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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仍是十分平静的说抱歉,现在有事,不便久留。附赠一个春风一般的笑,周到的挑不出错。
他那朋友被迷晃了眼,说你去哪里,我车在这我送你去,一边指了指闪闪发光的黑色越野里的陆江辞。
那是姜沾云第一次见陆江辞。他坐在路虎里开了大半个窗子看戏,墨镜架在脸上,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一双薄唇溢着一抹调笑,纵然是将那双眼睛挡住了,仍然叫人侧目。
她愣了一瞬,随即转过头来说,“不用麻烦了,我去打工,五分钟就到。”
说罢,略一点头,已经绕过人往前走了。
后来陆江辞跟着他那位朋友在姜沾云打工的中餐馆吃了一个月扬州炒饭,本来这种熬神费力的事儿他绝对一个指头都懒得搭理,可是那段时间他好像着了魔一般,每日里停了那么多多姿多彩的娱乐活动,日日按时出入那家半大的中餐厅。这个女孩子实在有趣,他们都以为她在餐馆里也是站前台当收银,没想到人家在后厨当掌勺。带一个高高厨师帽恨不得将脸都埋住,巨大一口锅摆在身前,看起来细瘦的两条手臂摆弄起来毫不含糊。
他俩坐在正对着后厨的位置,油烟刺鼻,那哥们恍若未觉。每次走之前都给服务生留两份小费,交代好一份留给后厨那位可爱的姑娘。
陆江辞和朋友在中餐馆吃足一个月,第二个月头一天下大雨,陆江辞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餐馆里没什么客人。她坐在他们惯常坐的那个冲着后厨的位置上,面前摊开一本书。她没带厨师帽,披了一件鹅黄色的毛衣开衫,碎发散在眼前,整个人都缩进外套里,更显的瘦,脸只有巴掌大。
她看见了他,似是有点惊讶。他从车上下来没拿伞,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指指他的肩头,说“要擦一下吗?”
陆江辞摇摇头,将外套脱下来,坐在她对面。
他说“今天能不能让其他厨师去做饭?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她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会儿。男人的眼睛很漂亮,此刻黑色的瞳仁好像被门外的雨打湿了,氤氲了一层恍若温柔的雾气。
男人吃饭很斯文,看得出是出自良好教养的家庭。姜沾云问“今天怎么你一人来?”
“你在等他?”男人停下筷子,抬起头来,嗓音很深沉,带着一丝不快的意味。
“哎不是……”姜沾云不知道怎么下意识就否定了。
男人勾起唇笑了起来,他发丝上还沾了雨,在头顶橙色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但他眼里的光芒更甚,他说“不是等他……那就是等我了。”
她好像僵住了,难得显出一点窘迫的情绪,也不与他争辩,平和地说了声“你慢慢吃。”拿了书就要往后头走。
“哎!”他倒是急了,修长的指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有些诚恳,“姜沾云,我不是跟你闹着玩。我来了一个月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给我个准话,你看我怎么样?能不能跟我试试?”
姜沾云愣住了。这男人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且不说他外头那几辆换着开的金光闪闪的车子,手腕上那块表,刚刚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每天留下的小费,就比饭钱都多好多倍,他们都浑然不在意似的,就那样随手搁置了下来。
她转过身子来,从下而上注视着他的眉眼,说“以后不要给我留小费了。”
第 13 章
姜沾云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还妥帖的窝在男人怀里,抬眼就见到男人的睡颜。他睡着的时候显得很乖,前额上的碎发搭下来,遮住一点眉眼,睫毛很长,难得有一点少年感,好像仍在校园里读书的男孩子。
她只微微一动,男人已经醒了。他眼睛还朦胧着,先抬手去贴她的额头。带着一点鼻音低声问她“还难不难受?恩?”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仰着脸望着他。
姜沾云还有些低烧,但眼睛里亮亮的,身上香软,也不再拿话刺他。她摸摸他的掌心,上面有石子沙粒留下来的细小伤口。她摸的很仔细,指腹柔软,带来细微的疼痛和密集的痒。
陆江辞从梦中清醒,一瞬间几乎难以自持。
雨还在下,潮湿的冷空气附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一种甜丝丝的黏腻,陆江辞闭上眼,好似在忍耐这种能将人吞并的气息。
突然敲门声响起,余枫的声音在门外低低穿来。陆江辞起身出门接过他手里的电话,皱眉讲了两句。
余枫领命而去。
陆江辞站在门外转身看她,她半倚靠在床头,发丝有些凌乱的搭在扯开领子的肩头,一双猫眼全心全意地望住他,目光极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一个。
他在这样的目光里感觉心口处有一点细微的疼痛。他走近了,蹲下身子,摸摸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脑袋里有不顾一切的火光在燃烧。
她曾经短暂拥有的,又以惨烈的方式永远失去的男人,在微熹的晨光下,隔着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