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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怪人的方法。
但奇怪的是,对方只是帮她扶了扶发簪,便收回手,不在动作。他垂首盯着新酒,目光十分的古怪,但却没有恶意,连新酒都能感到对方的迷茫。
下一刻,更让新酒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违和感的男人,抓着她的手臂,稍显粗鲁的将新酒拉了起来。
新酒被拽得踉跄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稳。被对方这么一拽,她不仅是擦破的膝盖和手掌痛,包括被对方抓住的手腕都连带着生疼。
她“嘶”了一声,眼泪不要钱的又淌了下来。
猗窝座皱眉,迅速松开了对方的手。他看着自己收回来的手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人类的温度——他不吃女人,平时狩猎也会刻意避开女人,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脆弱生病的人类女子,他却做出了太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不,与其说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本能快过了思考,让他在考虑清楚之前,就先下意识的对她伸出了手。
砰!
烟火绽放的声音由远及近,惊动了几只林子里机警的飞鸟。
新酒猛然被这声响惊醒,连忙后退数步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察觉到男人没有恶意,追上自己之后也只是将自己扶起来,还给自己把松落的发簪给戴回去了。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同对方道:“你——嗝儿...你有事吗?如果...嗝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嗝儿,要先走了——”
“我还,嗝儿,还要,下山看——嗝儿——看烟花.......”
新酒的眼泪向来比常人更多,稍加刺激就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眼泪。刚刚她实在被对方吓得狠了,即使后面不那么害怕了,也止不住的打哭嗝。
她也觉得丢脸得很,嘟囔完又急忙用袖子拼命地擦眼泪,
袖子胡乱擦过脸颊,把脸蛋摩擦得通红,新酒捏着鼻子揉眼睛,眼泪擦了又往外溢,她都快对自己的眼泪给绝望了:自己上辈子可别是个水鬼吧?
但是那个古怪的男人却没有说话。
新酒纳闷,她较对方矮些,好奇的抬头去看对方——男人微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表情里的茫然,越发的重了。
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又后退半步:“那个...您,您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那我,那我走了啊?”
“那啥......您不出声的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你刚刚说,”猗窝座垂眸看她,赤金色眼眸在黑夜中,被月光笼罩,居然罕见的带了点茫然,以及柔软:“你要去看烟花?”
话一出口,猗窝座便后悔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在听见面前的少女嘟囔着要去看烟花时,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蓦然松动了!
虽然对方并没有恶意,但新酒还是挺怕他的。
她犹豫了一会,小声答:“嗯,我和...我和人约好了,一起去看烟花。”
穿着翠色振袖的秀丽少女,脆弱又生着病——是猗窝座生平最厌恶的弱者。可偏偏她和人有约...她说,约了人去看烟花。
猗窝座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乱跳,面前这张沾着眼泪的脸庞,逐渐和另外张带着笑容的少女脸庞重合;她们似乎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两个不同时空的叠影。
他捂住自己的额头,只感到头痛欲裂;新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木屐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下一刻,手腕却被对方抓住!
新酒尖叫一声,拔下簪子扎到对方手臂上!借着月光,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簪子明明扎破了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男人赤金色眼瞳中却有暗火闪动!他连一声痛哼也没有,就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新酒。
“你是谁?”
他逼近新酒,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应该认识你的。
我应该见过你的。
我是不是还答应过你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不客气了!”
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