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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无能!”
“父皇,您就不要为难许将军了,”辰王谢稚正坐在一匹油光绽亮,健壮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眼里寒气凛然,笑意冷冷,“倘若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现在还在皇城内,只是不再为您所用。儿臣同他们许下约定,只要乖乖听话,不轻举妄动,那么儿臣自然会放他们的家人一条生路。三个时辰,两千士卒,对付父皇您,足够了。”
永庆帝看着他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恨,若说早年间在浣衣局宠幸了那宫人是个错误的话,那么生下这孽种,更是错上加错。
而今悔恨也没有用了,只是令永庆帝痛心疾首的是,太子谢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同他厮混到一起去了。原以为刻意疏远谢稚,将他安置在江州,便能安分守己一些,手再长也伸不到国都来。
“朕的皇子长出息了,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他的话里一半嘲讽,更多的还是自嘲。
“父皇,儿臣也不想与你兵戈相向,可是都这么多年了,皇爷爷在您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已退位让贤,得享天伦。儿臣是真的替太子哥哥感到不值,他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储君,成日跟在您的后头,始终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纰漏。稍有不慎,便会招您的谩骂。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父皇可有想过他的境遇?”
永庆帝微眯了眯眼,目光不曾有半分落在谢稚的身上,只是微微昂首抬头,望着坐在另一匹高头大马上的太子谢允,缓缓开口,“太子也是这般以为的吗?朕待你严厉苛刻,到底是寄予厚望还是存心刁难?”
彼时太子神色张皇,脊背直冒冷汗,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永庆帝,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道,“父皇在位四十余载,也该是时候颐养天年了,儿臣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又怕您不答应,此举实是无奈之举。”
永庆帝听后点点头,语气平淡,“还记得朕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朕说了,只要朕仍有一口气在,东宫之位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人抢得走。但朕也警示过你,朕不给你,你不能抢!”
马蹄松散地敲在地面上,发出慵懒的声响,谢允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没有一句话。
“是谁给你胆子?欺君罔上!”忽然间,永庆帝面色阴沉,怒气冲天,一声呵斥,语气宛若晴天霹雳,竟谢允身躯一振,险些栽落下马。
“阿稚是你的弟弟,他胡闹,你一个做兄长的不劝其回头是岸,反倒助纣为虐,跟着他一起胡闹!三纲五常皆被你抛之脑后,离经叛道不说,是非黑白不论,你这样,朕如何放心将天下交由你手里?卫国的子民倘若知晓自己有这样一个国主,又该多寒心?这些你都想过吗?”
永庆帝须发皆白,却依旧声如洪钟,气势压人,一时间,方才气焰嚣张的谢稚也没了声响,微微动了动嘴角,舌尖发苦,很不是滋味。
“还有你!”永庆帝面向谢稚,伸手怒指,“你凭什么认为这些御林军就一定会听命于你们?今日你拿他们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那么往后,谁又能保证往后会不会有人,重蹈覆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你,终有一日,必定会自食其果。”
谢稚深吸一口气,从骏马上一跃而下,长剑直逼永庆帝的喉咙,恨恨道,“父皇,您别逼儿臣,儿臣不想杀你的!”
他身形矫健,可怜那许况被一脚踹飞之几尺开外,顿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昏厥了过去。
适逢苏呈怀父子下了城楼,匆匆赶至,见了眼前这一幕,同样有些措手不及。苏元青一腔热血,忠君爱国,见君王有难,便奋不顾身往前冲,却被父亲死死地拽住了,“皇上在辰王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他们的到来,对于谢稚来说是极大的威胁,这二人身手了得,平日里怕是赤手空拳,也不是对手。更有身后那一批不可小觑的士卒。
“叫他们所有人放下兵器!否则,就别怪儿臣,不念君臣、父子情分。”辰王语气里没有半分温热,神情更是视死若归。
长剑又紧了一分,在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永庆帝嘴角笑意冷冷,“你不用过问,只管动手!朕死在你的手上,倒也不算遗憾!”
“父皇,今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儿臣的身后又岂止两千兵卒,江州青州两处的兵营早已被儿臣收到麾下,”谢稚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吧,在您的眼里儿臣一直是个废物,可就是这样一个废物,终有一日也能将您的生死拿捏在手中。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也您教我的,您现在应该为自己拥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皇子,而感到庆幸!您的子民都会因此而敬仰您,臣服您!只有儿臣,才是您唯一的骄傲!”
谢允从他猖狂的笑容中隐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