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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恨我,如今我失了孩子没了保障,她若是一口咬定说我诬陷封明月,便可为了封明月而要了我的命。那时候燕后不过坐看笑话,她巴不得这脏水被楚月华揽了去。”
“那您可不告诉殿下,让殿下回来,替您杀了封明月报仇?”钟娘哭着问道。
说道楚彻,姜苒只觉得身子一冷,封明月的话一瞬涌了上来。
姜苒看着钟娘,她压制住眼底的泪:“卓叔有多久没有向东宫递消息了?”
钟娘被姜苒问得一愣,她细细回忆起,才忽然惊觉,从姜苒入宫参宴燕王寿宴前便已有半个多月未有消息了。
姜苒看着钟娘的反应,心渐渐揪起,如若封明月口中的话是真的,姜苒不知自己日后该如何面对楚彻:“备车,我要见卓叔。”
钟娘替姜苒备了马车,陪着姜苒一路向卓叔住处而去。
卓叔是魏廖之前留在幽州的人,家书之事一向由此人递入东宫,交入姜苒手中。
乘了许久的马车,一路的颠簸让姜苒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没了力气,姜苒强打起精神,待马车停下,姜苒由钟娘扶着,扣响了卓叔的家门。
大门打开,卓叔看见钟娘一喜,连忙将钟娘和姜苒请了进去。
卓叔拿出那封一个多月前便送至幽州的信,他解释道:“我几番想将信送入东宫,却都被拦截回来,您又不出门,我又无法进入东宫,这封信便一直被压到现在。”
“还有这几封也是陆陆续续的从中山送来,我却怎得也无法送到您手中。”
姜苒看着那几封信,她颤抖着手拿起,她将绢布展开,望着上面的内容,姜苒只觉得五雷轰顶,脑海中一瞬空白。
钟娘眼看着姜苒本就苍白的小脸一瞬失了血色,她看着姜苒手中的绢布话落至地,她看着姜苒毫无意识的晕倒过去。
……
姜苒再醒来时已身在东宫,她躺在临渊阁的床榻之上,双目有些空洞。
姜铎在家书上所言与封明月口中所说相差无二。楚彻当真以援助为名头派兵插入中山城池,斩杀了她御驾亲征的父王。
姜苒只觉得眸子酸胀,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她已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辨不出何是大喜大悲。
姜苒双目空洞的盯着层层床幔许久,忽然起身,可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气力,她刚动便又摔回床榻之上,钟娘连忙扶住姜苒,她费力的姜苒扶坐起来。
姜苒呆愣许久,忽然面上有了悲痛的表情,她望着钟娘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中山。”
白逸修也是在姜苒回东宫的次日,才得知了姜苒流产的消息,白逸修的心猛然一震,他顾不得什么,拾起面具,便朝东宫赶去。
白逸修有楚彻留下的令牌,他入了东宫直奔临渊阁,却见阁内一人也无。
白逸修寻遍了临渊阁所有的屋舍,也不见姜苒和钟娘的身影,他连忙又唤来王福露了令牌,王福在宫内上下一寻找,不仅姜苒和钟娘没了身影,就连云芙几个姜苒从中山带来的陪嫁也不见了身影。
临渊阁内的物件一样也没少,姜苒平日里常用的首饰皆静静的躺在窗帘之上,若非那几个人齐齐消失不见,王福肯本联想不到姜苒离了东宫。
白逸修的心猛然一沉,他迅速离开东宫返回码头,白逸修的心很乱,他连忙写信给楚彻,将姜苒不知何故流产和许是离开幽州回中山的消息传往燕南。
随后白逸修着人前去详细调查。
一个月前姜铎在给姜苒写信的同时便向幽州派了人前去接应姜苒回国,只是信穿着幽州一个多月全然没有回想,姜铎便让派去的人原地等候,他又一封一封的向幽州发信。
姜苒在得知中山王身死之后,当夜便带着钟娘和云芙几个从后门悄悄上了卓叔准备好的马车,姜苒走时,所用之物一样也未曾带着,唯有从前她靠在矮榻上一针一线绣给腹中孩子的肚兜被她抱在了怀中。
卓叔的马车将姜苒送出幽州城外,幽州城外早有姜铎派去等候的人在那接应,钟娘对卓叔道了谢,随后同云芙几个陪着姜苒上了马车。
姜苒由这些乔装成商人的中山兵士一路护着南下,因姜苒身子之故,行程颇为缓慢,行了半个多月,才刚刚行至燕地中部。
白逸修很快将事情查清,原来姜苒在进宫参加燕叔寿宴的当日便落水失了孩子,不过事情一直被燕后压着,知道姜苒身体略微恢复,燕后才放了姜苒回东宫。白逸修还查到,姜苒回东宫的当日便前去见了他一直看守的中山信使,也是姜苒在见了信使的当晚,便起身离了东宫。
白逸修的心情愈来愈沉重,他似乎有些不敢想象。
他虽然不知道姜苒到底是因何事而落的水,但是他敢肯定,姜苒定是知道了中山王身死的消息,才会突然消失。
白逸修连忙又拟了一封信送至楚彻营中,楚彻接到白逸修第一封信时,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幽州,待接到白逸修的第二封信时,楚彻连忙调转马头,姜苒现在一定还在赶往中山的路上,他必须要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