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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也是像紫艼那样被人贩子拐卖进去的,做那些情非己愿得事情?
想到人贩子,她便又想起那个惊险的晚上,那伙人有没有交待些什么,有多少良家女孩儿遭他们毒手,官府有没有审出个子丑寅卯,官场污浊,官官相护,难呀!不过既是二哥亲自出马,应该也不会那么敷衍过去吧。
朝芫这样想着,想到那晚,自然就不可避免想到了萧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救了她和朝芸的就是那个丞相萧护的独子。
那个容貌阴柔,比女子姿容更美艳妖娆的萧公子,那个永远嘴角微扬,始终挂着邪魅微笑的微坡男子,那个似有意似无意地早早偷得朝芸芳心的怪人。
她又记起了母亲与她说过的话,说是在她生日时会上门提亲。今日竟然没有来,如此甚好,最好是反悔吧!害得她白担心了这些个时日,差点儿连生日会都没过好。今日没来,相必以后更不会来提亲了吧。
想到这些,胸口仿佛压着的那块巨石也慢慢沉了下去。可是她的良人又在何处,她轻声向月问道。
庭院寂寂,郁树深深,自是无人回答。她也笑了。
真是个傻丫头,今日不来,以后就不会来,这是个什么逻辑。可是朝芫此时自是想不到这些。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近来,她感觉头部有些异样。说不出什么不适,只是总有些零星记忆在记忆中一闪而过。如电光火石,快的捕捉不到任何的踪迹。她越是刻意去想,就越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搞得自己头疼欲裂,难以承受。她才住了心思。
渐渐的,她便学乖了,也不主动去想。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记起的东西,她母亲,二哥,和朝芸也都跟她讲过,记起来最好,忘了也就算了吧。
只是最近提起婚姻大事,她又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在那遥远的不可捉摸的记忆谷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以前也曾如这般等过一个人前来提亲。
那时的感觉全然不似现在,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渴望着,盼望着。或许是她曾喜欢的一个人吧,可她实在不能记起来。
想到她的良人,她竟有些盼着能记起那个人来。不知为何,这种愿望在此时突然变得极其强烈,无法控制。她暗暗道,想来母亲她们也会知道的吧,问问二哥,他或许也知道些线索,顺便问问京兆尹查案查的怎么样了,嗯,明天再问吧。她下定决心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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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弱冠英豪
惟愿南风知我意,不吝吹梦到西州
窗外,不知何时,一弯新月已悄悄爬上她的窗帘。幽暗微带些深蓝的明净夜空,不染一丝杂质。看着很是清新舒爽。正想提笔写几句诗歌应景,脑海中却只浮现出秦时明月汉时关,共看明月应垂泪这种悲凉的诗句。
今夜的月儿不圆,边关的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可也有月,哥哥看到这月,可也会像她思念大哥一般,思念着帝都的父母双亲,和弟弟妹妹,还有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对齐妏,他可是亏欠她太多太多。
一个女孩儿,人生中最美的岁月都给了他,而哥哥能给她的也只有无尽的等待和期许。
十年了,他们订婚快十年了,从那时的总角之言,到少年时的懵懂无知,到现如今各自长成,出落得花一般模样,水一般的人品。再迟些,只怕已将是繁花凋零,容颜渐逝。
试想世间又有多少女子能做到这般,心无旁骛,无怨无悔。
今年可是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是铁定要成婚的,可是成婚后呢?大哥的夙愿,向来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可齐妏呢,新婚燕尔,难道又要匆匆相聚再匆匆别离吗?
不,不会的,大哥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他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哪里用得着她在这里瞎操心,可不真的是闲的空虚了。
她很是思念那远在西境的大哥。
大哥驰骋沙场在外人眼里,是豪迈奔放,气吞山河的有为青年。
可很多人都忽略了,边境苦寒,与士兵同甘共苦,自是比不得她们在这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
大哥在十年前还算不得一个毛头小子的年纪便随父亲从了军,那时父亲虽娶得文氏长女,可自己地位权势却并没有高出许多来,在军营里也有诸多身不由己。
每每看到那些一军统帅,高级将领,美人帐下犹歌舞,他便更是气愤却也无奈。所幸,大哥虽身在军营,却也聪慧明透,机敏善变。全然没有那少年轻狂的骄傲心态,做事一向稳妥,父亲对他很是放心。
到后来,上阵杀敌,父子俱是以一敌百,勇猛异常,军中颇得人心。可是当时的兵马大元帅樊尚武并不是很喜欢他们,记军功也总是刻意压下来。他们远在边塞,所作所为也不能直达先皇圣听,所以也只能忍辱负重,稍稍收敛了些锋芒。
不久之后,前太子被废倒台,那些嚣张一时的□□们也树倒猴孙散,樊将军也被撤职查办,军中人人拍手称快。
先皇为了扶植齐王宇文昱,便把他派到军中磨砺。初见时,大哥与他颇不对付,磨合了半年下来,彼此都识得对方乃英雄人物,便互相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父亲与大哥方才扬眉吐气,自此之后便平步青云,官职也越升越高。
这些都是她大哥休假回府时,她缠着她讲的,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