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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叮嘱:“妈,你说话的时候千万嗓门放细点,可别吓着了兰兰。”
母亲呵斥:“赶紧闭嘴,妈我哪年月嗓门粗过?”
青海:“是,是。”捂了嘴笑着出了门。
母亲询问了葛兰最近的工作和生活,葛兰尽拣好的方面给她说了,有些事情不能讲的,葛兰也没有开口。母亲是个率性的人,不喜欢说话半遮半掩、拖泥带水,很快便问到了正题,母亲问:“兰兰打算啥时候谈婚论嫁啊?”
葛兰也不避讳,灿然一笑:“再过两年吧,我现在还不到法定年龄。”
母亲小心翼翼又饱含期待地问:“有意中的人没?”
葛兰大大咧咧地回答:“有啊。我们两人互相倾慕,彼此珍惜,很是合得来。”
母亲失望:“那男的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是啊,”葛兰说,“他的财产数不胜数,无与伦比。”
母亲无望:“那男的一定很优秀吧。”
“是啊,”葛兰说,“他不管相貌和才华,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
母亲绝望:“那男的一定比俺家青海强吧。”
“不是啊,”葛兰不再卖关子了,“阿姨,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你家青海啊!”
母亲欢喜地合不拢嘴,笑容绽放在额头,皱纹一道道凸现出来,好似一阶阶肥沃的梯田。葛兰解释:“青海本身就是一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他年轻、上进,有理想,他真诚、坦率、热心肠,在我的眼里心里,他永远是最棒最出色的!”
母亲张大嘴巴:“俺,俺家青海真有你形容的那么好吗,我生养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也没发觉呢?”
“你得理解他,”葛兰盈盈一笑,“有时候一些事情他不愿意跟你说,因为他害怕说出来会伤了你的心,而他跟我说了,他是在期待我的理解和支持。当然他不是不爱你了,正是由于他太爱你了,他才不想对你说。每个人都不是完美无瑕的,青海也不例外。”
“他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为我知却为你知呢?”母亲问。
“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葛兰说,“他常常自卑,在人前不爱讲话,郁闷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尤以抽烟为甚。对很多事情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包括男女间的情爱。看不惯社会上的许多人和事,愤世疾俗。努力想改变自己,却苦于力量薄弱。出人头地不是件轻描淡写的事情,成功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母亲语重心长:“青海这孩子思想不简单呀,我以前经常教导他,男孩子要有大志气、大作为,事业放在第一位,活就要活得磊落、充实、有意义,万万不能学那些放任自流的男孩子,无理想无道德无文化无纪律,简直就是新时期的‘四无新人’。人活着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青海没有忘记,他一直在努力。”葛兰坚定地说,“我看中的是他的为人,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实,不会有波澜。如果你和伯父都不反对的话,我是打算不再等了,今年年末就和青海订亲。”
母亲立刻受宠若惊:“哎呀,不反对,不反对,怎么会反对呢!兰兰姑娘愿意为我做儿媳妇儿,老婆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爹妈虽然也不反对,但是我父亲不是特别喜欢青海,不过我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总有一天他会接受并喜欢青海的。其实这事儿我还没对青海说。”
葛兰说到这儿倒有些害羞,颈脖子都红了。
“不怕委屈了兰兰,”母亲正襟危坐,面色凝重,“青海能够娶到你,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嫁到农村来受苦,哪个女孩子也不情愿啊!”
葛兰浅浅一笑:“我不觉得苦就行了。我自己的幸福,自己说了算,别人无权干涉。”
第32章
青海跑去镇上置办晚上的酒菜,直接来到了四叔家。四叔是奶奶领养的儿子,家族里,父亲排行老三,大伯是郑大年,二伯饿死于六零年饥荒,然后就是四叔了。四叔要比父亲小上十几岁,只比青海大十岁。
四叔下学后搞养殖,先养鱼,亏本了,又养鸡,亏本了,再养蛙,亏本了,后来养兔子,略见效益,最后养土元,总算发了家。开办了古井镇上第一家土元养殖厂,厂子是越办越红火,而且据说已经在东城买了地皮,准备下一步到城里安营扎寨呢。
小时候四叔特别疼爱青海,放学或赶城回来都会买上很多好玩的东西送给青海,青海一直很感动。早几年青海家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大伯那儿他是很少走动的,他知道去了也是白去,就时常往四叔家里跑。由他开口问四叔借钱,四叔视他如己出,从来是慷慨解囊的。
今天四叔在家,四婶陪儿子上姥姥家去了,四叔一个人在家喝闷酒,见青海来了,眉飞色舞地招他来喝酒,青海推辞不过,便坐下与他对饮起来。四叔不待青海开言,随手从钱夹里分出几张伟人头来,撂在桌子上:“拿去!四叔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东西最实在,天冷了,你多添几件衣服穿罢!”
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