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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既然舍不得,那就造反吧。
一念之间,造反,变成了定局。他怀里是自己愿意舍掉性命去爱的女人,和延续自己血脉的孩子。
他这一辈子,能有如此光景,已是老天恩赐。光景浮光掠影,他要这点光,这点景,填满自己剩下的几十载。
雪下了一夜,他将自己熬的一双眼睛通红,晨起腹部的伤口似是有发了炎,他皱着眉头起身穿衣,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临出营帐前,他捉住雾初的手吻了又吻,她睡的很浅,他动作已经很轻,还是将她吵醒。
他轻声安抚,“我在这儿,你放心睡。”
雾初无意识的应了一声,他不确定她听见与否,但还是又用极轻极轻的音道:“以后,能永远叫你放心才好。”
未了,他嘴角绽放出一抹浅笑,笑意淡薄却深入眼底,他将云雾初绕在脖间的发拂开,伸手摩挲着她的下巴,“雾初,我们也来当当皇后好不好?我的雾初,定有母仪天下之姿。”
云雾初的呼吸绵长,长而密的睫毛落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她并没有听到徐胥野后面的几句话,只是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
无限眷念,无限依赖。
蹭的动作,恰如点头。
徐胥野失言哑笑,笑意揉碎在眼中,眼中又都是这个女人乖顺的睡容,“雾初,我就当你同意了。”
晨间厮磨,虽然都是徐胥野单方面的,但雾初在身边这件事,足以让他完全忽略腹间的隐痛。
他骑马在方圆十里的地界中好生搜寻,终于找到一处居所,三进三出的院子拿给丞相嫡女住的确是寒碜的很,但所幸那宅子清雅有余,远离喧闹街区,后院还植有一小片林子,如今白雪絮絮,莹白一片,他凑近去看了看,竟然还发现两三朵含苞待放的红梅。
红梅是傲物,一身傲骨不休,他伸出指尖摘下一朵,揣进袖间,心中却念着春日里的小白梨。
他是个颇不拘小节的人,凡事,能应付便应付,他可以吃苦,但却不允许雾初跟着他吃苦。
这处小院虽说离军营远些,但他快马两个时辰就能到,将雾初安置在这里,他更放心些,心里这么盘算着,顺势又去买了几个粗使的杂役小厮。
等忙完这一切回去,天边已经现了霞光,他一身青衫,胯、下一屁黑色骏马,打远来,又打远去,接头巷尾的姑娘见这么一人,都难免娇羞了脸。
他真的是生的极好。
哪怕是云雾初此时,看着端着药进来的他,也不免被他嘴角噙着的那丝笑意恍了神,明明与他早已有过负距离的接触,明明早就瞧遍他身上每一寸,为何,还会被惊艳。
云雾初不由困惑,而后又拍了怕肚子,觉得肚子里这俩真是好命,亲爹长成这样子,他俩能差到哪里去?先天优势。
想起自己昨夜饱含怒气口不对心说的“丑”,云雾初心虚的眨了眨眼,挪了挪身子,给他让了个地儿。
徐胥野自然受宠若惊,一屁股挤在她身边,袖间一朵小红梅,被他捻出来,戴在了云雾初的发间,他口中絮絮有词,“红梅也是衬雾初的。红梅是傲物,凌寒开,雾初千里来,也是迎寒。这红梅,我带给雾初,自然也不会叫雾初这一遭白走。”
云雾初被这冬日红梅暖的心里冒泡,红梅而已,她若想看,明日就能派人折上好几支,但他给的又是不一般。他身上还带着残雪,言语之间,便是在告诉她,她这一路受的苦,他都知道。
而她受的苦,他不会叫她白受,早晚有一日要讨要回来。
云雾初忖度他话里的意思,若是这意思,那他……莫不是真的动了反意。
她并不急于问出到底是何意,因为,这个时间,气氛旖旎,几分挑逗,又几分缱绻,她眉目一转,全身心都挂在他身上。
药香味在鼻尖飘扬,他桃花眼波光流转,嘴上抹蜜一般的,哄她喝药。
甚至为了证明不苦,自己尝了一大口。
云雾初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最后伸手端过了药碗,拒绝了他舀动的银匙,像往常一般,扬起纤秀的颈,仰头一口饮尽。
喝完,扯了那绣着梨花的帕子擦拭着手上溅出的药汁,帕子雪白,瞬间脏污一片。
徐胥野只看她,似乎都没有瞧见那不起眼的帕子。
她皱着眉头,喊:“苦”。
路上她喝了无数碗安胎药,从未喊过一声“苦”,但今日不一样。
她可以撒娇的男人,就在眼前。
徐胥野愣了几下,挑起衣袍的下摆就要往外跑,云雾初眼疾手快拉住他,不肯叫他离开。
“我去寻寻蜜饯,”他不重口腹之欲,就连营帐中茶壶里装着的都是清水,更不要说蜜饯了。
其实,军营之中,哪里能寻到蜜饯呢?
妇人吃的玩意,自然是妇人那边才有,万一徐胥野为了这事儿去找了宋孟俞,云雾初觉得自己会被恶心的再吐上三天三夜。
于是乎,她抬高了下巴,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