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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来,除了霍司,他不曾要过一人性命,知她不喜滥杀,着手令人重新修订法令。连那琴师,他都安排了在昭阳殿当差,在她视线可及之处,只怕她会猜疑自己要了那人性命。
    为了她,他收敛了往日脾性,也见得她终于肯温和以待,他曾暗自欣喜,如今想来却极其讽刺,原来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她的初衷。
    慕容珩忽地起身,将密室中的门打开,走了下去。
    叶寒城睡眠轻浅,听到守卫行礼时便醒了,他倒是从不曾见过慕容珩这般失魂落魄的神色。以往他的神情中总是带着一丝倨傲,那是极度自信之人才有的笃定和从容。
    叶寒城披衣起身,淡声道:“虽不知如今是几更天,但陛下仿佛不应该来这里吧。”
    慕容珩坐在桌前,却答非所问,“朕不是赐了你许多酒吗?拿出来。”
    叶寒城笑了笑,将一壶酒放在桌上,“这酒我已经许久未喝了,陛下如果要喝的话就请独饮吧。”
    慕容珩抬眸看向他,“你不喝?”
    叶寒城轻笑道:“我只想保持一些清醒,浮生若梦,怎可久醉。”
    慕容珩跟着念了句,“浮生若梦……”
    叶寒城看着他自饮自酌,问道:“陛下是有烦心事吧?”
    慕容珩嘴角一垂,算是默认了。
    能让一个大权在握之人心烦意乱的,恐怕也只能是和她有关了。但叶寒城却没多问。
    慕容珩见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反问道:“你就没有烦心事?”
    叶寒城闻言,语气之中第一次带着些嘲讽,“陛下觉得,一个阶下囚,会有人做的很开心吗?”
    慕容珩倒也没有生气,“我还以为你已经超然物外了。”
    叶寒城淡淡道:“陛下打算何时放了我,或是杀了我?”
    慕容珩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回道:“放了你,一旦叶倾得知,朕便没了退路。”可若是杀了叶寒城,哪怕他在旁人眼里早就已经死了,可慕容珩仍旧怕叶倾会知道真相,会记恨他。
    叶寒城点破他的困惑,“越是犹豫不决之事,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慕容珩如梦初醒,是啊,他纠结叶倾的事,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她有没有骗他,他都不可能杀了她,也不会放她离开。
    慕容珩不得不承认,“这世间,朕遇到的人之中,只有你,活的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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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倾第二日醒来之时,只觉得身体十分疲乏,慕容珩躺在身边睡着,睡得很沉,她没有吵醒他,自己披衣起身。
    及至午膳之时,她瞧着慕容珩似乎有些不对劲,格外的沉默,面色看上去也有些晦暗,她问了句,“你病了吗?”
    慕容珩执着筷子的手一滞,“没有。”
    叶倾却道:“还是找太医过来看看吧。”
    这是关心吗?慕容珩应了句,“一会儿再传吧。”
    这一顿午膳气氛格外死气沉沉,两人都没再说话。
    他臂上有伤,沐浴时却也不让叶倾帮他,也不传下人,以至于十几日过去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更为严重了。
    叶倾要看他的伤,他却执意不肯,慕容珩执拗起来,谁也无法劝动,可叶倾却心生疑惑,他是帝王,身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伤?
    让她更想不明白的是,除去前两日莫名的疏离,慕容珩又对她十分亲密,床笫之间常常失了分寸,有一次她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慕容珩喃喃自语:若是有个孩子,你是不是便会将心也留下。
    她一瞬间清醒,倏地看向他,却见他闭着眼似乎也睡着了,方才那些让她如遭雷劈的话似乎只是自己的幻想。
    而宋九这些天一直胆战心惊,他本以为那蛊除去,自己便再无用处,只有死路一条,可慕容珩却留下了他的性命。
    慕容珩仍旧每月给叶倾解药,虽然知道这样定会让她心生怨怼,但他不敢赌,若是她知道那蛊已经不在她身体中,是否她便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三月,宁琼得了机会返京,找了机会给叶倾暗中递信,两人相约于一处僻静之地见面。
    宁琼感叹道:“这些时日,他将我外调出京,更是在我身边安插了数名眼线,除了监视之外,更是为了寻我的错处,也不知这等时日何时是个头!”
    叶倾淡淡道:“不会太久了。”
    宁琼看向她,“他已经彻底没耐心了吗?”
    叶倾长出一口气,“不是他,是我。”若这仇要用一生来报,那她宁愿现在便同归于尽。
    宁琼虽无法对她的煎熬感同身受,但却也能理解一二,明知那是自己的仇人,却不能轻易杀之,还要接受那人若有的示好、亲近,如同将一把被仇恨淬炼开刃的刀放在蜜罐之中,谁又能保证自己还会如当初那般锋利,不改初心呢!
    宁琼缓缓道:“慕容珩的心机智谋非一般人可比,为帝这几年来从未有败绩,朝堂之中早已经没有人敢同他抗辩,宗室中人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