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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明月看着眼前迸溅起的水花,忽然心中一慌,不住的惊慌,让她再次左右看了看人,随后连忙跑开。
钟娘端着茶从殿后而出,参天的大树遮挡住视线,待她快步走下去,却见树下人影一空,忽然她手中的茶盏跌落,钟娘不住的大声嘶吼来人。
随后顾不得什么跳入潜池之中。
……
王宫上下乱做一团,燕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她的眼底不住满是惊慌失措。她将姜苒叫入宫中赴宴只是想探一探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绝对没想过要加害于她。
楚月华的下场她要有耳闻,为了姜苒为了这腹中的孩子,楚彻连他敬重多年的楚月华都翻了脸,燕后心中知道楚彻同她不亲近,也断然不敢动姜苒腹中之子。
只是不想,她无心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姜苒是在燕宫中出的事,楚彻回来定不会放过她,燕后心中害怕焦急,连忙命人去彻查姜苒落水之事。
临渊旧宫中,宫中所有的女医士们进进出出,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女医士们本想催产让姜苒诞下孩子,可是几番轮流把脉下来,姜苒腹中之子早已没了胎像,如今能做的便是将腹中的死胎催产下来,抱住母体的命。
钟娘跪在姜苒的床榻边哭的撕心裂肺,她紧拉着姜苒的手,不肯放开一丝一毫。
燕后听了女医士们的禀报,身子不由得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这孩子到底是保不住了,燕后的身子有些颤抖,白荷在旁连忙扶着燕后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燕后看着那些女医士:“一定要保住良娣,一定要保住良娣。”
女医士们闻言皆称是。
燕后紧握着白荷的手,她的身子不住的一抖一抖,她看向白荷,满是惊慌:“若是姜苒与腹中之子都出了意外,你说珟儿会怎么对本宫?他会不会以为是本宫下的手?他会不会杀了本宫?”
白荷不住的安慰:“怎么会呢,殿下绝不会这么想娘娘的,娘娘本是一片好心,怎么会想害良娣呢?”
“可是是本宫非逼着她来的,若非本宫一定要让她来赴宴,也…也不会出事。”
白荷闻言也不由得皱了眉头,却也只能紧拉着燕后的手安慰。
燕后听着似乎猛然想起什么:“封住消息,绝对不能让消息传出宫。本宫必须先确保姜女无恙,否则绝不能让珟儿知道此事。”
姜苒昏迷了多日,钟娘衣不解带的候在姜苒身旁,这些日子,钟娘的眼睛已经哭的连东西也看的不甚清楚。
云芙几个姜苒从中山带来的贴身侍婢也让燕后调入了王宫中照顾姜苒。她现在只盼着姜苒早日醒来,说出落水的原因,要不然这意外就要她来承担了。可是想着楚彻,燕后也明白,这个意外她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汤药如水的喝下去,姜苒昏迷了数日,终于在这日黄昏十分,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
守在床榻便的钟娘连忙握住姜苒的手,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钟娘哭道:“公主……”
姜苒的思绪有些朦胧,她缓和了许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她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上肚子,可是却手上一空,那原本隆起的地方消失了。
姜苒一愣,随后眼泪抑制不住的涌了上来,她的身子猛烈颤抖着,姜苒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握钟娘,她哭道:“孩子呢?孩子呢?”
钟娘亦是紧紧攥着姜苒的手,眼泪汹涌而出,钟娘拉着姜苒的手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道:“公…公主节哀……小公子…先您而去了……”
姜苒的眼泪猛然卡主,她的哭声也一瞬卡在喉咙之中。临渊旧宫内寂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
姜苒离开王宫回东宫已是半月后,燕后数遍询问姜苒落水的原因无果,只能放了姜苒回东宫。
经此一劫,姜苒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是娇瘦了一圈,再也禁不住一阵寒风,若非钟娘及时救了姜苒上岸,只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回了临渊阁后,王福亦是被吓的两腿发软,燕后只是告诉他,要留姜苒在宫中养胎几日,好生帮楚彻看护着孩子,只是不想姜苒再回宫时孩子竟然没了。
姜苒由钟娘俯着回了临渊阁,临渊阁内一切如旧,她走至之前为孩子绣个肚兜还留在矮榻上,还有那些针线锦缎……姜苒望着眼睛猛然一红。
回了临渊阁,钟娘将云芙几个留在阁外,她闭紧大门,她一回身便看见姜苒坐在矮榻上,捧着那喜红的绣着一针一线姜花的肚兜哽咽。
钟娘的眼睛再次一红,她走至姜苒身旁,俯‘身跪在了姜苒面前。
“公主,您为何不告诉燕后是封明月推了您?”
“你以为燕后问我是想帮我报仇吗?她只不过是想推脱掉自己的干系罢了。如今我独身在幽州无依无靠,而封明月背后有楚月华有封家。她推我时亦无人在场,连你都不在场,我空口无凭的说她推我,又有谁能信呢?”
“反倒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我诬陷封明月,楚月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