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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管着自己走,知道上哪儿找差事?”
女子扎着两条麻花辫,即便身穿破旧的棉袄长褂,但依旧能看得出眉清目秀,这算是她第一次进城,进了这闻名远外的南阜城,才觉得之前住的那地方,真叫做穷乡僻壤。
埋怨一边自家哥哥走路快了些,这会儿泄了气坐在了路边茶水摊的条凳上。脚底直觉已经起了泡,那破烂的布鞋早已在这大冬天不顶用。
眼瞧着那富家子女穿的戴的,顿时心里吃了味儿。
“含真,起来。”
叶含真并不理会叶以修说什么,只是依旧盯着那有钱人家的女儿看,这才是该过的日子!能挑选自己喜欢的。
叶含真紧捏着自己的衣裳,再低头瞧瞧已破洞的鞋,她就连丢都没这能耐。
“再不起来,一会儿没得吃饭。”
“哥,你真狠心,我是你妹妹!”赶了这么久的路居然还不能有口饭吃!
叶以修依旧管着自己往前走,叶含真紧咬下唇,就不信他还真这么狠心!
手中的纸已然破烂,皱得还有些许泛黄,纸上的地方,就连叶以修也不知道会去向何处,他只知道,他要来这里大富大贵,这是母亲在他们兄妹俩临走之前说的。
“哎!你松手,你谁啊!”
叶含真不过就是气不过叶以修不理会自己往前走,望着首饰摊上的耳饰,她只是心痒难耐!
谁料……
面前的男子穿着叶含真从未见过的服饰,只知道看起来身姿挺拔,整个人意气风发。
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一瞧就是有钱人家。
只是男子皱眉不悦地握着叶含真的手腕在半空:“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叶含真不服气,奈何又抵不过人家力气,拗不过眼前男子:“哥!哥!你快来救我!”
叶以修知道叶含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她会拿着耳饰刮了人家衣裳!
“给人赔礼道歉!”
偏偏叶含真不服气:“他算什么,在路上抓着人家一大姑娘的手!我还没让他跟我赔礼呢!”
“你偷东西到还有理狡辩?”
叶含真刚想发作,只见面前男子拿出了什么,叶含真不识字,叶以修也只是本能悄然念着:“南阜警司孙复……”
“哎?我哥还没念完呢
!”
孙复元收起证,要不是因为赶着上风岷山,他也是懒于多管闲事,谁让自己经了这份差事多年。
“松手可以,把东西还了人家老板。”
叶含真撇了撇嘴,只觉脸上没面,“还就还,人家老板都没话说,你倒是追得勤快。”
“叶含真,还给人家!”
这算是叶以修第一次在人前对着她发这么大的火,叶含真就不明白了,人家老板没着急,他们都个个急什么,她不过就是想有个可以见得了人的首饰罢了!
“我还,我还不行吗!”
叶含真委屈地抹了抹自己眼泪,孙复元算是松了手,。
起先也并未想要把她弄哭,只是想告诉人家偷东西不好罢了,谁知道她面子这么薄,一下子那眼泪跟倾盆大雨似的没完没了,孙复元也有些尴尬在原地。
要不是一边管家提醒赶紧上山,他还真就招架不住叶含真的眼泪了。
——
“奶奶,这是爷爷在世时与人定的约?”
贺袁芳也是不知,这是何时出现的一个烫手山芋。
“今日清晨,山下来了一个男子,那人将此契派人交于我,谁料想你爷爷,还把作坊的生意……”
心瓷坊是风正合当年在风意暖十岁那年送的礼,谁让小小年纪就喜埋在泥堆里。
这最贴心的孙女喜欢什么,哪怕是海中捞月,风正合也并不会派人去做,只会亲自下水。
风意暖觉得这辈子让她最措手不及的,一来便是风渐越在众人面前递来的那卷羊皮纸上写的自己是南阜城主事,二来便是风正合定下的这笔买卖。
三万余瓷器的量在途中运到外头,是风正合在什么情况与对方定下的?
对方的名还看不清,显然是潦草的洋文。
手心已是冒汗不止,风意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温穗香便推了推她的肩:“嘁,没出息,这点儿事着急办不成了?这会儿你是南阜城主事了,怕什么?身份都能压倒整座城的人,还怕拖延不了时间完成?只要那人在南阜城,什么都好说?”
风意暖并不觉得温穗香说的是什么好话,要是能用身份压倒人,对方也不会在这会儿派人来这催。
“意暖,你爷爷许是要给你作坊整点儿名气,想来他也是想把这主事的位置给你,可你爱做瓷器,只要打响你瓷器坊名声,还愁你主事位置被人觊觎坐得不稳固?”
风意暖手底下的作坊,她些许日子没去看,当时自己在留意留洋的事,也就想搁置烧瓷,谁知道风正合居然没日没夜地让人赶工,往外运输如此大量的瓷器……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