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睡觉之前。”
    “你……”连雪雅只觉满腔的话都被堵在胸口，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怕我生气？”陆梓晨瞅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
    连雪雅定定地看着他，他琥珀色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清澈干净又充满魅力，她真的太爱他了，屏着呼吸，什么都不敢说。
    “你……相信我？”她傻傻地发问。
    陆梓晨的眼里露出那种既无奈又心疼的目光，“我当然相信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连雪雅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唰唰地流下来，痴痴地看着她。
    “虽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照片，我很想暴打那个男人一顿，他占了你的便宜是吗？”陆梓晨的语气里有股郑重和威严。
    连雪雅埋首在他胸膛，紧紧贴着他，点了点头。
    “别哭了，不值得为这种事和人流眼泪对不对？“陆梓晨轻轻安抚着她，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发旋，连雪雅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雪雅，我说过要守护你一辈子，如果我不信你理解你，我又怎能做到守护你？”
    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像救赎像天籁落进她心里，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心里的那道锁和墙就像忽然被打破，她在他怀里释放般地流泪：“我……爱你……梓晨，我……真的……爱你……”她沙哑的声音颤得不像话，但是第一次，她能够对他倾吐自己的爱。
    不再有任何东西锁着她，压抑着她，让她无法突破那道屏障讲出自己心里的话，这一次，什么都没能锁住她。
    在陆梓晨的面前，她的屏障没有了，他一直是能让她打开心房的人，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陆梓晨颤栗了一下，无声地将连雪雅拥得更紧。
    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连雪雅听到他轻沉的低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是因为我的事……气病了吗？”连雪雅轻声地问。
    陆梓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是。”
    “是工作上的事。”她其实也知道，只不过还是想确认地问一句，他这样回答了，她心口那些沉郁的东西松开了。
    连雪雅埋在他胸口，“你别太难过。”她轻轻地安慰。
    “是我的病人。”陆梓晨沙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连雪雅听得心悸，却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我答应过她，要救活她的。她一直很相信我，直到进手术房的那刻。”他哑声说，语声里的黯然和悲伤，都让她跟着难过起来。
    她忍不住说：“可是，你尽力了。”
    陆梓晨怔了一下，眼睛望着连雪雅，她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你尽力了，她会知道。”
    “我看过太多病人的死亡，但每一次经历，却还是无法安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生和死，是这世上最长的离别。”连雪雅轻轻道，她对生命有着尊重，却也明白任谁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无法改变，死亡面前，人都是平等的。
    “看着她家人悲伤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太无力，也太无能了。”
    “不要这样说。”连雪雅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陆梓晨，“你是个医生，却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但你想救她的心意，一定传达给她了。”
    她的话触动他的心灵，她是上天赐给他的抚慰和珍宝，也或许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人。
    他轻轻拥住她，不再多言，闭上眼，只想静静地和她依偎在一起。
    没多久，陆梓晨再次睡着了，连雪雅在晨光里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近在咫尺的距离，早晨的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轮廓上，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薄薄的汗毛都是金色的光晕，浓密的睫毛安静而纤长，让人很想去亲吻。
    这样一张脸，经得起任何镜头的推进。连雪雅不着边际地想，他如果做演员的话，一定是让女孩们疯狂的那种男神吧。
    连雪雅为自己的想象轻笑出来，朝他挨近一些，心想真好，他的美没有被别人看见，他只是她一个人的。
    为“美色”而心动的连雪雅，悄悄拿起了手机，调整视角，给陆医生的美颜留影，嗯，她要用来做屏保，每日每日地看。打定算盘的连雪雅，嘴角扬起甜美的弧度，不动声色地偷拍了一张照片。
    第十二章
    你给我的，这完美的温馨，在我自己心灵的深处绽放。
    ——泰戈尔
    连雪雅驾驶着车子在超市的停车场停下，她侧过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