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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不愿意我们在这,”后母没有底气的紧了紧身上的包袱,“我们走还不行!”
“走可以,可你们欠谭松吟的要说个清楚,当初他为了救你们的宝贝儿子才被毁容,你们不声不响的连句谢谢都没有便跑了,你们良心让狗吃了吗!”谭松吟好似触动了许竹卿的神经,说着说着声音发颤,双目涌泪,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
“你胡说,我们才不是!”后母像是炸毛的斗鸡,指着许竹卿的鼻子开始狡辩。
“是不是不用你说,咱们去当面对质,”许竹卿大步上前,扯起桌前柱子的胳膊便往门外拉,“走,跟我去见谭松吟!”
柱子手中握着的鸡腿拉扯间掉到地上,一边心疼鸡腿,一边怕去见谭松吟,心情复杂间哭了起来,边蹲边叫娘。
许竹卿才不管不顾,用力将柱子的半拉身躯扯到了门口,许父和后母终于反应过来,拔河一样将柱子又往门里扯。
正当许竹卿不依不饶,觉得身侧有阴影罩下,抬眼看去,谭松吟不知何时来到了面前。
许竹卿整个人愣住了,迎上谭松吟复杂的神情,方才的话不巧被他听见,如波涛汹涌,快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过了这么多年,谭松吟才知道,原来当初救下的,是许竹卿的弟弟。
当年看见孩童落入熊掌,他奋不顾身冲上去,被熊抓伤,孩童趁机跑开,他却被熊一掌拍晕,好在乡亲们赶来帮忙,打死黑熊,否则他将尸骨无存。
醒来时候,一张再也不能复原的脸,还有再也没见过的人。
说他不恨,他并不是圣人,不可能大度到那个程度,说他恨,他又觉得,用一张脸换一条命是值得的。
如今真相大白,又与许竹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便连那么一点点憎恨也不见了。
一瞬间,全部释然。
“松吟……”许竹卿红着眼眶,咧了咧嘴,马上就要哭出来。
谭松吟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没关系。”
戏精后母见状,忙扯着柱子跪下来:“柱子,快给恩人磕头,谭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当初是您救了柱子,我们也是吓傻了,所以……”
后母实再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因为好似无论怎么说,都难以解释当初的不辞而别,和后来的默不作声。
“你们走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恩怨就此两清,你们也不要再来打扰竹卿,往后她不姓许,姓谭。”谭松吟表面震惊,实则头脑嗡嗡作响,可突然间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再计较。
许家三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居然有这么便宜的事!
二话不说做势要跑,许竹卿却拦截:“不行,不可以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们必须要跟我去见官,即便给谭家当牛做马也是你们应得的!”
许竹卿的尾音几乎是用喊的,牵连着身体的颤抖,连谭松吟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失态。
谭松吟顾不得许多,长臂一伸,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以作安抚,随即道:“快走吧。”
许竹卿依旧不依不饶,发疯般的挣扎起来,誓要与这三个人鱼死网破。
谭松吟二话不说,身体挡在前面,弯腰蹲下,将许竹卿扛在肩上朝偏院奔去。
许家三口借机抱头鼠窜,没了踪影。
谭松吟一路小跑扛着许竹卿回了偏院,将许竹卿带回厢房,小心扔在床上,许竹卿此时已经是涕泪横流,气得半死。
谭松吟蹲下,双手摁住她,声线仿佛能包容万物似得温柔,“竹卿,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他的声音像是空谷潺潺流水,总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平静下来。
许竹卿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再跑回去,只好暂且安静下来。
谭松吟抬手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竹卿,我真的不在意了,有了你,对我来说所有的不平都不重要了,你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馈赠,你明白吗。”
许竹卿两行热泪在脸上形成了两条潺潺的小溪,新泪不断涌出,在下巴处凝结成颗颗水珠。
“我算什么,你的脸已经毁了。”许竹卿喉咙干哑,泣不成声。
“不,你看,”谭松吟握住许竹卿的手,让她抚上自己的脸,“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这都是因为你,这是你的功劳!”
许竹卿再也顾忌不得,身子朝前,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她是他的珍宝,他又何尝不是。
谭松吟心头一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