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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下场。
她气弱声求道:“寨主,我祖母…………请你高抬贵手……”
东阳擎海早前已决定折罚唐老夫人,只是眼下裴花朝按在他胸上的手揪紧他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稻草,娇软的嗓音也是飘的。
他想了又想,粗嘎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论真假招安或其它政事,永无你祖母插手牵线的份。”
“寨主,”裴花朝忘情欢呼,痛也不觉得了,牢牢抱住东阳擎海,“我同祖母说了,请她别再多事。”
东阳擎海俯身将脸蹭在她发间,“日后出门在外,你不准远离护卫。”
裴花朝抬起头,没口子答应,小脸写满感激欣喜。
东阳擎海五味杂陈,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贾妪在飞鸽传书禀告裴家祖孙遇袭来龙去脉,包括两人会晤过程。
其时裴花朝提及自己,这般言道:“六娘不会对他动情。”
————作者的话————
1“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出自《诗经 氓》,意思是:男子陷入情爱,犹可脱身自拔,女子却不能。(其实还是能啦)
2想问一下,大家第一次看到我现在这个笔名“丁大十”,是什么感觉,或起过什么联想吗?
五八:太伶俐未必是好事
东阳擎海接到宝胜传书时,正在镇星寨附近一处分寨,与在分寨养老的东阳老夫人吃酒。
祖孙吃到酒阑,亲随上前道:“寨主,主寨递信,这是由宝胜衙门转来的,另外栖霞观也传来书信。”他把脸向后微偏,身后另有一名亲随,两人手上端了托盘,上头清一色短细竹管。
东阳擎海转目一瞧,竹管管端涂有绿漆,标示是一般事务报告,亲随已按管上暗记整理好书信次序。
他打开宝胜衙门的竹管,倒出一卷薄纸,上头写满蝇头小字,为迁就他肚里那几滴墨水,用字浅白易懂。
东阳擎海一边看一边告诉东阳老夫人,“宝胜禀告,有人要暗算我。”
“哪个鸟汉不要命?”东阳老夫人嗤声问,到底久处江湖,并不惊怪。
东阳擎海读到第二支竹管,眉头一动,蹙出几竖深深凹痕。
“海子,怎么?”
“我那位出事了。”东阳擎海把纸张递给祖母,打个手势,让呈上栖霞观的传书。
信中贾妪大致叙述韦典军行凶经过,因他扼住裴花朝咽喉要害,她顾不上掂量下手轻重,以花盆砸人。最终韦典军毙命,裴花朝受轻伤,现已赶往山寨。
贾妪又说,自己暗卫身分并未曝露,后几张书信附上裴家祖孙对话。
裴家祖孙说话文绉绉,贾妪靠前言后语拼凑意思,听不懂的“士之耽兮”等语,便听音写作“四只蛋稀”。
东阳擎海不管那不知所云的文字,读毕贾妪书信,又翻回裴家祖孙对话其中一行记录瞧。
那行记录出自裴花朝之口:“六娘不会对他动情”。
他面色阴沉。
“海子,坏消息吗?”东阳老夫人问道。
东阳擎海回神,勉强勾了勾嘴角,把笺纸拢入拳中揉作一团,“这等事自然不会有好消息。”
他含糊带过,东阳老夫人料定其中有文章,并不追问,静待他看完宝胜衙门书信。
衙门剖尸,称韦典军死前吃过燕窝乳糜,符合裴花朝推测讲究衣食。他胃中还有茶渣、葱、姜和橘皮,衙门据此推测他吃煮茶,不同于如今风行的煎茶,将茶与其他调料煮食这等吃法已十分罕见。武侯寻问几家上品客店,本来客店四方客多,伙计一时难记清,一提煮茶,立时确认韦典军下榻何家客店。
但韦典军数日前住进客店,鲜少出门,也不曾见与谁往来,线索似乎断了。
东阳擎海略凝思,道:“没有断,他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对花儿家里光景知根知底,神不知鬼不觉与裴家老妇接头,这是内神通外鬼。”
“你猜度的主谋和我想到的一样吧?”
“苏宁。”东阳擎海答道。
苏宁曾在镇星寨任上等文书,其独子犯事按律处斩,刑前苏宁离寨,不知所踪。
东阳老夫人道:“苏宁熟谙寨内运作,包括护卫事体,虽然咱们重新规划过,你还是让相勾人等再紧一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