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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她厌恶透了愚昧的女子。
她曾经那么艰难,都自己爬了出来,也曾经帮助过许多像她一般可怜之人。
直到她被深深伤害,多次!她终于是明了何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为性格决定命运。
从此后,便格外见不得屈服于环境之人。
在闵大姐处,闵大姐特意请了女先生教导她,还让她拜了大姐夫二姐夫为正式的先生,课余轮流教授她学识。
因为她的早慧早已传遍四邻八乡,甚至县城也知道有这样一个女童的存在,所以,大姐夫二姐夫教导她时也格外用心。
慢慢的,她的功课里不但有了规矩礼仪,有了女则女戒等女四书,有了琴棋书画,有了诗词歌赋,有了厨艺女红,还有了四书五经,六礼六艺六义甚至七宝八宫。
甚至管事理家柴米油盐,也是她的日常之一。
渐渐的,她的生活最大程度的被各种教学充斥,外面关于她小时了了的话也越传越广,直至销声匿迹。
所有的,包括她的天才,包括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都仿若被遗忘,包括她在外界的存在。
在闵家,她一直以病弱为由,被两位姐姐留在了县城,留在了他们的小家。
一直以来,半夏虽嘴上不说,其实是很为自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自豪的,尤其她的所思所行,被一个圈子神话,追捧,更是让她不自觉的将自己以仙子自喻,以仙子来要求自己。
曾有人说她,年过半百的人,却纯粹如婴孩,爱重者越发爱重,看不上看不惯她的,也越发看不惯。
那个男人,从三十多岁,伴在她身边,叫她傻丫头,他们彼此却终身未曾多迈出一步。他说,我不能让爱情毁了你,却又想用爱情毁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傻丫头。
她不爱他,她知道,他也知道。
从很早很早以前,她的世界里就没有爱情,她也不需要爱情,即便她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至今,她仍不明白情为何物。
闵大姐闵二姐跟着她一起学习,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闵大姐闵二姐一点点的展露出他们的才华,一点点的才名远播,随着大姐夫二姐夫高中举人,状元,一点点的从小县城,传至州府,传至京都。
闵大才女闵二才女,也就是后来自取名为闵竹青,闵静姝的闵氏姐妹花,和他们的状元夫君,名震大邺王朝。
他们的名声,总是先于他们的夫君传扬开来。
他们不但素有才名,更是将家里的一点点产业经营的有声有色,助他们的丈夫科举,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偏又半点与铜臭不相干。
她们经营胭脂水粉,经营书斋,经营文人墨客和豪门贵女所追捧的一切。豪门闺女夸她们贴心,文人墨客赞他们品味雅致,品行高贵。
他们不但让自己的夫君无后顾之忧,还关照其他寒门学子的家眷,一起经营产业,而不是赠米面书卷。
比他们的才名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永远都是她们的贤名。
就连半夏幼时昙花一现的天才之名,也仿佛是他们优秀的佐证。
世人都道:闵家的所有灵气,都汇于闵家女身上。
娶妻当娶闵氏女!
世之言妻者,以闵氏女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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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大嫂最终也没有为闵氏兄弟产下一儿半女。
闵二哥和闵大嫂在其孕期厮混,半大小子,不知节制,沉迷于……之事,至闵大嫂在最不可能滑胎的六月滑落。
滑落的是男胎,而闵大嫂也因此不孕。闵氏夫妻恨极,要代子休妻,被半夏撺掇着拦住了。
闵大姐公然指责弟弟,不知轻重,伤了妻子孩子,致妻子不孕。
无子是七出之条,但闵大嫂无子是被闵家子所害,我闵氏不可如此薄情寡义。
闵大姐闵二姐愿意出钱为两个哥哥买两个妾,让闵二哥一肩挑两房,为闵氏传宗接代。
两个妾,一个是青楼里高价赎回的清倌人,一个是被婆家欺压的活不下去的带女儿的寡妇,他们都道:闵家的这一摊子,实在不好祸害清白人家的闺女。
当然,这也是半夏费劲心思找来的,闵大姐闵二姐对此不置可否。
半夏对于恩怨,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就像对曾经的前夫一家,她不是不憎恶对方的贪婪无耻,但是对方的贪婪无耻,也就是世间寻常人的贪婪无耻,她不屑与之计较,也就无所谓宽容或者记恨。
对方当初一个高学历帅小伙愿意高价娶她这样的外地媳妇,本就是世道所逼,为家世所累。
那样的世道,人被逼成鬼,虽恶,却无大恶。
他们想传宗接代,只能高价买或者说娶她这样的外地媳妇。
他们的枷锁被去掉,又一朝得势,想踢开她这个累赘,于理不合,其情可悯。
他们逼她签下千元欠条,虽贪婪,却也只是无视了她的付出,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