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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难受,哪怕是水闻着也打哆嗦。
她见状,问他:“是不是冷?”
他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她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然后拿了按摩椅上的小毛毯给他盖上,旋即又提议:“要不去床上休息吧?”
他靠坐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头晕,不敢躺。”
她只好随他的意。见他眯眼像是睡上了,她转身走开。
他立马察觉,问:“去哪儿?”
她答:“去上洗手间。”
他蹙了蹙眉,想想自己刚才在洗手间里留下的一片狼藉,便说:“你去楼上。”
她很犹豫:“楼上是卧室,不方便吧?”
他不经笑了笑,睁开眼看她:“我又没藏女人。”
楼上除了主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和半封闭式的大阳台。整个装修风格和楼下的一致,但家具的摆设比喻宝昀想象中的要简洁许多。她直奔主卧室的洗漱间,这里的空间比楼下要大一倍,一按开关,大大小小的灯饰齐刷刷照射在淡橘色大理石上,是一种明晃晃的亮。不晓得是因为每日有人细心打扫,还是阮绍祁本身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但凡双眼能看到的地方都透着一股整洁的味道,当然也看不到一丝女人留下的痕迹。
偶尔,她会好奇他孤身在此地,会否因为长夜寂寞无聊而寻找些感官和身体上的刺激。他在纽约时,算是个洁身自好的公子哥,除了正牌女友孙文蓁,虽然也与别人传出过一些绯闻,但过了那一阵风头就没音了,是不是真的,她不得而知。不过自他到任以来,工作的确忙碌,有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致,她同样不得而知。
阮绍祁在喻宝昀到楼上解决个人问题的这几分钟时间内,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姿势不对,人也醉着,他的鼻鼾声有点重。
喻宝昀轻轻唤了他两声,又拍了拍他的手臂,不见有反应。她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若是没有吃饭这档子事,她早该进入梦想了。她打算回家,可拿起包要走吧,又不太放心。他今晚确实醉得厉害,万一身体出了什么突发状况,身边没个人搭救,后果岂不是很严重?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
但她确实困了,连日加班加点的赶工也已经很累,扫了一眼客厅能安身的地方,很快瞄准了那张看上去就特别舒服的按摩椅。既然坐到了按摩椅上,那干脆就享受享受服务。她选了最轻柔的档次,放松了整个身体,没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听到有零零散散的声音,她身子抖了一抖,醒了。身上的小毛毯因她姿势的突然改变而滑落地毯上。
阮绍祁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见她醒了,问道:“我这按摩椅不错吧?”
她见他走路是直线,说话的口气也不是醉醺醺的感觉,疑问:“你没事了?”
他立马伸手摸自己的脑门:“哎呀,头好疼,胃也很难受,是渴醒的。”
她看了他两眼,然后从按摩椅上起身,随手瞄了一眼表,惊叹道:“已经四点多了?”
他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我还没喝过。”
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毫不客气的向他索要报酬:“我觉得你应该付加班费给我。三倍。”
他笑了笑,反问:“送个包给你行不行?”
她拒绝:“我不要包。”
他问:“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包吗?包治百病。”
她义正言辞:“我又没病。”
他又笑了笑,说:“明天放你假。”
她接受他的好意:“谢谢,但是加班费一分都不能少。”说罢,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包。
他蹙眉:“你要回去?”旋即笑着说,“我这里有客房。你可以放心,我是个绅士。”
她很配合他的点头,表示:“我相信你是个绅士,可如果我一夜不归,家里人会担心。”
他便说:“我叫司机送你。”
她婉拒:“广州是一座很安全的城市。”
他送她到门口,但终归不放心:“那你到家了发信息给我。”
(9)
(9)
半夜四点多还未归家,喻宝昀是第二次干这事。
第一次是因为和旬言分手。
唯一知情的吴爱丽陪着她在猎德大桥上来回走了几十趟,一直紧紧挽着她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她就会纵身跳进波涛滚滚的珠江。其实她才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不过是被相知相恋多年、满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劈腿罢了,又不是癌症三期、死到临头。
吴爱丽希望她能大哭一场借此发泄情绪和怨气,可是她真的挤不出眼泪,一滴也没有。从撞破旬言和王心洁在一起的画面到旬言来找说她分手,她一直处在一种漠然的状态。旬言说父母的工厂意外起火,9死16伤,摆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给出巨额赔偿,要么将牢底坐穿。同样是身为人子女,她觉得旬言选择第一条路是很正确的决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