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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的漫不经心,心里含了一声微微的叹息,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她细声道:“我前头同你说过一回的。”
    殷长阑语气温柔地同她致歉:“原是我忘记了,是我的错。”
    容晚初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你的错,这些个琐事,本也不该你事事精心。”
    殷长阑不愿看她因旁人的事上低落,温言笑道:“我养了这么一个娇娇儿,已经尽够我费心了,哪里顾得上旁人。”
    容晚初因嗔道:“满口胡言。”
    霍皎的心思像个装满了火药的桶,不提防什么时候点着了就要炸得人粉身碎骨,容晚初也不想殷长阑在她身上投注太多关注,就顺着他的意思同他说笑,问他道:“我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甄氏,她来见你做什么了?”
    殷长阑没有答她的话,反而稍稍坐直了身子,捏着她的下颌将她一张脸转了过来,小姑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樱颗似的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合。
    殷长阑眼眸微深,俯过身吻了上去,噙/住那一截嫣粉的舌尖重重地吮着,感受到小姑娘的粉拳在肩上恨恨地捶,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笑吟吟地道:“让我尝尝是哪里的酸杏子,有没有酸倒了我阿晚的牙?”
    容晚初气结。
    她眼眸水光潋滟的,被怜爱过的唇色泽嫣红,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了毛的奶猫,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落在此刻生出了雄性兽类坏心的男人眼中,不由得蠢/蠢/欲/动。
    殷长阑还有些分寸,知道小姑娘偶尔逗一逗可以,却不能惹了她真的生气,就微微地笑着,把那一点鼓噪的念头压下去了,柔声细语地道:“甄氏虽然来见我,我却没有见她,在宫门口就由人挡回去了,因此我也不知道她又来这里做什么……”
    殷长阑的态度一向十分的清晰鲜明,容晚初也不是真的拈酸呷醋,只是借着由头同他说话罢了,没想到反被他轻薄了一回,就红着脸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82章 芳心苦(6)
    殷长阑朗声笑了起来。
    他抱着拳给容晚初做了个揖,态度十分的恭敬, 唇角犹勾着未尽的笑意, 道:“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纤纤的指尖却点在了他的手背上,将他从自己身边稍稍地推离些许,女孩儿眼尾微微挑起, 大大的水杏眼里都是娇俏戏谑, 道:“子之不淑, 云如之何?*”
    给小姑娘搭了个梯子, 她就要顺着爬上天去了。
    鲜活又娇俏的神情看得殷长阑喉间微燥, 他微微压了压眉,克制着心中的翻涌, 反手捉住了女孩儿冰白的手指,握在手里轻轻地碾动着, 一面忍不住低下头去啄吻。
    指尖上酥/酥/麻麻的。
    容晚初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唇。
    男人的亲吻却不满足止于指尖, 沿着骨节一路向上游移, 吻过细嫩的掌心,覆着淡青色血脉的皓腕, 屋中燥热, 女孩儿身上只穿了件薄绫的袷衫, 宽大的衣袖沿着半截小臂滑落到了肘间……有双手臂卡着她的腰/肢,身子微微一轻,她已经坐在了男人铸铁也似坚硬的腿面上。
    细碎的麻痒从喉底蔓延到耳后,女孩儿被迫抬起头来, 承受着男人温存而磨人的亲吻。
    连头上的鬓发都松散了,才被不知餍足的男人稍稍地放开了一点空间,抚着胸前激烈地喘息。
    男人线条冷毅的下颌搭在她的肩窝里,语气有些让她说不出的柔和:“快把身体养好吧。”
    吐息也窝在她耳后,烫得容晚初向后仰起了头,对上了殷长阑的视线。
    一双深幽含笑的眼眸凝视着她。
    容晚初咬了咬唇,花瓣似的唇上还有微微的刺痛之意。
    她赧然地偏过头去,抬手抿过堆云似的鬓边。
    殷长阑气息也罕见地有些不稳。
    他低哑地笑了一声,注视着容晚初的一双眼亮的像是冬夜里的寒星,看着她手臂有些发软似的,抬起来都有些耗力,就探手在一旁帮忙替她拢着头发——大男人在这件闺阁小事上笨手笨脚的,越帮越忙,原本还立得起的环髻都偏到了一边去。
    男人默默地放弃了,一面暗暗地看了看她的脸色,叫了外头服侍着的宫人进来。
    容晚初重新净了手脸,梳了头发,就抿着唇嗔他:“不许你今儿再闹我。”
    殷长阑眉宇都舒开了,长臂微展,握了她的手,拉着她重新肩并肩地坐回榻上:“好,我们好好地说话。”
    不知道是容晚初的警诫起了作用,还是蛰伏在身体里的兽得到了暂时的饱足,殷长阑这一回语气柔和,连态度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个人头碰着头地说了一回闲话,殷长阑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郑重地道:“倘若太后那里拿什么托辞来寻你,你不必见就是了。”
    容晚初温顺地应了一声,才问道:“太后那里生了什么事?前头说别的事,我也听你先想到那头去。”
    殷长阑淡淡地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