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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些仿佛都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系成了这一串绳结,就拿起来给身边的侍女看:“瞧着可好不好看?”
    阿讷十分凑趣地道:“好看极了,这个蛋壳青的颜色配在这里,倒比昨儿春羽打的还秀致些。”
    春羽就是凤池宫那个十分擅长打络子,因此勾起了容晚初兴致的小宫女。
    容晚初笑着嗔道:“偏你这张嘴刁钻,夸不着我手笨,就挑着颜色说。”
    第81章 芳心苦(5)
    容晚初晏晏地说笑,阿讷也跟着笑起来, 不依地道:“娘娘这话可说屈了我。”
    容晚初就笑着挥手撵她出去:“可少在这里烦我。”
    阿讷笑盈盈地高声应“是”, 屈膝出门去了。
    房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容晚初拈着那条系到一半的丝络,仍旧拿过线来一点一点地往里头编。
    她半倚半靠在床山子上,手里编得入神, 连橐橐的靴声进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忽然有片温热将她露在空气里的裸足包覆住了, 容晚初受了一吓, 足尖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勾在干燥的手掌心里, 换来一声低哑的轻笑。
    容晚初挑起眼来看他,水润润的眼睛里头都是控诉, 殷长阑却恍如不觉似的,只拿手将掌心里两只并在一处的纤足都握了握, 道:“怎么不盖个被子?”
    一面说, 手里却只不肯松开。
    容晚初撅了撅嘴巴。
    她努力地想要曲起腿来, 脚踝却被男人卡在手中,任由她暗暗地用力, 男人却微微笑着看她, 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挣扎。
    小姑娘在玄底明黄色团花的垫子上, 像条离了水挣扎的小鱼。
    殷长阑险些压不住喉间的笑声,在前头书房里积下的怒意都无声无息地散去了。
    他偏过头去清咳了两声,在容晚初踝上捏了捏,低笑道:“小娇娇。”
    他声音犹然有些低哑, 容晚初只顾着同他暗中较劲,一错耳竟没有听清他的话,问道:“什么?”
    “没什么。”殷长阑方才情到此处脱口而出,这时自己细细地品了品,倒觉得小姑娘名副其实,是他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吹着的娇儿。
    他心里柔情涌动,连逗弄小姑娘的心思都熄了大半,扣起手指在她光洁如玉的脚踝上弹了个崩,扯过一边的薄被子替她笼住了脚。
    宫人像是走路没有声响似的,低着头端着铜盆进门来服侍殷长阑盥了手,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容晚初还气鼓鼓的,殷长阑对上她鼓起的腮,微微地笑了笑,坐到了她的身边,目光在她手里的络子上一转,转移话题道:“我的阿晚果真是心灵手巧。”
    容晚初被他看着,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大方方地把络子摆在了膝上,原本就只差了个收口,她手指头纤细又灵巧,很快就打成了最后一个结。
    蛋青并深茶两色的丝络,结着三分大小的曜石黑珠子,颜色十分的低调内敛,巴掌大的一个,被容晚初擎着拿到了殷长阑的跟前,笑吟吟地道:“前头我从库里淘了个喜上眉梢的赤玉坠子,恰好打个络子来配它。”
    殷长阑不由得失笑。
    他的阿晚这副骄矜自得的表情,就差明着同他说“瞧什么瞧呢,不是打给你的”。
    他将小姑娘的手拢了,故意十分黯然地道:“原来不是给我的。”
    容晚初果然就心软了,微微抿起了唇,裹在他掌中的手指头也屈屈伸伸的,一双眼在他面上来回地看。
    殷长阑怕自己绷不住笑意,真个惹恼了她,赶在容晚初开口之前温声道:“阿晚既然有了安排,明儿戴上了给我看一看,也是好的。”
    容晚初皱了皱鼻子,殷长阑就揽住了她的肩,一面跟着倚在暄软的迎枕上,一面问她:“出来的时候可吃了药了?”
    容晚初被他带走了话题,就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人家宫里头都是花儿粉儿争奇斗艳的,偏到了你这里,一个一个的都吃起药来。”
    殷长阑疑惑地“嗯”了一声,道:“还有谁吃了药?”
    他问道:“太后到你那里生了事?”
    容晚初不意他会先想到郑太后身上,摇了摇头,道:“是霍姐姐从年后又吃起药来,这些时候总也没有大好。”
    撷芳宫像个隐形人似的,从上到下都鲜少在九宸宫这里留名,殷长阑对霍皎的印象也十分的有限,只在几回宫宴上见过她,依稀觉她形貌清冷,连她身量长短都不曾记得。
    她生了病,也只在凤池宫里打了招呼,容晚初使人往太医署去交代了,务要尽心竭力替她诊治,但有缺什么珍稀的药材,也只管同凤池宫开口。
    只是霍皎的病大抵还是心病重些,这些日子也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大药,总是文火慢慢地调养,养赖养去也总不见好。
    容晚初想到霍皎的重重心事,不由得就看了殷长阑一眼,见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