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3

      我为你安排这桩婚事,是因知晓苏家的根底,你与苏城年少是相处过的,多少也有情谊,嫁与他,他们苏家必能保你护你!”
    “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何渠与你父亲说的那些话,明明白白,心思昭然若揭!你觉得他是好人吗?你觉得他可以托付终身吗?他是军人,且不说身边危机四伏,单看他在宴上长袖善舞,身边莺燕环绕,便知此人绝不好相与!你动什么心思,你竟敢动什么心思!”
    “何渠说了什么?”南芜忽然问。
    太太冷笑:
    “他要你。”一字一顿。
    南芜觉得十分荒唐:
    “怎么可能……”一面之缘,何以如此?
    “可惜,”太太观察着南芜的表情,似嘲似讽,“被你父亲以醉后戏言,搪塞过去了。”
    南芜沉默。
    太太疲惫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半晌,慢慢道,“以后不必让云先生来了。好好准备,月末启程去江南苏家。”
    南芜瘦弱的背影一僵。
    “好。”
    【肆】
    午后,微风拂动轻柔的纱帘。南芜瞧着阴影处从窗外探进的一株花枝,问进门的人:
    “都办妥了?”
    “是的。”
    “他说了什么吗?”
    “云先生嘱咐姑娘学业虽不可懈怠,但温书之余,也要注意身体。”
    “确是他会说的话,”南芜含着笑意,“也确是先生会说的话。”
    “姑娘,”小蝶闷闷地,“你别伤心了。”
    南芜讶异:
    “我哪里伤心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是你在哭啊。”
    南芜一抹脸,触手果然一片冰冰凉凉,只无奈叹道:
    “还是有些感伤罢了。”转过身去,“将那花枝剪了吧。”
    小蝶看着细细枝干上形状姣好的花盏:
    “姑娘,它生得这么美……”
    “再美也是不应该的。”
    逾矩的,晦暗的,本该早早抹杀。
    谁会斥她天性凉薄。
    ——
    这天南芜想起一段故事,便径直去书房寻那故事的出源。
    才刚靠近书房,便听到父亲与哥哥在议事:
    “……好歹也是教过妹妹的,总该予他些救助。况且我很是钦佩他,北平数次演讲,有一次反动者把枪都抵在他眉心了,他仍能平静地完成演说。何况他是云氏后人,颇有才华。这样的人,若因一些不清不楚的罪名死了,终归十分可惜。”
    “虽是这样没错,但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何渠在辽东可谓是只手遮天。他既然咬定云简是文治组织的一员,便很难再有转机。我们不能趟这浑水。”
    “或许阿秋有办法,她……”
    “别提她,她已经不是南家的人了。总之,这件事,我们南家不能管。你私下里去牢中给他些救济也就行了。”
    ……
    南芜想了许久,又出门探听了许多消息,回了屋子,心思愈发沉重。
    小蝶正给她展示嫁衣:
    “本来太太想办成西式的,但苏家那边却要古色古香,我也觉得嘛,成亲是大喜事,应当红红火火。对不对,姑娘?”
    谁知南芜一把抓住小蝶的手:
    “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她面色苍白得可怕。
    ——
    南芜见到先生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她在监牢外远远地望着,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身边那人笑了:
    “心疼么?”
    南芜垂眸,叹气道:
    “师生一场,见到他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学生的岂能无动于衷。”
    那人嗤笑一声,走出阴冷潮湿的牢房,转身在一把石凳上坐下:
    “人也看了,信也给了,南大小姐,恕不远送。”
    南芜上前两步:
    “阿秋姐,带我见一个人吧。”
    那人取下毡帽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扬起姣好明艳的脸庞:
    “南芜,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事。”
    南秋,不,应当是秋水挑了挑眉,脸庞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其眉目美艳,不可方物:
    “虽说如今我已不是南家人,可总归习了些商人脾性。你知道,商人嘛唯利是图,讲究等价交换,从不做亏本买卖。你要见云先生,我念着昔日情分应了你,可有一不可有二,这第二个,你要拿什么来同我换啊?”
    南芜直直看着她,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忽然,她轻轻一笑。
    “一纸婚书。”
    【伍】
    早年时南芜的身子骨虽弱,却还不至于只能靠着几株千叶雪莲吊着命的地步。
    那一年的冬日非比寻常地严寒,待开春时大雪初停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