住,孩子似的敞开嗓子嚎起来。
    蔚敏在他脸上捏一把,扯着嘴角笑,“德行,我又不是死了,用不着这么着急哭我。”
    梁无玥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啄一口,放开,再啄一口,如此反复几回,终于确定她是真的了,“别瞎说,我来了,我来了就不走了,这回我就黏在你身上了,一辈子都不能再放你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