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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抱住范氏,泣不成声的喊了句:“娘……”
鼻间是久违的药香,宣州范家是做药材生意的,颇有名气。
娘从小跟着外祖父学习药理,身上长年带着清新的药香,闻之沁人心脾。
前世自她出嫁,萧诀又不喜她常常回丞相府,便与娘聚少离多,到后来家里出事,娘也重病在床,也无人于她说。再相见时已是生离死别……
都是她不争气,身边的人对她有二心都看不出来,偌大的宫廷中做着一个耳目闭塞的皇后!
范氏吓一跳,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起来?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问:“我的阿宛这是怎么了?”手顿了一下,“可是真心喜欢那位萧公子,想要嫁给他?这件事别说你爹不同意,娘固然疼你,也不会任由你胡闹。你可知他是谁,就想嫁给他,还跑去魏府大闹!可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仪范。”范氏说着也有些生气,语气虽还柔和,神情已带了些严厉之色。
赵清宛正沉浸在见到范氏的欢喜中,突听她说萧公子,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找魏容,说服他留在京城。
连忙抬头看着范氏认真说道:“娘我知道他是皇子,我不喜欢他了,不想嫁给他。我以后一定听娘的话,找个门户低的,爹娘能为我撑腰。之前是女儿不懂事,闹出许多笑话,还惹爹娘生气,女儿知道错了。”
眼看范氏还是狐疑,她心中着急:“女儿今日来,就是想请娘帮忙,我想出府去找魏容,不想他离京。”
范氏眉心微微一蹙,心中还是有点迟疑,这前几日还在为一面之缘的男子,要死要活,左一句萧公子长,右一句萧公子短。转眼却又说不喜欢……
委实不知真假……
莫不是想出府去找萧公子,在诓骗她?
赵清宛眼见范氏似是不信她的话,满肚子的心急如焚越发不可收拾。抓着范氏的衣袖摇晃不止,拖长声音可怜兮兮的撒娇:“娘——你就信我一次,要不您派人跟着也行,我真是去找魏容的,大哥也在那儿呢。娘——”
“当真?”范氏淡淡的问
“当真!当真!”赵清宛举起右手放到耳边,“我发誓,要是骗娘天……”
话还未说完,范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娘信你还不成,真是个讨债的。”放下手,瞪她一眼吩咐道:“嬷嬷你去取了牌子送姑娘出府。”
“是,夫人。”
陈嬷嬷转身去拿腰牌。
赵清宛抱着范氏又是一阵撒娇:“娘,我去府门等嬷嬷,晚上再来陪您用膳。”
“去吧,去吧,不许惹事。”
范氏把她从怀里扯开,给她理了理衣服,轻声交代着。
“放心啦。”赵清宛眉开眼笑,笑嘻嘻的保证,领着青竹朝府门去。
相比去求丞相爹,还是来求娘比较容易些,毕竟她之前做的事确实不怎么光彩。
一行人匆匆朝清风楼而去。
定安街在皇城的西面,从丞相府出发,只需顺着莲花街一路向西,约莫一刻钟就能到定安街。
定安街临近燕雀河,靠河的一面建着整条街的酒楼茶馆,站在二楼凭栏眺望,河面上停靠着数不清的画舫。
不愧是京中第一街~
清风楼就在这条全城中最繁华奢侈的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衣冠楚楚兜里揣着银子的人物。
符缘一身湛青锦衣华服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右手端着白玉酒杯,时不时的饮上一小口,左手倚袖支颔,杵在木桌上眼望窗外街上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行人,好不悠闲自在。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某处,疑惑的“咦”了声,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魏容。
魏容正跟赵清岩小声说着话,感受到他的目光洗礼,也并未理会他。倒是赵清岩有些好奇的问了句:“何事?”
符缘放下酒杯,从袖中摸出他那把金灿灿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扇了几下。才不紧不慢瞧着魏容,轻飘飘的说道:“楼下停了辆丞相府的马车,似乎是有一女子进了这清风楼,我只是奇怪这位女子怎的有些眼熟……”
赵清岩不禁讶然抬头看向他,“丞相府的马车?女子?难道是舍妹……”转念又摇头道:“不对,不会是她,她正禁足呢。”
魏容持壶倒酒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
☆、阻止离京一
灿烂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满一地,焚起的檀香轻烟袅袅满室清香。符缘手里的金边折扇在阳光之下越发富贵灿烂,一派奢侈靡丽。
“说起你那位妹妹,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咱们魏大公子要才有才,要相貌有相貌,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那点比不上那什么萧公子!”符缘颇为愤愤不平,好兄弟近来总被人嘲笑,始作俑者还是另一个兄弟的嫡亲妹妹!他这都憋火憋了好一阵子,本不该如此说道一名还未出阁的姑娘。
赵清岩对最近发生的事一直很愧疚,不知怎么面对魏容。今日设宴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