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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景,仍然叫她一眼就心动。
她直接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颈,将精致的一张小脸贴上去,唇贴着一侧的青筋蹭了蹭,接着伸出舌,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陆江辞脑袋里轰然作响,感受到脉搏随着血液攀升,扯紧了的弦瞬间崩断。
从北京到这里,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他们在这个落后的破败的小县城里,被雨帘遮住了所有不堪的往事的幻想里,几乎是有些绝望地掠夺彼此。
她还体弱,陆江辞不让她出门受凉,只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抱到门外去看一会儿雨。隔天那位叫杜文达的医生又来过一次给她换了药,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她胃口不好,陆江辞借了厨房给她熬白粥,未假他人之手,用小锅熬到软糯再凉拌一点翠绿的豆芽小菜,千方百计哄她吃。就算她给足了面子,每餐也只能浅浅咽下半碗饭。
“你怎么有时间耗在这里,不是要拍戏?”
陆江辞简单的说“天气不好,不用拍戏,我在这里陪你。”
仿佛偷来的一段时光。
晚上的时候姜沾云接到了梁峰的电话,她的手机在清理现场的时候被余枫一并带回来,但是被摔破又沾了水,开机时断时续的。
梁峰说飞机因大雨停飞,他现在准备租车进山。姜沾云赶紧劝住他,说这边的事儿已经忙完了,等天气好一点就返京。
陆江辞在旁边铺被子,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夜里将睡未睡的时候,大概是太过安逸,让她产生了恍惚的错觉。她轻轻问“江辞,你原谅我了吗?”
陆江辞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姜沾云一颗心冷下去,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
陆江辞说“很晚了,睡吧。”又将她抱紧一点。
她终于清醒,重逢后的这一点温情,就像是沙漏中一点一点消失殆尽的流沙,他们之间,仍是一场死局。
清晨终于出了太阳,房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残留的水滴,黑羽的鸟站在被暴雨摧残过的枝头叽叽喳喳,阳光从窗户渗进来。
姜沾云在朦胧中恍惚听到手机古板的机械铃声,温暖的怀抱落空,她睁开眼,看见陆江辞拿着她的手机正欲关掉。
“是谁?”她出声询问。
“谢锦。”陆江辞扬了扬手机,他头发有点乱,像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还朦胧着双眼,像头暴躁的小狮子。
她觉得可爱,不禁笑出声来。
姜沾云接过手机,谢锦的声音又低又急“沾云,你醒了没有?”
“恩”,陆江辞已经又躺回她身边,结实的手臂揽在她腰上,把头埋进她小腹,昏昏欲睡的样子。
姜沾云手抚上他的头发,轻轻蹭了蹭。
“我有事要说,你现在先坐下。”
姜沾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锦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姜沾云一瞬间大脑“嗡嗡”地响。
她脸上一阵一阵地惨白下去。
连陆江辞也感受到她的僵硬,疑惑的轻声叫她“沾云?”
姜沾云脑中似有一把大锤狠命地敲击,反反复复播放谢锦的话,她说“沾云,景熙死了。”
第 14 章
景熙的后事是姜沾云处理的。
景熙的父母仍在老家,平时联系得少,前些日子因为女儿要结婚准备从老家赶到北京,但是因为景熙在北京没有房子可以招待,他们一直不太满意,后来景熙的未婚夫郑国涛多拿了五万块的彩礼钱,才止住他们的嘴。
姜沾云在谢锦的陪同下去见了景熙最后一面。
医院的走廊头顶是惨白的灯,冷森森地直渗到人骨头缝里去。
景熙就躺在那里。
“景熙,傻姑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不是要结婚吗……怎么,怎么又把孩子打掉了呢?”姜沾云站立不住,完全倚在谢锦身上,心脏抽痛,几乎无法呼吸。“我还答应你,要给你当伴娘呢……”
景熙堕胎时大出血,没救回来。一个周前还是一个即将幸福地要做新娘和妈妈的女人,现在就躺在冰冷的房间里再无生气。
门外的长椅上还坐着颓丧的郑国涛,男人头发乱糟糟的,青灰的胡茬冒出来,眼圈熬得通红。
他把脸埋在掌心里,语气绝望地问姜沾云“你说景熙她怎么舍得?一声不吭地跑去堕胎,血淋淋地死在手术台上……我们还有十天结婚!十天!她怎么,她怎么舍得啊……”
姜沾云伸手一抹脸,一脸的泪。
“我算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呵,”郑国涛苦笑一声,眼里半点神采也无,“她说要取消婚礼,说要跟我分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谈了三年,我是真想跟她一起过一辈子的……”
姜沾云猛地抬头,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声线有些紧绷,“她说要取消婚礼?”
那日姜沾云急匆匆离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