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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今天怎么就……
“看来你都忘了。”
风意暖正想甩干手上的水滴,风渐越已然在她面前递来帕子,想起方才那话,也算是风渐越对自己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虽说的是修画,可她确实爱听他所言,只不过那消遣话,风渐越是以什么心思说出口的?
风意暖刹那抬眼接过那擦手的帕子,二人四目相对,风意暖又低下头悄然脸红,风渐越却是面不改色。
瞥开眼去瞧见那桌上的画,风意暖想要化解一些自己心里的尴尬。
“三叔,这……瞧着像碎渣一样的画作,真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之前什么样,但起码比此时一定顺眼多了。
风渐越一手执筷,一手持碗,风意暖可真佩服他细嚼无声的样子,她跟他真的相差甚远,风意暖虽被人夸赞太多,但吃饭这事儿上,就看得出风渐越的修养。
看他将自己端来的全吃完了,想来还真是饿了,早饿了为何又亏待自己?风意暖还不懂他这执着于修画的劲。
“哪怕拿来的是碎渣,也是能恢复原貌。”
“哦……是吗?”
风渐越淡然说道:“凡事哪怕再乱无头绪,总有理顺那天,与你即将身负的重任也一样,只是需要时间。”
不提及也就罢了,这会儿风意暖想起来自己还没答应,就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三叔为何听闻爷爷去世,都并不伤心一样?”
自己都不知在夜晚哭过多少回,叹息风正合的死,惋惜自己并没有亲手将那杯子亲手交给风正合。
而风渐越几乎是在风意暖问出口以后的顷刻间作了回答,“因为,凡事皆有定数。”
一小茶盏水移到她面前,风意暖捧在手心捂着,喝了一小口,顿时暖意袭满全身。
可风渐越所说的定数,风意暖当即还不明白。
风意暖不吭声,那风渐越也就让她这么坐着,管自己起身接着忙活。
“三叔,其实……我是来和您赔罪的。”
“赔罪?”
风渐越正是关键的步骤,面前的小姑娘话里有话,他却没有停下来一丝一毫,只是自顾自面对着画纸,做着成竹在胸的事边回复风意暖。
指腹摩挲着杯壁,还在斟酌自己怎么开口,虽没出言讽刺,但的确在看到风渐越因为风正合的死,丝毫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她给了极为难看的脸色,再怎么说,风渐越是长辈,她也不该这样。
“三叔,爷爷的死……”
“意暖,你过来。”
风意暖都不敢抬头正眼对他说话,这会儿听到风渐越叫唤,立马放下杯盏。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没鞋。
湿鞋已干大半,风意暖凑合穿上,走到风渐越身边。
风渐越依旧专注,对她一边做着手中的活一边解释工序:“这会儿我要揭命纸,你瞧这揭取的时候,该是十分用心,这一步错了,画也就基本毁了,更别提修出比原画更出色的了。”
风意暖听得云里雾里,只是等待风渐越的下文。
“跟你一般,找寻真相的路上,也要万事小心,稍有不慎,就行差踏错,会毁了你的人生。”
“三叔为何说得如此严重。”
不知是否风意暖看晃了眼,她居然瞧见了风渐越淡笑的模样。
“我被收养进风家时,你还未出生。我进了风家一年后,你才降世,我看着你长大,能不懂你想什么?你要找寻你爷爷的死因,是你作为晚辈应该的,然你将成为南阜城主事,做事不可率性而为。”
风意暖自认读过万卷书,但从未有一句话会像风渐越今日所言那般醍醐灌顶,且说得如此真切。
对于那个位置,不过就是害怕罢了,许多人伸手想要够着的位置,她触手可及。
如果人生要这般小心翼翼,风意暖总觉得不是她想要的。
“这会儿是不管我愿意与否,都必须担此重任是吗?”
风渐越只是将沉默不语当做回应。
风意暖之前还在那纸上瞧见,若是成为南阜城主事,三年之内不得谈婚论嫁,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和孙复元的婚事被应下,而这条约,又是谁给无理加上的……
想来无话可说,风渐越自顾自修画,风意暖准备离开。
“把这拿走。”
本想悄然离开,风渐越喊住了风意暖即将离开的背影,转身回望,那是自己画了许久的模纸下改了又改,最终用心做出给予风正合的寿礼!
怎会在这?
“我记得……这杯子在上山时给摔碎了……怎就在三叔手里?”
且看起来就像完好无损一般,风意暖望着那杯子瞠目结舌。
“我说过,哪怕是碎渣,也能恢复原貌。”
第八章 爱瓷不爱花
“哥,我们往哪儿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们进城这么久,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