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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实质,直指聂闻深咽喉。
“你说得对,我是疯子。”他轻笑,“明知道你很快就会被逮捕入狱,疯子却偏偏不甘心让你那么轻松地被逮捕。”
“凭什么?”聂闻深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双眼失神,口齿不清地不停重复,“你凭什么这么做?你犯法!你这是犯法!你会被抓起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危玩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胳膊上的疼痛几近麻木,胸口的风暴却将他从头至尾的理智席卷吞噬了个干净。
“为什么?因为老子疼啊!”
他一脚将聂闻深狠狠踹倒在地,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亲自补刀的冲动,嗓子又干又疼,眼尾不知何时氤出几分湿意。
只要一想到符我栀手臂上的那些伤痕,他就浑身疼,从胸口,到指尖,再到脚腕,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嚣着很疼,疼得他半夜都会惊醒。
她当时那么小,十几岁的孩子,大腿甚至都没有他胳膊粗,瘦的甘蔗似的胳膊却被人摁着,用针尖一条一条地割出蛇一样的伤疤。
她得多疼?得多疼才能记到今天?得多疼才让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宁愿留着伤疤当证据,也不肯想办法祛除疤痕?
她那么喜欢听他夸她,那么爱漂亮,配个眼镜也要挑个最漂亮的眼镜框,却因为这群畜生,她现在穿上漂亮的小裙子也不肯露出胳膊,夏天穿防晒服,连袖子也不敢卷起来。
“聂闻深,你犯下的罪还不够你在里面待上几十年,”危玩站起身,顺手拎起滚落的绷带,眼眸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层,唇角勾起寒冷的笑,“再添一条畏罪潜逃,这样总该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那种狠人,只是平时看起来比较随意而已。
(下次想写个从里到外都是狠人的男主角,有点刺激)
第57章 一想到你
聂西旬到警局时, 危玩刚做完笔录出来,上身换了件黑色加绒卫衣,胸前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白猫, 是和符我栀同款的情侣服。
他来时穿的就是这件, 做笔录前先换了身干净衣服, 顺便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从外表看, 暂时瞧不出他受了伤。
从审讯室出来的警官和他说了几句话, 最后才摆了下手, 意思是可以走了。
危玩活动了一下胳膊, 和满脸乌黑的聂西旬打了声招呼。
聂西旬瞥了他一眼, 只留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自己想好如何向栀栀交代。”
危玩抬手摸了摸鼻尖,无奈笑了下。
惹到大舅子了。
……
符我栀是亲眼看着监控里危玩满袖子都是血地从桌球室出来的, 压根没注意其他人的情况,镜头里,危玩甚至抬头四处看了片刻,最终将目光投向其中一个摄像头, 安抚性地笑了笑。
他分明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守在监控前等他。
当时她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冰冷,险些没气血冲上头当场晕过去。
这下子谁也拦不住她去B市了,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 她神经质地给他发微信骂他,骂得这辈子的词汇量全贡献了出去,脑子里空空如也。
他不回。
那会儿危玩正在包扎伤口, 刚包扎完就被带去做笔录了,之后拿到手机,一时之间又不太敢回复,犹豫了半天,才试探性回了个“求饶”的表情包。
符我栀已经登上了飞机手机关机,没看见他的回复。
她到B市时已是深夜,危玩虽然已经被放出来了,但因此游戏的性质着实恶劣而不得不被重点监控,短时间内无法离开B市。
聂西旬去接的符我栀,吕如临陪着她一块儿来的。
符我栀坐在车上边哭边骂,眼睛红彤彤的,嗓子也骂哑了,聂西旬越听越想揍人,心想早知道出门前先揍一顿危玩。
而后转念一想又揍不得,叫符我栀晓得他动了危玩,不得和自己拼命?
于是愈发烦躁,只能暂时将这笔账记在危玩头上等着日后再算。
到了酒店他也没上去,坐在车里抽烟,稳重的眉眼笼在淡淡的烟雾之下,燥意愈盛。
吕如临也没有下车,看着他抽了会儿烟,忽然开口问:“老板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掉。”聂西旬冷声,“子弹都要不了他的命,几条刀伤算什么?”
吕如临靠着车后座,敛着眼皮瞅他:“我说,你现在这是在无能狂怒?”
聂西旬掐灭烟,车窗是开着的,但车里的烟味极重,他烟瘾不大,这会儿是实在忍不住,吕如临那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将他满身的燥意冲了个一干二净。
他侧着头,眯眸,不答。
吕如临又说:“我不知道聂家那些人对栀栀具体做过些什么,以至于老板宁愿冒着承担法律责任的风险仍然不肯轻易放过聂闻深,聂家做的那些事一定罪大恶极,否则你们也不会付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