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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
曾经三姑娘屋里连续三个月里只有梅花一个丫鬟。据说那几个月里,三姑娘曾趁着梅花去厨房取糕点时,便偷偷地溜去花园,在假山里躲了起来,直到深夜才出来,害的梅花挨了板子。而之后哪怕屋里添了新丫鬟,还是见天地捉弄自己的丫鬟。于是渐渐地,不在三姑娘身边当差的丫鬟,见到三姑娘都是绕着走的,生怕平白惹来一顿板子。
本就在心里对三姑娘存了偏见,又有干姐姐帮忙寻了更清闲的去处,哪怕梅花把在三姑娘身边当差的好处说的天花烂坠的,刘果子还是在上个月便去了别处当差。每个月的月钱依然是那些,虽然没涨,但比起往日反倒轻巧不少。
所以如今三姑娘身边只剩两个丫鬟,一个明年便闪人,而另一个却对这内宅仍是一知半解的。也许三姑娘自己也发愁,自己的丫鬟别说与大姐的比了,恐怕连二姐身边的那几个都不如。
不过三姑娘很快便顾不上愁了,因为没几天,许老爷便把那林富商的小女儿——林玉双纳入府中,恰好那天谢夫人带着府中几位姑娘出门上香去了。等谢夫人回到府得知此事时,木已成舟,林玉双已经进府了。
至于许老爷是不是趁着谢夫人不在府上,便抓紧时机把人抬进府中,这个暂且不说,反正那晚许老爷先是去正房哄好了谢太太。直至亥时,许老爷才进了林姨娘的屋子。
只是,从第二天起,府中生活不再无聊平淡,反倒热闹成一个戏台子,今天你登场唱两句,明天我上来耍几刀,好不精彩。
本来大家你来我往的,都是暗地里使着手段。但随着林姨娘确诊怀上了后,而她自家里带过来的婆子,又言辞凿凿地说她这胎必是男胎。自此,她的小心思更加活跃了,心里的贪念也逐渐驱逐了全部理智。
林姨娘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三姑娘。
那天清早,许老爷难得休息,没有去公署。
一家人坐在中厅右间吃着饭,而林姨娘和其他姨娘一道立在一旁,负责伺候许老爷和谢夫人。
这林姨娘边给许老爷夹菜,边倚靠在他身上,似水似蛇一样,软绵绵极了,引得一旁的许宁惠连送她几个大白眼。
林姨娘斜眼看了三姑娘一眼,表情立马便从柔媚转成委屈哭啼,双手护着肚子,往许老爷怀里一躺,嘴里低声呜咽道:“奴家知道不招三姑娘待见,但奴家向来能避着便避着,省得惹三姑娘气坏了身子。但是,呜呜呜,三姑娘,你若不喜奴家,为什么要拿奴家的孩子撒气呢?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为什么要伸腿绊奴家呢?呜呜呜,老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说完,整个人都埋在许老爷怀里哭着。
这下可把许老爷心疼坏了,双手立马放下筷子,合拢手臂搂住林姨娘,一顿“心肝”、“宝贝”的叫着,当着一桌人的面,边给林姨娘擦泪,边横着眉毛瞪着许宁惠。
“给你姨娘道歉!”
“我不!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道歉!”三姑娘既委屈又倔强地昂着脖子与她爹对视着。
“大胆!”许老爷的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撒谎,我看你长大也成不了什么温柔贤德之人。今天起,你给我好好闭门思过。女戒你给我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拉地背下来,若是有少一个字,便是一个手板子!现在,给我滚!”
看到父亲完全不听自己解释,也不信自己说的话,任凭林姨娘污蔑自己,三姑娘红着眼睛看向母亲,然而令她更加难过的是,母亲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面色冷淡,一如平日里她去请安时的模样。
等三姑娘憋着泪水、哽咽着起身离开后,许老爷又不满地与谢夫人说道:“看你教出来的孩子,撒谎!没礼貌!你若不会教,就把她送回老家去,我就不信板不过来她的臭毛病!哼!”
许老爷口中的老家,与谢夫人不同,并不是繁华的京城,而是一处偏僻的村庄。
几十年里全村只出过许老爷这么一个最有出息的,打与谢夫人成亲后,靠着谢夫人的嫁妆,许老爷将许家村村里好好的修葺了一番,又出钱在许家村盖了一所房舍,以作书塾,方便许氏子弟读书识字乃至考取功名。
而许老爷能有如今的成就,除了他擅于做官溜须上级外,更重要的是因为谢夫人的娘家是京城广德侯府。
许老爷刚到地方时,唯恐惹了谢夫人不快,使得官途不顺。然而许老爷在这知府的位置上一坐便是好几年,久久不升迁,自然而然地便没那么在意谢夫人了。渐渐地,许老爷除了表面上维持着假象,其实内心里是恨不得立马休了谢夫人的。反正这知府的位置,他坐了十年已久,在此地根深蒂固,谁也撼动不了。至于那劳什子京城,天高地远的,奈他如何?
听了许老爷偏听偏信的话语,谢夫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放下碗筷,带着儿子和女儿离开了中厅,回房了。
从这一天开始,林姨娘便三番五次找许宁惠的茬。许是二人在廊道上遇见了,林姨娘便出言戏弄三姑娘,等惹的三姑娘生气了,便又去许老爷那里告三姑娘一状,于是许老爷又加